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十分清楚这一点,问兰才会多此一问,询问沈安蓉把温伟运安排到哪里比较合适。
“住在哪里还需要来问本宫吗?这些事,你自己决定不就好了,住的远远地别让他出现在本宫面前。实在不知道让他住在哪里了,就安排到柴房里去。反正不过是丞相的庶子,在长公主府还要多金贵不成?”沈安蓉冲着问兰发火,以前这样的事问兰都不会来问她。
瞥见身后的温伟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羞辱温伟阅出身,即便这会院子里这么多人看着,也没打算给温伟运留一丝颜面。
“是。”看沈安蓉生气,问兰瞬间就不问了。赶紧挥了挥手指挥一旁的两个丫鬟把温伟运带下去,自己则是陪着沈安蓉回了主院。
一进屋子,问兰就屏退左右,只留她自己一人陪在沈安蓉的身边。
果不其然,屋子里瞬间瓷片满地,一件件名贵的瓷器落地。殿内除了沈安蓉和问兰站的两个地方,几乎没了落脚地。
“殿下息怒!”问兰此刻,也没有什么话能安慰沈安蓉了。
“还要本宫怎么息怒?本宫能忍着不把温府给砸了,回来砸自己的屋子,这还不可以吗?温家这么骗婚,害的本宫到如簇步,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绝对不会!”沈安蓉都快气死了,若非为着自己的仪态,绝对不会等到屋子里才发泄出来。
“本宫真的好恨,若是母妃还在世,莫家还是名门,本宫也不必受如此大辱。沈从业下旨的时候,也不会如此不严谨。母妃也会给本宫十分丰厚的嫁妆,绝对不会像太后如此,让礼部打发了本宫。虽公主下嫁都有仪制,可那些都是对待不受宠的公主,本宫可是先帝独女,也要和那些极为普通的公主相提并论?旁人出去,可都是要笑话死本宫了。堂堂先帝独女,嫁妆还没有普通的官家姐多。”沈安蓉气的直呼皇帝的大名,不止是为了这次赐婚。
还为了自己的成婚仪制,自己的嫁妆以及自己的待遇。
好歹也是先帝的独女,就算不是太后亲生,不给什么十里红妆了。起码要和从前受宠的公主一模一样才是,如今现在这样,外头的人还指不定怎么笑话沈安蓉呢。
还记得莫家刚来的时候,帮助沈安蓉清点嫁妆,发现只有这么一点东西。莫家的那位夫人和姐明里暗里都快笑话死沈安蓉了,可沈安蓉还只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心中实在是恨透了太后。
“殿下慎言!皇上的名讳,可不要随意乱喊,心隔墙有耳。”莫家的人现如今还在公主府上住着,万一让别人听了去,岂不是要沈安蓉大逆不道了。
“公主昨日让莫家少爷背上花轿的举动,实在是太不妥当了。莫家虽然是公主的外祖,可这么多年定妃娘娘不在,莫家也并没有人询问过公主近况。公主与莫家,明摆着就是一个名头的关系。可公主执意要给莫家殊荣,可实在是让皇室不好看了。且公主先前还为了嫁入温府和太后闹了别扭,太后能够不计前嫌,让礼部给够公主该有的规格,想来已经是顾念着往日的情分了。”问兰昨日也劝过沈安蓉,不过沈安蓉却不以为意,执意让莫家的人来,问兰也没有办法。
虽问兰从前伺候定妃,暗里应该和莫家的关系更好才是。可莫家显然对沈安蓉没有帮助,不然问兰也是愿意给莫家如此殊荣。可显然,沈安蓉这步棋走的大错特错,可沈安蓉也不听劝,实在是让问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这是本宫的府邸,本宫看谁敢乱什么!”沈安蓉生气,自然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就算直呼了皇帝的名讳,沈安蓉也不觉自己有错。
“现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现在又有什么用?你怎么不和本宫,昨日婚礼上该让沈阳熙把新郎的面具摘下来,让本宫看看到底是谁?那么多人都怀疑新郎的身份,偏就本宫傻的可怜,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一味的相信温家。”沈安蓉想想昨日的事情就十分后悔,早知道就听沈阳熙的话了。
不然,事情也绝对不会到这个地步,完全不能收场。若是当时就揭穿温家,沈安蓉也能让温顾谦过来成婚,或者直接告到宫里去。如今木已成舟,沈安蓉也只能留下温伟运这个人,吃下这个闷亏。
“也是徐敏思那个贱人会伪装,还有温芸萱,都是贱人!若非她们装的十分喜爱本宫,非常想促成本宫和温顾谦的婚事,本宫也不会被冲昏了头脑,一点理智都没有,把太后气成那个样子。现如今,怕是想和太后重修旧好,也难了。”这一点,沈安蓉倒还十分清楚。
她清楚太后是个什么性子,可之前为了自己的婚事,自己一意孤行冲撞了太后。现下再想要和太后认错,怕也是不能了。
“那咱们可该怎么办啊?公主本就艰难,此次以为能嫁给温大人还如疵罪了娘家。莫家又都是一群靠不住的,往后怕是连一个为公主撑腰的人都没了。公主好不容易有了这一切,可不能全都毁了啊!”若是沈安蓉不能和太后重修旧好,那沈安蓉就没了在幽京里横行霸道的底气。
不准,往后还会沦为各家笑柄。到时候,沈安蓉如此骄傲的人,自然是受不住。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走一步看一步了。眼下我带着温伟运回了府上,莫家的人自然瞒不住,怕是到时候还要过来笑话本宫一番。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轰她们出去就是了。本也没多少感情,若非看在母妃的面子上,本宫也不会请他们过来。让温伟运住的地方离本宫远一些,本宫不想看见他。待后日入宫谢恩,本宫再想想办法。不定带着温伟运在太后面前哭上一哭,太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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