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顿觉不对,推开房门看了看,房间里空荡荡,根本没有洛泱的影子。
他不由拧眉,难道刚才那些抓捕人的侍卫,跟圣主有关?
他们想抓的人,莫不是圣主吧!
想到这,南宫羽只能暂时放弃回南国的打算,将包袱丢进客房,下楼去打听洛泱的行踪。
转眼,已经入夜,小云带着莫桑躲过追兵,藏身在破庙之中。
刚放下莫桑,她就累的瘫坐在地,看着昏迷的莫桑,小云满是泥沟的脸上,有着难言的落寞。
她忍不住伸手抚上莫桑的脸,心头酸涩无比,原以为,她带走莫桑,是好的开始。
可老天不如她所愿,不仅洛泱没死,还追了过来,如今她腹背受敌,该如何带着莫桑逃出生天?
何况,莫桑还受了伤!
想到莫桑的伤,小云强打精神,坐在莫桑身侧,然后取出银针再次刺入他的胸口。
莫桑苍白的脸上有了血色,她死寂的眸子才重新染上希望。
……
洛泱和顾朝找了一天,仍然没有半点发现,洛泱不死心不顾顾朝的反对,又折回白天她感应到莫桑存在的地方。
夜里的长街异常安静,没了白天的戒备,洛泱不死心到处找,顾朝借着微光,仔细分辨着地上的脚印。
当看到其中一个脚印时,他黑眸微微眯起,“小姐,你的预感果然没有错,小云确实在这停留过。”
洛泱听闻有了线索,心上一喜,连忙问,“真的吗?”
顾朝摸了摸脚印,神色凝重的点头,“属下肯定,这确实是小云的脚印无疑。”
“那你能分辨出他们的去向吗?”
“顺着脚印去找,应该有希望。”
听到有希望,洛泱心中一喜,感激的望向顾朝,“顾朝,拜托你了!”
就这样,顾朝靠脚印分析两人的去向,一路跟到了破庙。
顾朝指着不远处的那座破庙,沉声道,“小姐,如果属下的分析没有错的话,他们应该就藏身在那。”
洛泱顺着顾朝指的方向望去,破庙一片狼藉,里面的烛光若隐若现,格外阴森诡异。
洛泱正要迈步上前看个究竟时,顾朝忽而拦住了她,低声提醒,“小姐,小心有诈!”
洛泱深吸了口气,“里面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进去看个究竟。”
顾朝心知拦不住,缓缓缩回了手,洛泱正欲迈步时,忽然看见小云正从破庙里出来。
于此同时,小云也发现了异常,下意识的抬眸往洛泱的方向望去。
二人视线相接的那一刹那,犹如电光闪现,所有恩怨都涌上二人心头,尤其是洛泱。
看到小云后,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是何滋味?
“小云,好久不见!”
小云看到二人那么快就追到了这里,心里震惊意外的同时,表面却无比平静。
“小姐,你果然还是来了!”
洛泱苦笑,“上次没有杀死我,你是不是很失望?”
“当然!”小云扬眉,丝毫不觉得内疚。
看到这样的小云,洛泱的心猛地一痛,不死心的问,“小云,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上次,小云刺她那一剑来的太突然,她垂死之际,两人根本无法敞开心扉说这些话。
这一次,问个清楚也好。
小云却不屑一顾的笑了,“洛泱,你是待我极好的,可你知道吗?就是你的这些好,让我一再受到伤害。”
洛泱疑惑,不知道话里何意?
小云仿佛与她清算旧账一般,眸中蹙上一层火焰,自顾自道。
“你忘了吗?以前在楚宫,我跟着你受了多少苦,你做错的事,后果从来都是由我这个做奴婢的来承担,我因为你受的罪还少吗?”
“这是你恨我的原因?”
“没错,我就是嫉妒你的一切,恨不得你死,所以才会化成你的样子,跟洛川合作,冒充你回到楚宫。”
“原来,楚宫里那个有着跟我一样容颜的女人,居然是你。”
洛泱知道她在背后做了很多害她的事,却从未想到那个假的洛泱居然是小云冒充的。
原来,她跟洛川居然这么早就勾结在一起了,难怪后面她以南国公主的身份回到南诏,洛川这么快就识破了自己的身份,敢情小云一早就向洛川告了密。
小云咯咯的笑了起来,“洛泱,没有想到吧!可这一切,还不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
“我一手造成?”洛泱拧眉。
“是啊,要不是你调教出小白那只神奇的蛊虫,又将它送了给我,我也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啊!”
洛泱恍然大悟,“小云,我还是小看你了,原来你城府竟如此之深。”
“哼,这些都是被你逼出来的,当初的我,又何尝不是天真烂漫,可你为了追寻那所谓的爱情,自己飞蛾扑火也就算了,还要连累我。我又做错了什么?只因为我是你的奴婢,所以活该要承受你造成的一切后果吗?”
小云越说越恨,双目变得赤红,看向洛泱的眼神,也复杂起来,“你呢?一味的坚持自己的想法,最后怎么样?爱情没了,孩子没了,容貌也没了!还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失去了一切,你可悔?”
洛泱闻言,周身的盔甲瞬间土崩瓦解,胸腔里的那颗心像被砸穿,爆裂出数条缝隙。
真不愧是小云,太了解她了,非往她最痛的地方刺。
尽管真的很痛,但她只能佯装淡定,“原来,这就是你恨我入骨的原因,我承认,当初是我连累了你,你恨我,我可以理解,可你为什么要带走莫桑。”
“莫桑?”小云呢喃,瞧向她的目光突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你不远千里,不顾南诏女君的责任,就为追莫桑而来?”
“是,我就为他而来。”
小云嗤笑,笑里满是嘲讽,“洛泱啊洛泱,人说吃一堑长一智,看来你是吃多少堑都不会长一智的啊,还是以前的恋爱脑。不过……”
小云顿住,眉眼间皆是不屑。
洛泱不为所动,“不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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