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听到宋曦这语气顿时慌了,两眼泛起了泪光,默声抬起脚退后,不过还未等退出半步,自个儿的手就被一双“油腻”的手给拉住了。
宋曦轻笑着,使力将小侍拉到了床上,“龄儿,好好服侍本小姐吧。”
龄儿被宋曦按在床上动弹不得,“不要,小姐,不要……”龄儿脸色苍白,牙齿紧紧咬住了下唇,一双眼睛瞬间朦胧了起来,
“不要?”宋曦眉儿一挑,“还是个贞节烈男呢,哎~”宋曦坐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回头看着床上被吓哭了的小侍,“要本小姐拉你起来?”
小侍一愣,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宋曦,默默拉紧了自己胸口的衣服,心中有些个庆幸,慢悠悠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嘎吱~
“小姐,家主过来了。”一个侍女进来汇报,看到床上两人愣了愣,耳根子一红,外边的宋柇眉头一皱,绕过了侍女,直接走了进去。
宋曦一惊,赶忙从床上站了起来,僵着身子微笑着看着宋柇。
宋柇见着一个男人在自个儿女儿床上,脸色微微沉了沉,
“曦儿,你又在干什么荒唐事!”
宋曦一慌,“母亲大人冤枉啊,女儿什么都没做啊,你说呢,龄儿。”宋曦看向龄儿,使劲眨眼睛。
龄儿委屈地看了宋曦一眼,屈膝一跪,“家主,小姐没有对奴做什么,是奴在伺候小姐的时候没留着心儿跌倒了。”
宋曦猛点头。
宋柇眼睛眯了眯,见着这个小侍的衣着还算完整,便也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不过,宋柇对自个儿女儿的心性是十分了解的,她骨子里那份思想是怎么治都治不好的,去锦生楼的事情自己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她干的那些见不得世人的事,自己忙于政事疏于对她的教导,是自己的不足,秦湘身为她的父亲,更是放纵着她。
宋柇默叹了口气,怎么就生了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女儿,“今日女皇召见,都说了些什么?”宋柇坐了下来,看着宋曦问道。
宋曦笑呵呵地为宋柇倒了杯茶,递了过去,“母亲,虽说是女皇召见,但是您也知道,就女儿这么个不务正业的,哪能被女皇看中啊,今日,是一位宫主来见了女儿。”
宋柇毫无意外,接过了茶杯,“那青绾宫主至今未嫁,陛下或是想为他寻个良驸,依着今日的事儿或是看上了你,你就说说你的意思吧。”
宋曦一惊,“母亲,原来你早就知道陛下今日召见我的目的了,那你为何不告诉女儿啊?”
“是英嬷嬷偷偷透露说有关宫中那位还未出嫁宫主的事,母亲也没百分把握确定,你刚刚说了一位宫主见了你,我才知道了。”宋柇说完喝了口茶,茶水润喉,暖到了肚里。
宋曦轻轻点了点头,坐到了宋柇身边,“母亲,要说那位宫主,那与常人有着天壤之别,清新脱俗,一身青衣,长得不食人间烟火样儿,女儿看了也格外喜欢啊。但是罢……”
宋曦皱起了眉头,抿着嘴,心中也有些纠结,宋柇有些好奇,放下茶杯,问道,“但是怎么了,女皇指配一位宫主给你,你还不愿意了?”
“不不不……”宋曦摆手,“但是女儿的心思状况母亲也知道,就怕配不上宫主啊,反复着女儿觉得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呵呵~”宋柇扬起嘴角轻轻笑了笑,“你还有些自知之明那就说明还有救,知道自己配不上就好好改改你的那些见不得人的行为吧,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去锦生楼,未成婚就做出那些事来,还不是丢你自己的脸。”
宋曦尴尬地低下了头,慢慢凑过去抱住了自个儿,“母亲说得是,还是母亲好,会管教女儿,不像我爹一样,不管女儿做什么,他都一副懒得管我的样子,当街欺负乞丐,去锦生楼包养小郎官,我做了好多事,他都不管我,心里只有二弟。”
宋柇一惊,眉头紧地一皱,猛推开了宋曦,怒道,“你这个逆女干的荒唐事还真不少啊,简直无法无天了,竟敢去青楼包养男人,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真是丢尽了我这张老脸!”
“不是……”宋曦脸色一慌,“母亲,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母亲息怒啊~”
“你!”宋柇指着宋曦的鼻子,“还不跪下!”
扑通~
“我日日过着小心翼翼的生活,去钱北剿匪还差点断送了性命,每月的俸禄也就这么些银子,你居然还拿这些银子去包养男人!”宋柇怒了。
宋曦慌乱的眼神突然一闪,“母亲,您差点断送了性命?这是何意啊,外边人都说您是大获全胜,清匪顺利,凯旋而归的啊。”
宋柇微喘了口气,心虚地避过了宋曦的眼神,“这你就不需要管了,总之,你今后要是再敢去锦生楼的话,就别怪母亲打断你的腿!”
宋曦低下了头去,轻轻应了一声,虽说心中有些不愿意,但是明面上只能暂时顺了自个儿母亲的意思,母亲的狠自己也是见识过的。
“好了,起来吧。”宋柇顺了顺呼吸,又拿起了茶杯喝一口茶,润了润自个儿的喉咙。
宋曦站起来,为宋柇再续上茶,眼睛瞄了瞄宋柇,见她面色缓了过来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宋柇看了看宋曦,听她话语间的意思似乎不满秦湘对她的管教,秦湘是她的亲生父亲,但是宋曦之前却是和澜儿更亲近些。
宋柇眉头轻轻一蹙,开口问道,“我不在的这几天,你爹如何?”
“我爹?”宋曦想了想,突然想起今早的事情,两眼泛光,凑近了宋柇耳边轻声说道,“我爹昨晚个没有回府,他告诉我说是和贵夫出去用膳了,但没道理会用一整夜,
还有今早我爹很奇怪,戴着面纱,有些紧张,就连对母亲你也回避着,要正常来讲,一个男子对自己出门许久的妻主归家,是很高兴的,不可能畏畏缩缩的,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宋柇听着这一番说辞无奈地抿了抿嘴,“你倒是对男子参透得挺深。”宋柇睨了宋曦一眼,想着今早秦湘的反应确实奇怪了些,站起身说道,
“我先走了,你好生休息,明早到我书房来,我要好好教你一些东西,省得我宋家到了你这一代就荒废了。”
宋曦默叹口气,走心地点了点头。
宋柇出门后便去寻了秦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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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男(lian)子(ai)参透得挺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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