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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痴情人,空余梦(20)上
    “呵呵,怎么了啊?”夏今惜慢慢的从站了起来,“恼羞成怒了?陆靳寒,你说这些,不会是真的吧?”

    夏今惜依旧是调笑意味,仿佛从未将这些话入过心,当过真。

    “是啊,是真的,恼羞成怒也是真的,夏今惜,我现在很生气。”陆靳寒索性接着话头往下,也站了起来,往女人处,靠得极近,“所以那些话,你希望,是真的么?”

    他说的极慢,还偶有些期待的目光,但对于夏今惜是从哪里听到这些话的却一点儿都不意外。

    夏今惜又笑,却是嘲讽和不屑,“我当然不希望了,多恶心啊!陆靳寒,太恶心了。”

    太恶心了,这种爱,太恶心了……如果是以前的夏今惜,该有多高兴啊,可是现在的夏今惜,不需要了。

    太晚了,真的太晚,太晚了。

    陆靳寒,你怎么就藏的这么深呢?你的城府,到底是不可测,太可怕了,陆靳寒这种人太可怕了。

    想着,夏今惜眼里几分酸涩,水花中却荡漾着几分无谓的笑意,伸手,随意的往男人胸膛上一指,“呵,我还听说,这里……还有一个疤啊,怎么,是为了我么?陆靳寒,疼不疼啊?”

    夏今惜在问他疼不疼……可是,他知道,她的心里面可能充斥着满满的不屑,厌恶,讽刺,甚至还有一点儿幸灾乐祸,唯独不会有一丁点儿的心疼和关心。

    可是夏今惜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以前……明明那么善良的,是孤傲,但也最纯粹,你怎么能把最不可亵渎的情感当成攻击仇人的武器呢?

    怎么能呢?

    夏今惜在问着自己,一遍又一遍,她遗憾的不是她这样去对待陆靳寒,她只是悲哀,用了这样一个方式,去刺激及报复,达到仇者痛的目的。

    “是啊,惜惜,是为了你,疼啊,怎么不疼……三根还带着火花的烟头,就那么往皮肤上一触,就有了这个疤,惜惜要看看么?”

    陆靳寒一字不驳,明知道她的反应还是如刚才一般,但她所说所问,他依然一一承下。

    可是陆靳寒没有说,这个疤,他是为了止疼啊。只有他让自己更疼了,她亲手给他那一枪才没有那么疼,他亲手,将她给他的伤覆盖,他只有这样,他只能这样了啊……

    “看什么啊?”夏今惜手依然放在男人的胸膛上,微微用力,“不看了,我知道你疼了,就好了。但是,不够,还不够,只是这样怎么能够呢?”

    她挑眉,也终于收敛了笑意,慢慢的往后面退去,陆靳寒听着她的话也并没有恼,只是夏今惜走一步,他也跟着走一步,直到再次将女人揽入怀里,一把抱了起来,“我当然知道的,惜惜啊,是不够,但是以后时间还长,我慢慢还给你,我以前就说过的……”

    陆靳寒说来还有些可怜的滋味,但看着夏今惜,目光不知怎的就深了起来。他还以为她在演戏,在他面前伪装,其实,原来不是这样的啊,夏今惜只是掌握了另一个绝技,知道怎么做,会让他更疼……呵呵,好一把温柔刀。温柔刀啊……看似温柔,实则锋利无比,一刀一刀,全特么在血肉之躯上。

    夏今惜,用最柔最轻的语气,说着最狠最恨的话,先前的那些温柔,那些示弱,不是妥协,也不是伪装,只是她学会了另一种方式。

    对陆靳寒来说,更致命的方式。

    但是,他好像更甘愿了。

    ……

    楼上,陆靳寒缓缓将人放在床上,夏今惜也并不怎么反抗,只是在男人还想掀开被子上来的时候,微微的朝后面退了退,“你干什么?”

    始终还是掩不住那一抹惊慌,不过极快的,还是将刚才慌乱的气息沉淀了下来,“呵,怎么,陆靳寒,你还想和我一起睡么,你就不怕我什么时候醒过来,又给你一枪么?”

    陆靳寒有些怔,手却往夏今惜发丝上抚了抚,“我怕啊,我知道,我的惜惜总要比别的女人人心狠几分。可我们是要做一辈子夫妻的人,惜惜,哪有一辈子的夫妻分床睡的?何况,”陆靳寒顿住,嘴角扬几分,手上却用了力,信誓旦旦,坚毅里透着些阴狠,“惜惜,就算死了,我们也得死在一张床上。”

    “变态!陆靳寒,你……疯子!”夏今惜只恨自己,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却没学到一句恶毒的骂人的话,只是一口一个“变态”,一句一个“疯子”。

    “是啊,我是变态,我是疯子,我都是,我都承认,好不好?”陆靳寒毫不避讳,眼角有些红,又带了些讨好,就像惹怒了女孩子生气的时候,想笨拙的讨她欢心,只好一味的顺着她,“好了好了,这下满意了吧?惜惜,你安心睡,我什么都不会做的,但是……你要适应我,适应我在你身边,我不逼你。”

    但是迟早有一天……

    陆靳寒心里总是种了些恶魔的种子。

    夏今惜知道自己拗不过,就想掀开被子,只是男人的那只手比她更快,“惜惜,做什么去?”

    夏今惜恨眼看他,“你说的挺好的,但是我不行啊,陆靳寒,我受不了你,我恶心!”

    一字一句,及重。

    陆靳寒却一把将夏今惜拉倒,附身上去,声音冷了,“恶心是么?夏今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不安分,我不介意……我们做点别的事,做到你不恶心为止!”

    陆靳寒始终用力的拉着女人的手,将人桎梏着,被子一掀一盖,自己也从她身上翻到侧边,声音沉道,“总是这么不听话,惜惜,倔到最后对你有什么好处?”

    是没有什么好处。

    但是夏今惜脾性如此,装不了,忍不住,所以,这样的人……纯粹,无心机,有点蠢,才会总是输。

    “陆靳寒,我倒真想问问你,是怎么坐到这么若无其事的,我认,不论过了多久,我都不会是你的对手,呵,我唯一能管住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