偌大的医院,护士楼上楼下找了个遍,没有看到余朦朦的身影。
杰迷突然从家里打来电话,拖着伤病的傅南浔,把余朦朦堵在了别墅外的草地上。
“去哪?”
傅南浔有些站不住,杰迷扶着他坐在了草地上。
吊在小腿上严重不合身的病号服,手臂上是点滴到一半,被他硬拽掉的针眼肿包,嘴角全是冒出的小胡渣,脸色因枪伤惨白如纸。
这是傅南浔自认为最狼狈的样子,即使在监狱打扫饭厅都没现在这么狼狈。
余朦朦将行李箱藏在身后,抿嘴不说话。
“你这个逃兵,我这棵树还没倒呢,你就要弃我而去?!”
“杰迷都比你好!”
听到夸奖,杰迷有些小兴奋,开心的要唱歌给傅南浔听。
这个时候唱歌?
余朦朦没能忍住,噗呲笑出声来。
笑着笑着她就哭了。
“舍得我吗?”
“舍得我,我就放你走!”
傅南浔这会儿可没有笑的心情。
“回答我?余朦朦!”
傅南浔没耐心等下去,挣扎着又从草地上了站了起来。
“我留或走,不是在你的掌握吗?”余朦朦这会儿倒乖巧了。
“那你还走?”
拖着病体赶过来,他留她的决心还不够明显吗?
“你不是跟董事长说,考虑一下嘛!”
这不是要她走的潜台词吗?
“又偷听!”
“过来,扶我进医院,撑不住了!”
过后,高高的人儿半倚在小小的人儿身上,别扭到不行,杰迷却看的浑身漏电,这是它哭了。
“好感动!”
傅南浔的“考虑一下”,为自己争取了一些养伤的安宁日子,现在,他在等,鹿鸣在等,慕敞同样也在等。
等待的日子虽然不长,但很难熬。
傅临天还是做了一些风雨欲来前的准备工作,傅南南住在有杰迷的房子里,非常安全。
明凤仪搬回了傅府庄园。
傅临天还是一如既往每天定时上下班,只是身后时不时会多出几双眼睛来。
医院饭堂大厅,余朦朦拿起筷子准备开动吃饭,餐盒被人一手掀翻在地。
“余朦朦,你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呀?!”
傅南南望望满是人群的饭堂大厅,也顾不上自己傅家大小姐的“光辉”形象了。
“我不管你是余朦朦还是莫言言,你们都是一路货色,援助女孩,给你钱,你就走吧!”
一叠厚厚的人民币砸在余朦朦脸上。
啪!
余朦朦伸手,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傅南南脸上。
“傅南南,看在你哥的份上,上几次你对我的小伎俩,我不跟你计较!忍耐有度,请你自重!”
傅南南捂着热辣辣的脸庞,哭着跑到傅南浔那里告状去了。
躺在病床上睡觉的傅南浔,伤口刚刚好一点,被傅南南一声哭喊,吓的伤口差点崩开。
“叫你不要去惹她,你不听,哥哥能压住她那都是有套路的!”
不愧是同姓的一家人,余朦朦这会儿成了个外人。
“哥,你让她走吧!”
“她可比你有用!”
这是什么词嘛。
傅南浔拉开被子,下床走到窗前,外面的阳光很刺眼,他拿手挡了挡眼睛。
“南南,哥哥对你好吗?”
往往这个时候,傅南浔的套路就要开始了。
趁其不备,不经意间果断出击。
“非常好!”
傅南南止住哭声,使劲的点点头。
“南南,莫言言三年前的那张500万的支票,你知道吗?”
傅南南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矢口否认。
傅南浔转过身,逼近傅南南,“三年前,在莫言言之前,哥哥的那个女朋友,你还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叫展颜呀!”
傅南南脱口而出,一个留在傅南浔身边一个多月的年轻女孩,傅南浔自己都忘了名字,而傅南南记得这么清楚。
不过,一说出口,傅南南就后悔不已。
“是的,叫展颜,哥想起来了,哥记得她跟你玩的很好,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
如果展颜不突然离开,就没莫言言什么事了。
“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余朦朦的事,我再也不管了,好不好!”
傅南南仓皇而逃,傅南浔突然问起这些,可把她吓死了。
傅家果然没有一块是净土。
傅南浔终于是如梦初醒了,曾经他以为傅南南会是傅家最后一块净土,但在刚刚的问话中,彻底击碎了他的美好。
前进还是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