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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逼问
    男人哪是不需要教?被教挂不住面子吶!

    如狂风过境般肆虐粉唇的男人,不正是如此?

    她的主动倾刻不到便被反客为主,若非男人明显仍存着理智,都怀疑是否也会被支解入腹了!

    几乎无法喘息的灭顶之感来袭,男人才愿意松开腰上的箝制,还给彼此能呼吸的空间。

    颜娧微光中仍透着晶莹的粉唇,又轻吻了颊边笑靥所在,勾起笑问道“怎就跟裴谚计较起来了?”

    她还没真正看过他生气呢!这倒是第一回。

    抵着额际承昀不悦地道“我后悔了,应该快些将妳娶进门。”

    “就差个仪式,咱们小日子哪过得比他们差?”

    不都过着如同夫妻般的生活了,还经不起刺激?

    “他嘲笑我们没有”圆房二字,承昀还真说不出口。

    真是小人一朝得志!妥妥的委屈!

    她把身边所有人婚事都安排得妥妥帖帖,唯独自身婚事没半点主意,不急不徐交由家中慢慢打算,叫他情何以堪?

    胸怀里揽着人仍是委屈万分,

    颜娧听懂了,裴谚得了几根羽毛全当能飞了啊!

    也不想想昨夜谁帮的忙,今天就赶来欺负她的人?

    “没事,接下来整整二十一天骨醉,还要带着娃儿,他有得盼头了。”

    “要不也给熙儿来下?”

    颜娧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当真?”

    西尧皇帝也受了裴家的好?

    “熙儿还小,可以多当几年有自保能力的小狼崽。”

    将来如何无人可知,既然承熙都来了,多做点准备也无妨。

    “好。”颜娧忽地偏头看了男人,吶吶问道“你把熙儿丢哪儿了?”

    “唉,熙儿该伤心了,这么喜爱的小婶婶,都几日了才想到他。”承昀为着侄儿心疼的惋惜。

    “说什么吶!”颜娧没好气推了推怀中人。

    “妳那宅子里那么多机关,在白露指引下玩得忘了自个儿是谁了吧!”他擒住还想推走他的葇荑落下轻吻。

    “闫茵呢?”偎在水安息香怀抱里,汲取他给予的安宁。

    承昀环着投诚的小猫儿,餍足地笑道“她那样子能上哪?周婆子将她安置妳的画舫上亲自看着。”

    “周婆子?”颜娧狐疑问道,承昀未迟疑地颔首,惹来了轻笑道“看样子闫茵梁子结大了。”

    “白露一下船,便吩咐漕运管事将讯息传给谜离老人,或许再过几日人也到了。”承昀推算着西尧极北到归武山的时间。

    只希望谜离老人能来得实时,若真让蛊毒下在黎莹身上她也不喜。

    “你觉着单珩会让谁下手放蛊?”颜娧推敲着。

    承昀一听问题,连忙将她横抱而起,轻点天棚跃上偏殿房檐,疾走至正殿房檐,两人落坐在房脊上,徐徐答道

    “能与朝堂有涉略也仅剩三个妃嫔家族,李淑妃若还想藏着噎着,大抵就是贤妃得倒霉了。”

    若非几年前的中秋不经意探得的消息,现下可能都还在五里雾里搞悬疑。

    单珩日日出入王家,她大抵能推敲便是想找个忠心不二的探子。

    放些神谕消息,不知可否放了王铭烨会重病缠身而亡?

    单珩想从国子助教影响北雍基层学子做甚?

    颜娧陡然蹙眉问道“取魂针用在将死之人身上,会如何?”

    时间上王家的孩子来早了,应在碧翠身上。

    蝴蝶效应使得轨迹变化了不少,不说裴谚下的小手段。

    他提前了大半年的时间纵情声色,残虐通房,抵死追着颜姒都不太正常。

    “为何这样问?”承昀也纳闷了。

    思及王铭烨,颜娧打从骨子里泛起阵阵恶寒,碧翠受了什么她相当清楚,如果一切都提前了,更不会让颜姒去处碰到他。

    今年的花朝节,已婚的颜姒铁定让贤了,得等着新任花神女夷扮演者,方能断定轨迹紊乱到什么程度。

    王铭烨对颜姒有情,乃因私会了偷跑出府的颜娧,十五岁的花朝节,颜姒文采斐然夺得首位,德妃主持祭祀,颜姒女夷扮相游街陪祭。

    这才让王铭烨得知施家家门而穷追不舍。

    如若一切都提前了,王铭烨的死期不该也提前?

    “单珩近来频频进出国子助教的宅子,就是裴谚救下那丫头的家主,我担心那宅院里有人被施针了。”颜娧偎在男人怀里,又不自主地撮起刺绣。

    承昀不动声色揽着人,沉声问道“然后?”

    单珩的作为应不至于叫她担忧得撮起衣袖,这是不安,又为何心不安?

    “如果国子助教被施了针,那些学子如何是好?”她蹙眉。

    “谁又是将死之人?”他将人提近了身前,寅夜里灼人星眸望进焦虑眼眸,叫颜娧察觉多思引来怀疑了。

    “就——”她纤指一时不知道该指向何方,水眸一接触到男人灿烈星眸便又软了语气?

    说好的不隐瞒,难!

    迟迟等不到回音,承昀再次捉紧了单薄臂膀,望着闪烁眸光问道“谁让颜娧怀了身孕?”

    情感正鞭笞着理智,思及她害怕的过往,而她又记得了多少?

    光是想到有人曾沾过面前身躯,即便如今不曾发生。

    喉间酸紧涩意怎么也咽不下去!

    他记得她说的每句话,只是提出问题的时机到不到。

    如今捉急着把颜姒嫁掉,在闪躲什么?

    “呃——”

    颜娧被问得不知该如何回答,菱唇张阖了数次也没将答案说出口。

    承昀又再次犀利问道“或者该问,颜娧为了谁要烧死颜姒?”

    这次她被问得一滞,这男人拼凑消息的功夫绝顶了。

    本以为都只是听过没放心上,竟是等着拼凑完消息来询问她。

    承昀食指微弯画过不愿启齿的菱唇,耐着性子,沉着嗓音问道

    “这些年妳护着施家,那次颜娧烧光希望与痛苦,这次妳竭尽所能的护着他们,也将遗憾转为希望,如今瞒着也瞒不了什么,仍不愿同我说白了?”

    酥麻触感透过菱唇传来,炙热眼眸烧掠着她。

    想不对这男人坦白,还真得再多练练。

    究竟哪儿泄漏了心思叫他有机会如此逼问?

    ------题外话------

    早安~大年初一,陪家人走走春,容随玉再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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