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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报废在沈相身上的茶盏
    <b></b>                  “您害二哥病了十六年,还差点害死了二哥,就没有一丝忏悔吗?”

    沈楠盈有些痛心疾首地问道。

    在她看来,如果只是做错事并不可怕。

    二哥毕竟没事,母亲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总会留情。

    但她不理解为何戴爷爷会如此固执的认为自己没错。

    “小姐,世上之事,是没有对错之分的。”

    如果是别人问戴华这个问题,戴华最多付之一笑,置之不理。

    但他却愿意为沈楠盈解答。

    “就像是江逆之事,家主觉得娶了他是对的,但主子和我都认为是错的。”

    “而我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修正这个错误,这在你们看来是错的,我却认为我是对的。”

    对错,要看是对谁来说。

    对你来说是对的,也许在别人看来是错的。

    “不对,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沈楠盈第一次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如此陌生。

    他都在说些什么?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啊!

    如果对错没有意义,那她所学的明是非,辨善恶,识好歹,知良莠又有何意义?

    “小姐,或许你现在不能理解,但你早晚会知道,人总会做对自己来说对的事。”

    而这件事对别人来说是对是错,根本不重要。

    “那你既然觉得你没错,又为何会安然的接受惩罚呢?”

    沈楠盈高声问道。

    “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没错,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你会尽力的说服别人你是对的,可是你没有!

    因为你知道,你做的这些事别人不会认同,你就是错的!”

    “小姐,你还是太年轻啊!”

    戴华微微叹息。

    曾经他也有这么幼稚的想法,但却落得了个家破人亡的结果。

    明明他们家没有做错过任何事。

    但当他们被强者追杀时,没有一个人来帮他们。

    也没有一个人去谴责强者的强盗行为。

    从那以后他就知道了,对错是由强者来决定的。

    强者觉得你是错的,那你就是错的。

    “因为没用,家主断定了我是错的,我就是再反驳又有什么用呢?他会赞同我做的一切吗?”

    “本来就是你错了!”

    承认个错误有那么难吗?

    “小姐,即使所有人都认为我错了,我还是会认为自己是对的,因为戴华做的一切,无愧于心。”

    他的心中,只忠于饶?一个人。

    只要是对他有利的事情,便是对的。

    “放肆!”

    御书房里,得知了来龙去脉的沐怜娅摔了手上的奏折。

    “什么东西!”

    “陛下息怒!”

    “那个戴华呢,现如今在何处!”

    敢害江逆,还有江逆的儿女,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回陛下,家主又把他送回了清风堂。”

    宗兰如实答道。

    “送回去?沈吟初傻了不成!”

    沐怜娅着实有些气闷。

    “臣怎么就傻了?”

    在一旁睡着的沈吟初突然醒了过来,吓了沐怜娅和宗兰一跳。

    “你醒的倒快!”

    沐怜娅说道。

    这才睡了一个时辰吧。

    “家主。”

    宗兰行礼,也不知道家主什么时候醒的,又听到了多少?

    “宗兰,你怎么在这?”

    沈吟初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和眉心,缓解着头疼。

    “朕叫她来的!”

    沐怜娅居高临下的看着沈吟初。

    “酒醒了?”

    “陛下叫宗兰来干嘛?”

    沈吟初答非所问。

    “朕问你,酒醒了没!”

    沐怜娅浑身散发着怒气。

    见沐怜娅发火,沈吟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站了起来。

    “回陛下,醒了。”

    看着沈吟初又恢复了那副死人脸,沐怜娅更气了。

    “朕问你,为何要把戴华送回去!”

    沈吟初转头看向宗兰,眼神含着些怒气,沐怜娅会知道这些,只能是宗兰说的了。

    宗兰心虚的低下了头,有些不敢直视沈吟初的目光。

    “你看她干嘛?朕问她话,难道你还想让她欺君不成!”

    沐怜娅讥笑道。

    沈吟初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回陛下,臣没有欺君的意思,只是戴华之事是臣的家事,陛下不宜插手。”

    “家事?你的意思是说朕不该管是吗?”

    沐怜娅气笑了。

    “沈吟初,你还记得你一个时辰前跟朕说的话吗!”

    “回陛下,臣醉酒无状,不知说了些什么。”

    沈吟初十分冷静的说道,和沐怜娅的气急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沐怜娅气的伸出哆嗦的手指着沈吟初。

    “好,好,你不记得是吧,朕不管你记不记得,朕还就告诉你,这件事朕管定了,朕要那个戴华死无葬身之地!”

    什么狗东西!

    “陛下!”

    沈吟初颇为无奈。

    “又想说是你的家事?”

    沐怜娅坐下,挑了挑眉。

    “朕告诉你,这件事牵连到沈辞,可就不是你一个人的家事了!”

    就算江逆和她扯不上关系,沈辞总是可以的。

    “溪儿和沈辞可是有婚约的,那将来是朕的女婿,敢害朕的女婿,你说朕该不该管!”

    想到这,沐怜娅不禁勾起了唇角。

    溪儿还是很有眼光的。

    娶不到江逆,就生个女儿,把江逆的儿子给娶了。

    沐怜娅以为这回沈吟初总会无话可说了,却不想她还是低估了沈吟初。

    “溪殿下与小儿婚约,不过虚无缥缈,既无三书,又无六礼,仅仅是溪殿下儿时的玩笑话罢了。

    况且我儿云英未嫁,怎敢攀扯陛下,此事还是不劳陛下费心,臣自会解决。”

    “沈吟初!”

    沐怜娅没想到为了一个戴华,沈吟初能把当初她们两个亲口承认过的二人婚约都就此否定。

    “你什么意思!”

    “回陛下,臣的意思是,这件事臣自己可以解决,若陛下一心想管沈辞之事,也得等二人完婚之后。”

    沈吟初不卑不亢的说道。

    沐怜娅气的又摔了一个茶盏。

    这已经是今年报废在沈相身上的第六套茶盏了。

    毕竟是女皇御用之物,毁了一个,一整套就都不能用了。

    御书房的杯盏,几乎是每隔半个月就得换一套。

    如果赶上点什么事时,几乎就是三天换一套了。

    此时的沐怜娅,有些丧心病狂地想再给沈吟初灌点酒。

    像刚刚一样听话乖巧不好吗!

    但沐怜娅也知道。

    乖巧只是沈吟初喝醉酒后有万分之一几率出现的状态。

    更多的时候,还是像早上在朝堂时那样,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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