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不要紧张，可能会有些难受，努力睁眼。”女医生右手拿着医用电筒，左手扶着周海的额头，声音温和而轻柔，展露成熟女性的风采，仔细观测周海的双眼。“好的。”一束强烈而刺眼的白光没入眼中，瞳孔骤然缩小，周海处之泰然，无视淡淡的不适，保持睁眼状态。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成熟女性气息扑入鼻中。面色，平静。都是有女朋友的人，可不会脸红。“眼部器官正常，没问题，检测一下色盲。”没多久，观测结束，确认无误的女医生，向周海笑了笑，重新坐下，关闭医用电筒，转而打开飞行员级别的色盲检测本，翻到第五页：“这是什么？”“牛。”“这又是什么动物？”“大象。”“这又是什么动物？”“这是数字，65。”“这是什么数字？”“这是一只鹿。”“好的，视力检测通过，没问题，非常健康，请稍等。”女医生看着周海微微无奈的表情，面含笑意，回应一声，打开体检文件夹，拿起黑色签字笔，于第一页的视力体检项目填写。周海叹了一口气，安静等待，视力检测还包含智商测试？视力——左眼5.3，右眼5.3。青光眼，无。白内障，无。视神经炎，无。视神经萎缩，无。眼底病变，无。视网膜脱落，无。角膜浑浊，无。晶状体浑浊，无。色素沉淀，无。色盲，无。视力检测综合评估，优秀。医生评价：视力正常，予以通过。填写一系列病情情况之后，女医生收笔，合拢蓝色文件夹，递向周海：“同志，视力检测通过了，请去下一个体检环节。”“好的，谢谢。”周海接过蓝色文件夹，点头道谢。离开视力检测室，没看到苏鹏的踪影，周海穿过空旷而洁净的走廊，来到隔壁科室，开始第二个环节的体检——身体高度和体重，以及体质指数等综合情况。隔壁科室内，同样是一名女医生，约四十余岁，戴着眼镜，待周海到来后，便展开检查。身高，72厘米。体重，6公斤。座高，90厘米。腿长，2厘米臂长，56厘米，体质指数，22.9。医生评价：体质指数正常，予以通过。体质指数，这是整个检查环节最重要的数据参考，衡量身体是否健康的一个基础参数之一。华夏正常指数标准为.5—23.9，最理想状态为22。如果超过最高标准，就代表偏胖，心血管疾病、高血压等相关疾病发病危险性增加，如果低了，同样意味着身体不健康。对飞行员而言，可以没有壮硕的肌肉，但绝对不能胖和瘦。22.9的体质指数，虽不是最理想状态，但尚处于正常范围内，没有问题。测完身高和体重，得到体质指数，经历繁琐而复杂检查流程的周海，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不耐烦，马不停蹄的奔波起来。本次体检涉及到新型舰载机，看似轻松，实际上极其严格。严谨，认真，耐心。这是为人处事最基本的态度。通过眼科和体质指数检查并不代表着什么，全面体检还有近九十余项检查等着周海。第三个检查环节为耳科检查，由一名男医生负责，检查内容涉及十数个小项，鼓膜有无病变，听力是否下降，有无耳鸣，耳道是否阻塞，咽鼓管、前庭器官是否异常等等。除此之外，还有耳部附近淋巴结有无肿胀、触痛和压痛，瘘管试验，仔细查看有无胆脂瘤整个检查，细致且严格，还有繁杂。十数分钟后，对普通人而言淘汰率极高的耳科检查结束，顺利通过，周海轻车熟路，走向下一个科室展开鼻科检查。同样的，鼻科检查极其严格，鼻腔和鼻窦结构是否正常，有无鼻窦炎、慢性或急性鼻炎、鼻囊炎。其次，最重要的是检查是否存在血管瘤，恶性肉芽肿，恶性淋巴瘤及鼻腔癌。癌症，一个令无数人谈之色变的词语，蕴含难以用言语表述的色彩。这个词语若是降临到谁的头上，便意味着死亡。很快，繁琐复杂且并不是很舒服的鼻科检查结束，顺利通过。鼻科检查可没有舒服一说，被医用检查工具探入鼻子的感觉，并不好，而且没有自主权，任人摆布。顺利通过后，被一个三十多岁女医生摆弄鼻子的周海，拿着体检文件夹，走向下一个科室——喉科。只不过，负责喉科的专业医生同样是一名女的。“怎么又是女的。”步入喉科检查室，周海看着正襟危坐的女医生，有些疑惑，心中犯嘀咕。一路检查过来，除了耳科检查之外是一名医生，其余全是女的。他不是歧视，只是觉得有些怪异，还有，内心之中隐隐生出一股莫名的不妙之意。至于这股不妙之意是什么，暂时还没想出来。“你好，同志，文件给我，请坐。”戴着眼镜的女医生向周海笑了笑，提醒道。心中犯嘀咕有些愣神的周海，回过神来，赶紧上前，还以微笑：“你好，医生。”递交文件夹，坐在跟前。“放松，不要紧张，抬头望向天空约45°度角，张嘴，舌头伸出来。”女医生接过文件夹，笑着提醒道。“好。”周海点头，张开嘴，伸出舌头。抬头45°角望向天空？总感觉怪怪的。“动作很标准。”这名女医生夸赞一声，随即拿起设有特殊照明装置的医用检查工具，戴在头上，接着取出一次性医用手套，起身弯腰，附身于周海面前。“哒！”照明装置打开，耀眼光芒没入嘴中，右手捏住周海的舌头顶端，施展外力轻轻往外拉，将特殊观察喉镜放入口中，直入咽喉部位。喉部检查涉及舌根、舌扁桃体、会厌谷、喉咽，声带众多关键部位，目的只有一个，检查有无病变。“读一下—依。”女医生初步检查后，确认无误，提醒道。被捏住舌头的周海，按照指令照做：“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