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月溶听到离冥焓的声音嘴角立刻喜悦扬了上来,转身看向她,“对,无事了,你的人也都已经将金凤楼控制住了?”
离冥焓余光微瞥身后跟随她的众将士,点了点头。
群臣皆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诈尸呢还是白天见鬼啊!
嗙啷!
随之,一剑落地之声将众人的精神召了回来,是明雪扔掉了剑,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
宋子怜的眸光更是于瞬间黯淡下来,呵~焓王回来了,她回来了,她没死!
事情都解决了,离冥焓便转身对众将士挥了挥手作势要离去,但是离月溶立刻叫住了她,“还有事情找你呢,进来。”
离冥焓眉头不禁皱了一下,低头心情有些复杂地看了眼自己脚边的门槛,里边是朝堂,不知为何……她似乎有些不敢抬脚走进去。
“我在外面等罢。”
离冥焓直接靠在了大殿的门上。
离月溶点了个头便继续转身走上了台阶,她虽下过退位旨意,但此乃离云玟逼迫,所有朝臣心中都明白,离月溶仍旧是她们的女皇。
她未多言,直接正声,“明氏一族,大逆不道,意欲篡位谋权,天地同诛!”
“传朕旨意,将其满门抄斩,明日午时,问斩!”
气势轩昂,声音极具威严,下面的群臣听得身子皆一激灵,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但是明雪忽然大笑了起来,
“终其一生,还是落得如此下场……”
“焓王!不知……可否让我死得明白些,您这半年来,躲哪去了?”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朝向离冥焓,这也是她们想知道的一件事。
不过,离冥焓怎会回答明雪。
明雪撑着身子慢慢站了起来,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十分吃力地移到了离冥焓面前,血唇轻启,“去哪了?”
“黑衣势力全泗离寻找您的尸身,却终无发现。”
“可是躲南国去了?”
离冥焓听言不禁地捏紧了拳头。
明雪嘴角一勾朝着周遭的大臣和女皇喊道,“我告诉你们,南国根本没有犯我泗离边境,一切全都是焓王在胡编乱造!”
“在边城处焓王由南国人所救,可见她已经通敌叛国!她早已和南国做好秘密交易意图帮南国窃取我泗离领土,其罪同样大逆不道天地同诛!”
就算自己将死,那她明雪也会想尽办法毁她焓王名声!
群臣听罢瞳孔一缩,冷不丁开始窃窃私语。
宋子怜稍微愣了一下,这么大的事情,明雪怎么从未告知过自己!
反看离月溶十分平静,她会信救她出宗狱的亲生女儿,还是会信这个心怀鬼胎的佞臣!
“焓王殿下真的和南国有交易?”
“听说她送亲去了边城后便不再回来过。”
“昨日我家犬子遇到了上官公子,他说焓王的确躲在南国。”
“啊?南国女皇怎容得她?”
“那不就意味着真的通了敌……”
明雪听着这些碎语气顺畅了些,慢慢地,这些碎语便会传遍大街小巷,通敌叛国,意图不轨,并且胡编乱造南国犯境一事,妖言惑众,意图扰乱民心!
届时看离冥焓如何在凰城立足!
离月溶此刻攥紧了拳头听着下边难听的话,不耐,“够了!”
“焓王,进来自己澄清!”
这些碎语语离冥焓自然也是听得一清二楚,但她只是轻笑了一声,跨进了大殿,走至明雪身前,将一个锦囊朝她胸前扔了出去,
“此乃南国女皇玉印及其退位诏书。”
明雪眉头一皱,蹲下身艰难地拿起了锦囊,见其里边之物瞳孔猛地一缩,“这是何意?!”
而宋子怜见此轻嗤一笑,事已成定局,南国女皇退位,交出玉印,其意就是送出了整个南国!
但是这事……他怎么不知道!何时发生的事情?!
离月溶见此心中的震惊半分不亚于明雪,怪不得这么多年国泰民安,原来最大的死敌南国灭了?!
她的女儿干的?
离冥焓究竟瞒着她干了多少事?
“陛下,臣已灭南国三年有余,不知此可算……通敌叛国?”离冥焓淡淡地抬眸问道。
离月溶自然摇了摇头,目光由震惊转为惊喜,“自然不是,此乃大功一件。”
“明雪,你还有何话说?”
明雪垂下了手,已然撑不住身上的伤痛,倒在了地上,连南国玉印都拿回来了,她还能说离冥焓什么,
她的势力已经蔓延至南国,两国将士加在一起,自己如何争斗,结局终究是注定好的。
“好,来人,将明氏一族通通押入天牢,明日午时问斩!”
然离月溶话音刚落,外边的禁卫军便抓了一个拿着包袱的男子,猛地一按,将他按跪在地,“启禀陛下,抓获一妄想逃走的男子。”
离月溶眸子一眯,“明贵人?”
明缘颤抖着身躯,紧紧地把头埋在地上,他听说皇宫有变,焓王卷土重来了,然后他想都没想立刻就收拾包袱走人。
可是才刚走出自己的宫门,就被人抓了起来。
离月溶瞧了眼离冥焓,又瞧了眼在场的群臣,点了点头,“很好,今日朕便在此为先凤后洗刷冤屈!”
先凤后?!怎么又牵扯到十年前的事去了?群臣又嘀咕了起来,究竟还有多少让她们惊讶的事情等着她们。
而离冥焓的眸光已然暗到了极致,看着明缘瞬间有种想要直接杀了他的冲动!若不是明家势力在暗难以拔除,她早已将他们挫骨扬灰!
“明贵人,将十年前你所知晓的事情通通说出来,倘若你能老实交代,朕可以看在你多年服侍极其丧女的份上留你一条贱命!”
自己留他,但她知道离冥焓是绝对不会留他。
而明缘直接摇了摇头,谁都知道离冥焓为了先凤后几近疯狂,此时谈及,他必会死于她之手,并且死无全尸!
离冥焓攥紧了手中的剑,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为父后洗刷冤屈就是现在,她不能冲动!
咬牙,“说,本王也留你。”
一道寒碜的声音的传入明缘的耳中,他皱紧了眉头惶恐地抬起头来,咽了口口水,
“当……当年,宣贵君的鹤顶红是我下的,毒也是我派人藏到凤宫去的,是我把这件事嫁祸给他,凤后他……他完全不知情。”
离月溶点了点头,和离冥焓对她解释过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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