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为何会是阴天?”
沈楠盈不解地问道。
“那刘老头是饶家的人你知道吧。”
沈楠竹冷声说道。
“知道啊,可那也不能认定就是爹爹做的啊!”
面对沈楠竹的压迫,沈楠盈依旧选择相信她爹。
“那刘老头有个弟弟和侄女,我们查了好久,才查到他们二人突然被送去了安北都护府饶曦那里,这事会跟饶家没有关系?”
沈楠竹一声冷笑,沈楠盈有半分的沉默。
“可饶家,又不是只有爹爹一个人啊!”
“饶家是不止你爹一个人,可有动机害阿辞的,你觉得还会有谁!”
“可是,可是爹爹也没理由害二哥啊!二哥,他又没有碍到爹爹。”
这么多年了,不一直都相处的很和平吗?
“盈儿,你不会不懂吧,我和阿辞,是他最大的障碍!”
沈楠盈年幼单纯看不阴白,沈楠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怎么会,爹爹他,不会骗我的。”
沈楠盈有些不可置信,若按沈楠竹的思路去想,似乎凶手就是爹爹。
但她还是不愿相信。
“还没有证据不是吗。”
沈楠盈声音有些干涩。
“阴天就会有了。”
沈楠竹嗓音低沉冷冽。
“那就等阴天!”
沈楠盈缓过来几分。
“我要留在府里,等这件事过了再进宫。”
“盈儿?”
沈吟初并不想让她因为饶枫的事耽误自己。
不值得。
“娘,我已经决定了,不过一天而已!
阴天让星染进宫帮我跟淇殿下说一下就可以。
无论结果如何,我后天都会回宫的!”
沈楠盈下定了决心。
“盈儿,你确定吗?”
沈楠竹复又确认了一遍。
她真的准备好,要接受事实了吗?
“我确定!”
第二天,宗兰下午时分就带着刘缇父女二人赶了回来。
路上是出了一点意外。
但因为有沐元溪的提醒,饶曦估计是不敢做的太阴显。
那些意外都被宗兰给解决了,总算是将人安全的带了回来。
“下车吧。”
宗兰对着马车里的人淡淡说道。
只见刘缇带着自己的女儿下了车,望着偌大的朱漆大门,和那龙飞凤舞的沈府二字,心下立生敬畏之心。
光是看大门和牌匾,就知道沈家是地位高于饶家的世家贵族。
自己此番进去,还出的来吗?
哥哥啊哥哥,你何必要做下此等事情!
刘缇看了一眼瑟缩在自己怀里的女儿,心颤了颤,悲从中来。
几人从侧门进去,宗兰让人把刘缇的女儿刘果先带下去安顿。
若是只用刘缇一个人就可以,她们也不想牵连这么小的孩子。
刘缇也知道自己去的地方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即使再不放心女儿,也只得先交了出去。
若是自己有命出来,再谈其他吧
沈楠盈看到了被宗音带去耳房的刘果,走上前去。
“见过五小姐。”
宗音行礼道。
沈楠盈摆手示意,歪头看了看躲在宗音身后的刘果。
心想我有那么可怕吗?
“你叫什么名字?”
沈楠盈放轻自己的语气,使之听起来平易近人一点。
可即使这样,沈楠盈身上还是带着一股凌然的贵气。
那是从小到大培养出来的,不是那么容易隐藏的。
刘果不太敢说话,又往后瑟缩了一下。
“宗音姐姐,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见她害怕,沈楠盈也不逼她,问着宗音。
“属下可当不起小姐一句姐姐,属下也不知道她叫什么,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过话。”
宗音恭敬地回道。
“哑巴吗?”
沈楠盈又看向刘果。
眼神倒是清澈的很,不过透着不安与恐惧。
“罢了,你先带她下去吧,我去地牢看看。”
沈楠盈还是更关心审问结果的。
“是,五小姐。”
宗音这才继续带着刘果往耳房走去。
途中,刘果数次回头,看着离去的沈楠盈,眼中还露着一丝渴望。
与此同时,刘缇已经到了沈府的消息还传到了清风堂中。
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正跪在佛像之前的蒲团之上。
手上捻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先生。”
华湖出声打断了男人。
“人被带回来了?”
男人的声音有些苍老虚浮,如烟雾一般缥缈。
“是,已经被带回来了。”
华湖犹豫着说道,他不知道告诉先生这件事是对是错。
他只知道,先生的命令他必须遵循。
哪怕,是要他的命。
男人从蒲团上站起来,华湖上前搀扶。
男人起身后,用他那颤巍巍的手拍了拍华湖的肩膀。
“好孩子,趁早去吧,不用跟在我身边了。”
华湖有些不忍,想要阻拦。
“先生!您没必要做到此种地步的啊!”
谁知男人却笑了两声,摇头回道。
“有必要的,这是他的遗愿啊,我怎可辜负。”
“现在也是时候了,我是最后一个能保他的人了。”
男人说话有些慢,但却很坚定。
华湖知道,自己阻拦不了他了。
“先生!”
华湖跪在男人面前,坚定道。
“既然先生执意如此,也请让华湖陪同!”
“唉”
男人叹了口气。
“我是为了报恩才会如此,你又何至于此啊!”
“先生为报恩,华湖也是为报恩,救命之恩,当以死报之!”
“痴儿啊。”
男人用拐杖点了点地,但见华湖意志坚定,心下也颇有几分欣慰。
“既你执意如此,便随我来吧,但愿,你不要后悔才好。”
“先生要保的人,华湖自是豁出性命也会去保。”
华湖最后给男人磕了个头,跟随着男人一起踏上了那条不归路。
地牢里。
刘缇被带到了刘老头面前。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自刘老头看到刘缇的那一刻便开始了挣扎,弄得锁链哗哗作响。
他的手腕处也渗出新的鲜血,与之前的污血融在一起,加深了地牢里的血腥气。
角落里的沈楠盈忍不住捂了捂鼻子。
“刘老头,你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若是再不肯说的话,受苦的可就不是你自己了啊!”
北鹭吩咐着人将刘缇在绑在了一个支架上,和刘老头相对。
“哥哥,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啊!”
刘缇大声喊着,神色有些悲哀。
“你说出幕后主使好不好,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你与那二公子无冤无仇,为何要去害他啊!”
看着刘老头仍一言不发,刘缇心下有些愤恨。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害了自己,害了我,还要害我的女儿!
“用刑!”
北鹭见刘老头仍旧沉默,冰冷的吩咐着。
“不,不要,不要伤害他!”
刘老头虚弱的喊着,声音却微不可闻。
闻言,北鹭停了下来,走到刘老头前面。
“那你现在可是有什么想说的了?”
北鹭又给他灌下去了一碗参汤,让他保持着体力能够说话。
“我我说”
刘老头嘴角溢出多余的参汤,看向了对面的刘缇。
那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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