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皓拿着申请到的“拘捕令”,火速赶到傅南浔的别墅带走了傅南南。更准确一点的来说,傅南南还在睡梦中,是傅南浔把她叫了起来,推着她走到林子皓身边的。
冰冷的手铐跟手腕接触到一块,傅南南没有吵也没有闹,脸色平静,她仿佛早就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
傅南浔拥她入怀,在她耳边小声说,“南南,没有见到律师之前,你什么话都不要说!知道吗?”
傅南南木然的点了点头。
响着警报声的警车渐渐远去,傅南浔这才收回目光,回身的时候,余朦朦做好了去上班的准备。
“两天后我出发去和谈,今天,明天你都不用去公司了!”
“那我能做些什么?”
余朦朦跟上傅南浔的步伐,乖巧的替他推开了别墅的大门。
进入工作状态的她,百依百顺的乖模样,傅南浔很受用。
“随便你做什么,你不发火的样子,非常好!”
“傅南浔,和谈你带上我呗,我保证乖乖的,不贫嘴,不喝酒,不惹你生气,替你挡子弹,全都听你的!”
她的目的倒是挺明确的,但是傅南浔现在的节奏不在这里。
“和谈是两天以后要考虑的问题,我先处理好眼前的事情。或者,你可以让我心情好一点,说不定我会答应!”
傅南浔用“意有所指的眼神”瞥向余朦朦,伸手撩起她嘴角边的一小撮头发,绕在指尖上,俯下头去在她耳边柔声说,“别对我做很乖的模样,我可招架不住!”
“别撩我,傅南浔!”余朦朦挡开他的手,躲开了……
傅南南被抓入狱,明凤仪第一时间找上门来,指着傅南浔的鼻子破口开骂,这次,脾气很臭的傅南浔很安静,他邀请明凤仪进房子里坐下来说。
明凤仪不买账,站在门口要说法。
“如果我告诉你,南南入狱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肯定不相信我!”
明凤仪不上前,傅南浔主动走上前去,这是一种“示弱”的心里暗示。
“警方有拘捕令,肯定是掌握了南南犯罪的证据,当务之急,你应该去找律师,而不是在我这浪费时间!”
证据?听到证据这两个字,明凤仪脑海里立刻闪现出5年前傅南南用烟灰缸砸向展颜的那段视频,这可是傅南南“杀.人”的证据,即使再过个5年,她依然会记忆犹新。
“视频内容我也看到了,是有人送来给我的,他们是谁,你比我知道的多!在这之前,南南在我这里是傅家最后一块净土,我想保护她,我会舍得把南南送进监狱吗?”
傅南浔拍着胸脯保证,将明凤仪的矛头引向了那个送u盘的“坏人”。
“找律师帮南南争取,找出幕后的那个人,或许还能救南南!”
当下,除了一层层撕开真相,明凤仪被逼着没有了退路可言。
趁着去见傅临天的机会,余朦朦半路改道去了一趟鹿鸣那里,傅南南的入狱,奉上匿名信的人,如果满分是10分她有9分以上的把握,那是傅南浔所为。
那天送u盘来的人戴着墨镜,戴着帽子,身材中等,除了确定是个中年男人以外,余朦朦没有发现其他任何有用的特征。
“傅南浔不想死在自己人手里,他促成傅南南跟秦风,是想稳住明凤仪,救下敏一行父子,他好安安稳稳的去和谈!秦影好像知道傅南南的事情,他的反对提醒,傅南浔改变了原先的计划,他不想再牵连个无辜的秦风进来!所以直接把傅南南送进牢狱,这样逼着明凤仪没有了退路,除了想尽办法救傅南南,她也没有精力再来烦傅南浔了。”
跟着傅南浔这半年来,“菜鸟线人”余朦朦现在是越来越“聪明”了。
鹿鸣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就怕送u盘的那帮人会疯狂报复!”
余朦朦还是有些担心,傅南浔昨天刚从死神那里躲过一劫,这帮人的手段非常残忍像疯子一样。
“送u盘的人是想逼退傅南浔,没成想倒帮了傅南浔一个大忙!这帮人一门心思放在和谈上,傅南南的案子刚开始走程序,这中间有时间差,所以,我估计在和谈之前他们不会有什么大动作,这一点,傅南浔看的很清楚!”
“傅家一家人一个个都是奇葩!我拜下风,给膝盖的佩服!”余朦朦做着总结性的发言。
“朦朦,你肩上任务很重,这次和谈你务必想尽一切办法跟上傅南浔,争取一举拿下!”
如此重任,鹿鸣一再重托,余朦朦答应的有些底气不足。
余朦朦从鹿鸣那里偷偷溜出来后,傅南浔打来电话问她在哪里,她四下里望了望,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傅南浔的越野车在她身后停了下来。
她严重怀疑傅南浔在跟踪她,可她没有证据。
心虚的开门上车,傅南浔那难看的脸色,让余朦朦有种“跟别人约会被自己老公抓了个现行的错感”。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傅南浔拒人千里的冷,为了能跟上他和谈,余朦朦忍下脾气,低眉顺眼,乖乖巧巧。
车子停在了傅家庄园,余朦朦的眼睛亮了,此刻所有的掩饰都没有用,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大面积的私人住宅。
白色夹杂着蓝色线条的圆顶建筑群庞大到一眼望不到头,阳光的照耀下,尤为的明亮扎眼。明明没有海只有人工湖,余朦朦却感觉自己正身处海边,海风带起了她的中长发,海岸线就在脚底下。
“少爷,董事长要跟余秘书单独聊几句!”
吴福恩不客气的话扰乱了余朦朦脑海里的清净。
“喜欢这房子吗?”傅南浔没有理会吴福恩,他问余朦朦。
余朦朦摇摇头,其实她很喜欢,摇头是因为够不着,她安慰自己,美好的东西并不一定要去拥有,看看就行。
傅南浔移步走远,他前进的方向,是人工湖边上的那一大片玫瑰花园。跟昨天一样,他弯腰坐在了铁艺沙发上,阳光太刺眼,他戴上了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