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静观察周围,见没七彩蜂注意自己,矮下身去“需要多久能打通?”
鼠媳妇沉思片刻,道“要是临时用不加固,又有人帮忙运泥土,大约只要两个时辰。长期用要加固的话,就要四个时辰。”
苏子静点头“我来运泥,你只管挖就是。不用加固,就用这一次,下次换个地方偷!”
这群七彩蜂好歹也是三阶妖兽,下次再来,它们肯定会多加防范,得手的几率会小很多。
鼠媳妇立马开干,四只爪子齐动,地上的泥土在它手下就像嫩豆腐块儿,轻轻一划就分离开。
苏子静跟在后面装泥,把空储物袋都用上,装满一个换一个。
鼠媳妇没用妖力,全是用自身力气在挖洞,怕引起蜜蜂们的注意。
刚开始挖时速度很慢,半个时辰才挖到地下五米深位置。
一到地下,鼠媳妇胆子变大,手中妖力翻涌,刷刷两下,就挖通一米地道。
七彩蜂们感受到地下一股强大的妖气正朝自家巢穴移动,吓得守卫们立刻下来查探究竟。
它们绕着地面来回巡视,螫针一针针朝泥土中扎去,牺牲了无数只七彩蜂,还是阻挡不住地下飞速移动的妖气。
范成祥冷眼看着绝灵球内慢慢磊成小丘的泥土,不用想也知道他的好师妹在外面干什么!
默默过去拖着不方便移动的大白狗,坐在龙骨下方等待结果。
又挖了一个多时辰,苏子静捏了捏被挖下的土。
湿润黏腻的手感,以及香甜的味道都在提醒她,已经挖到蜂巢了。
“行了,往上挖!”
鼠媳妇点头开干。
以防被落下的泥土砸脸,苏子静跟在鼠媳妇后面,掉下一块泥就收一块。
地上嗡嗡的声音更加响亮,蜂群停在蜂巢一处心急如焚。
“呲——”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一声像是切到纸张的声音响起,又有点不同,其中好像参杂着什么液体。
鼠媳妇收回爪子,尖利的指甲上有泥土,还有一种如琥珀的液体停留在上面。
鼠媳妇舔了舔,眼睛登时发亮“前辈,这是蜂蜜!”
苏子静激动不已,香甜的蜂蜜就在眼前,她怎能不激动呢!
“快挖,马上就有蜂蜜吃了!”
她身上可是带了两个储物葫芦!
这种葫芦就像储物袋一般,看着小,实际里面能装下上千斤的水。
这可是花光她全部资产买的,一百上品灵石一个,不二价!
除了这两个储物葫芦,还有许多陶罐,这些陶罐不值钱,去附近村镇上换,一两银子能换上百个。
她足足换了一整个储物袋,数都数不清有多少。
曾经还一度以为蜂巢的存粮不够,不过现在看来,这种想法还是多余的。
这么大一个蜂巢,她来回再装几趟,也装不完啊。
“啪!”
一滴浓稠液体砸在苏子静脸上。
鼠媳妇道“前辈,挖通了!”
苏子静翻了翻白眼。
都砸我脸上了,能不知道挖通了吗!
“走!”
鼠媳妇攀在泥壁上,两下就攀了上去。
苏子静紧随其后。
刚一到上面,苏子静就陷在一个六角形蜂窝中。
拿出夜光石,望着周围的情况,她深深吸了吸鼻子。
这股甜腻味被吸进鼻腔,竟有种痒痒的感觉。
这是一个极为狭窄的空间,左右两边是一整片全是布满蜂蜜的六角深孔蜂巢。
夜光石的光照在蜂蜜上,反射出琥珀一样的颜色,照亮整个空间。
她站在两片蜂巢中间,连身都转不过来,轻轻一抬手,就能摸到黏黏的蜂蜜。
鼠媳妇四脚都陷在蜂窝中,浑身毛被粘住,迈步都十分困难,更别提转身了。
“前辈——”鼠媳妇欲哭无泪。
不知该说她们运气好还是不好,随便挖的洞,结果直接挖到目的地!
周围没有一只七彩蜂,不用想也知道这里就是七彩蜂存蜜的地方。
苏子静扔给它一个葫芦,还有一个大勺。
“别磨叽,快装。”
一人一鼠在里面干得热火朝天。
蜂巢外的七彩蜂们终于找到贼人所在位置,排好队往里飞。
它们建造的巢穴太窄,不止别人不方便,连它们自己也不方便。
飞进蜂巢以后七彩蜂们也只能靠几条腿走路。
胜在熟悉路,以及走惯巢穴,等蜂群找到一人一鼠时,她们才刚接百多斤蜂蜜。
“嗡!”
“嗡嗡!”
看到正偷它们粮食的贼人,七彩蜂群愤怒了,顺着蜂巢迅速爬来。
打头的一只七彩蜂离一人一鼠只有几米远,正当它愤怒调转身子,想用屁股上的螫针去蛰贼人时,贼人身形一闪,不见了影子。
蜂巢内只留下一个夜光石以及一个圆溜溜的石头。
“嗡嗡嗡……”
“嗡!”
“嗡嗡!”
一群七彩蜂聚在一起不知道在交流什么,很快就四散开,将整个空间巡查了好几遍。
找了大约半个多时辰,也没找到贼人。
无奈留下几只七彩蜂看守,其余都离开了。
几只七彩蜂守在绝灵球周围寸步不移。
苏子静嗤笑“脑子小就是不好使,留下几只有什么用。”
一记暴栗敲来。
苏子静捂住脑袋愤怒瞪着动手之人。
“你还瞪!”范成祥板着脸,语气不快。
果然该坚持己见的!
不过说来不该怪师妹,还是自己太弱!
所以发生之前的状况才会毫无应对方法。
要是换作师妹,恐怕早舍掉那块肉,将敌人揪住打个半死了。
不!师妹也不可能会被那种人咬到。
想到这儿,范成祥脸色柔和了些。
苏子静斜眼瞅他,心中腹诽男人可真是小气,点大的事就把人恨得要死要活!
一看她的脸色,范成祥就知道她心中没安什么好话。
“等回去再找你算账!”
见她不服气,范成祥怼道“早告诉你要把那男人弄出去,谁让你不听?你自己过来瞧瞧!”
拉着某个嘴撅得能挂夜壶的女子,往通道内走去。
边走还边叨叨“你自己看看,这里被弄得多脏,还能下得去脚吗——”
范成祥突然愣住,走廊干干净净,他之前看到的污秽就如同幻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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