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凡最后还是放弃了买老虎的诱人想法。
不是他不想买，而是问题发出去后，满屏的回复都是“针对你这个大胆的想法，国家有一套完整的《刑法》”！
张一凡是个从心的，所以很快打消了这个危险的念头。
第二天早上，乌云密布。
上午九点，张一凡坐车去了横店东阳商务会馆。
他约了陈思成今天在这里见面。
张一凡刚到包厢没多长时间，陈思成就满脸笑容的过来了。
“张总，不好意思啊，我来晚了！”
“陈导客气了，我也刚到。”
张一凡笑着将他让进来，两人在临窗的茶盘边相对而坐。
就在这时，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张一凡笑道：“看来今年会有个好年景啊！”
陈思成闻言，抬头看着天色，感慨道：“天运是好，就是不知道人运会怎么样！”
“雨打芭蕉闲听雨，道是有愁又无愁。”
张一凡给陈思成倒了杯茶，笑着道：“天上有雨，窗外有芭蕉。陈导如果有烦恼事，不妨就着着‘雨打芭蕉’的声音说给我听听。”
雨打芭蕉闲听雨，道是有愁又无愁。
陈思成仔细的咀嚼了一遍这两句话，赞叹的对张一凡道：“张总才华横溢，实在是让人敬佩？”
嗯？
张一凡眨了眨眼。
这首诗是李清照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难道这年头连背诗也算才华了？
旋即，他反应了过来。
这是“满级谈判技术”在发挥作用！
这个buff不能增加己方的智慧和魅力，还能让对手降智！
陈思成之所以觉得他背首诗都那么牛比，是因为被降智了！
“这个技能也太逆天了吧！”
张一凡心中激动，脸上却不动声色。
“陈导，听说你在准备一档电影？”他问道。
陈思成点了点头：“没错，是一部侦探电影。”
他在圈子里找过很多人拉投资，所以这种事瞒不了人。
昨天张一凡的助理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就猜到张一凡可能是冲着电影来的。
陈思成这段时间正为了投资发愁，所以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见面。
张一凡点了点头，说：“我要这部电影的版权！”
陈思成愣了一下，然后皱眉道：“张总，你在跟我开玩笑？”
果然！
张一凡心中暗暗点头。
他故意这么说，是为了测试“谈判技能”的限制。
这个buff虽然能给对手降智，但是却不能让对方无条件的服从！
这是一项辅助技能！
它的作用是帮张一凡赚取最大利益。
但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不能突破对方的底线。
否则，就会引起地方的警觉！
就像刚在张一凡开口就要《唐探》的版权，这就引起了陈思成的戒备！
所以，陈思成的底线是版权？
张一凡眼中幽光闪烁了一下。
刚才的试探虽然没能捞到此行的最大好处，但是收获也不少。
首先，搞清楚了谈判技能的限制。
其次，摸清楚了陈思成的底线。
最后，弄清楚了陈思成的心理。
张一凡提的条件那么苛刻他都没起身走人。
这说明陈思成拉投资的过程不顺利，而且他对《唐探》也没什么信心！
想到这里，张一凡笑道：“开个玩笑，陈导不要介意。”
陈思成没有说话，他板着脸，眼神变幻不定。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开口道：“我可以把版权卖给张总？”
这次轮到张一凡愣住了。
随即，他就明白了陈思成的打算！
这个家伙果然狡猾！
陈思成是第一次当导演，对《唐探》确实没有信心。
所以，他打算用张一凡的钱练手！
如果《唐探》做成了，他再拉投资就有底气了。
区区一部电影的版权根本不算什么。
大不了下部电影换个皮嘛！
这种事在影视圈实在是太常见了！
陈思成聪明，张一凡也不傻。
他问：“陈导，你现在拉了多少投资？”
陈思成犹豫了一下，然后道：“八千万！”
这家伙不老实啊！
《唐探1》的总投资就八千多万。
如果陈思成已经拉到了这么多钱，还会在这里听他扯淡？
“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张一凡心中感慨不已。
这还是降智之后的陈思成。
如果火力全开，这个家伙得有多难缠！
“陈导不愿意说就算了，喝茶！”张一凡笑着给他倒了杯茶。
陈思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沉默了下来。
过了有一分钟，他苦笑道：“果然瞒不过张总，我现在只有五千万的投资！”
张一凡眉头一挑，拿起茶壶给他又到了一杯：“现在正是和清明茶的时候，陈导不要错过！”
陈思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再次沉默了下来。
过了有五分钟，他低沉的道：“只有两千万。”
张一凡眼皮一跳，笑着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陈思成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叹道：“实不相瞒，只有一千万！”
张一凡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他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原来娱乐圈的顶尖大佬们都是这么玩儿的！
“五百万！”
陈思成摇头道：“这是我拉到的唯一一笔投资，好朋友宝强投的！”
张一凡看着他的眼睛，然后点了点头。
“我出五千万，但我有几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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