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殿下?”
眉头紧皱的沈楠竹疑惑出声,打量着眼前之人。
这一身标志性的白衣,再加上那有些熟悉的身形,即便她如今没带白绫,她也能认出她来。
“这特么的不是玉逍遥?”
她可还记得,这人觊觎她的宝贝弟弟,还有,碎星阁那夜,她夜半闯了阿辞的屋子,还有一个意欲对阿辞下杀手的人!
刘志梅是跟在玉逍遥身后的,见到被绑在那里的沈楠竹之时,手上不自觉的攥成了拳,心下恨意一涌而上。
就是这个人,带着金鹰卫灭了她的四耳寨,杀了她众多姐妹啊!
就是她,让自己带着仅剩的姐妹颠沛流离,居无定所,还毁了她几年的心血!
都是她
“不可能!你在胡扯!”
刘志梅陷入仇恨中的神思猛然间被沈楠竹一句极为高昂的吼声所唤回。
沈楠竹眉心紧锁,听了甄叶所说她的身世以及玉逍遥身份,她本能的从心底抗拒,不可置信的喊道。
“不信?那你不如看看这个。”
玉逍遥随手甩出一张佟珮所做幽莲凤君画像,虽有些粗糙,但却五官明显。
沈楠竹一眼看过去,顿时瞳孔一阵猛缩,唇瓣微张,没了言语。
这画若是真的,她和阿辞真是逃都逃不掉。
李未希,怎么会,她们怎么会是李未希的后人!
明明,她的母亲姓沈,她的父亲姓江,怎么就跟郁氏扯上关系了!
“不,不可能,这画是你们画的,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李未希!”
沈楠竹仍旧摇头吼道,坚决不肯相信。
她怎么能是李未希的后人,她是沈家少主,是沐王朝的人,是阿亭的未婚妻啊
“呵,由不得你不信,细看下来,你与我长相也有三分相似,沈楠竹,你身负皇室血脉,这是想不认就不认的?”
玉逍遥厉声说道,走进几分,伸手捏住沈楠竹下颔,猛然抬起。
沈楠竹仍有些发颤的瞳孔对上玉逍遥那凝着粘稠恨意的幽冷绿眸,让她有些发寒。
“归顺,是你唯一的选择,那样,你便会是郁王朝的皇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你做梦呢!”
沈楠竹猛然侧开脸,甩开玉逍遥的手,继而中气十足的喊了出来。
这句话一出,本就阴鸷无比的玉逍遥浑身气息更加危险了。
这对姐弟,便连对她说的话都相差未及。
一个觉得她在梦游,一个觉得她在做梦。
呵,她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梦游,谁在做梦!
一个幽冷视线寡过沈楠竹全身,让沈楠竹心下蓦然升起一阵不妙的感觉。
但她并没有就此屈服。
“我好好的沈家少主不做,归顺你们这些只能龟缩在这个大陆一角的逆贼?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狗屁的血缘,狗屁的皇室血脉!
只要她不认,就没有这回事!
她爹估计都不知道自己是前朝遗孤!
要说到外祖父江洛,她见都没见过,又不认识,凭什么因为一个江洛她就要认下这个前朝遗孤的身份?
“你是不是忘了,你不是自己一个人被带回来的?”
玉逍遥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唇角缓缓勾出一道邪魅的弧度,阴险而又寒凉。
沈楠竹猛然顿住,看向玉逍遥的眼里充斥着寒意。
“阿亭呢,你把他带哪去了!”
还有谢瑶茶,不对,那不是谢瑶茶,她根本不是他二姐!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沈楠竹心下一阵惊惧担忧,手脚又开始与那些绑的极为严实的绳索争斗,原本白皙的手背之上,青筋突出。
“放心,我们没对他做什么,他毕竟是竹殿下的心上人,未婚夫,就算是谢家人,但做个禁脔,也没有什么。”
从碧落殿而来的宣芒在见过玉逍遥之后,唇角带着一丝弧度,用着轻松的语气说道,惹来了沈楠竹的一记狠戾眼刀。
这人她路上醒过来的时候见过,听谢瑶茶说她叫宣芒。
“你什么意思!”
沈楠竹嗓音沉冽,凝着些许杀意。
玉逍遥也从佟珮那里得知了她的计划,和宣芒等人的存在,此刻见沈楠竹怒声发问,只冷冷一笑,并未出声。
宣芒继续好心的为沈楠竹解释道。
“意思就是,在谢公子眼里,您现在已经是归顺了我们了的皇女殿下了,他谢家子的身份,能够在这里安然活着,都是因为竹殿下。”
“你们卑鄙!”
沈楠竹双眸怒睁,厉声骂道。
“你们怎么敢!”
稍有些锋利的指甲嵌入掌心,沈楠竹仿若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心下却是一阵阵刺痛。
她们,她们简直太无耻了。
怎么可以这样!
谢家和李家的仇怨,人尽皆知,怎么可以让他知道,她怎么能让他接受这个事实,怎么能
“沈楠竹,你可要想好了,不想当我姐姐,就得当阶下囚,而他谢梅亭一个阶下囚的未婚夫,又是谢家子,你说他会是什么下场?”
玉逍遥刚才痛失沈辞不久,如今见到这对鸳鸯,心下蓦然就有些阴险起来,莫名的不太想让这两人好过。
“玉逍遥你特么的就是个混蛋,畜生!你敢对我的阿亭做什么!就你这样阴险恶毒卑鄙无耻的人,也配觊觎阿辞,你下辈子都别想!”
玉逍遥眼眸绿得发黑,眼底萦绕着粘稠到实质的怒意,在一瞬间涌了上来,袖中白绫脱手而出,缠上她的脖颈,绕了个活结,猛然拉紧。
“你再说一遍!”
呼吸突然被掠夺的沈楠竹感到一丝僵滞,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随着玉逍遥手上一点点加深的动作,眼前一阵阵发黑,五指抓在椅子扶手之上,近乎要将其抓碎。
“殿下,冷静些!”
甄叶看着快被勒死了的沈楠竹,连忙出声劝着有些发狠的玉逍遥,被加重的沉冷嗓音唤回了点玉逍遥的神智,看着眼球都有些翻白的沈楠竹,松了手上的白绫。
一阵猛咳声传来,沈楠竹大口呼吸着殿内有些冰寒的新鲜空气,手脚都有些发凉的她在呼吸顺畅了之后突然笑出了声,有些蜇人阴森。
“玉逍遥,有本事你直接杀了我啊,我哪句话激怒你了,啊?是阿辞吧,你得不到他的,你这样的人,永远都不配!”
玉逍遥手上被收回来的白绫被揉成一团,在她蓦然绞紧的手中几欲碎裂。
“沈楠竹,我看你是真的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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