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云朔去了卢家当年的别墅,常年没有住人,已经布满了厚厚一层灰尘,看起来多了些沧桑。
乔希也跟着他进去,边走边问“你既然是卢家人,为什么姓云呢?”
“云是当初为了隐藏身份,怕被顾非易找到改的,”那时候爷爷带着他去y国,为了避免顾非易找到,所以改姓云。
乔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不知道卢家和姜家的恩怨,不过也没有深究,毕竟这可能是人家的伤口。
“现在为什么不改回来?”
云朔一怔,目光有些飘远“因为,比起姓卢,我更喜欢姓云。”
他没有完成爷爷死前的嘱咐,已经是大不孝了,可是卢这个姓氏,注定一辈子背负着仇恨。
他听得最多的,就是爷爷说,记住,你姓卢,你要替卢家报仇。
那时候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他成为爷爷的一个报仇的工具。
如今他只想简简单单活着,能完成曾经未完成的心愿,救人治病。
过去的事情,没有谁是完全无辜的,所以就让它过去吧。
乔希不再说话了,跟在云朔后面,即使蒙了厚厚一层灰,很多地方家具已经老旧破损,但还是隐隐能窥见当初的富裕。
“乔希,你想留在龙都吗?”
乔希一愣,想了良久才摇摇头“不留了,我还是想回去。”
这里她认识的只有云朔,如果留下来,很多时候只能依靠云朔。
她才从这个坑爬起来,不能再摔进去了,要是再次对云朔动心,她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那么快走出来。
但唯一肯定的是,她对云朔动心,云朔不可能对她动心。
这怎么算都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
“恩,”云朔那兜里的卡拿出来递给她“这是我剩下的一半财产,给你。”
乔希吓了一跳,下意识开口“我不要。”
一半财产,就算不用看具体数额,她也知道是个天价数字。
“拿着吧,算是感谢你救我的命。”
“云朔,真的不用,你能好起来,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你自己,”他懂医术,如果光靠他们村子里的半吊子老头,说不定他早就尸体都冷了。
云朔轻笑一声,强制性的把卡塞进她怀里“拿着吧,你从海边把我救回去,不补偿我心不安,再说了,这些钱留着对我也没用了,你拿去你们那建设学校,卫生院都可以。”
乔希原本还想拒绝的,可是听到学校和卫生院的时候顿住了。
她们那确实太落后了,上学生病都没有保障,也没有人愿意捐钱,如果有这笔钱,会改善很多。
云朔看出她的心思,笑着说“再不济,就当我捐的,行吧?”
乔希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收下了。
她问云朔“我走了,你女朋友的事情怎么办?”
见她还替自己惦记着,云朔笑道“大不了到时候我就说,我把你甩了,打算换一个。”
乔希眸子一圆,气呼呼的瞪着他“不行,这样我还要不要面子了?”
“那你说怎么办?”
“你你就说,是我甩了你,是我不要你的,反正是你让我陪你演戏的,要不这么说,我就揭穿你。”
看着她气呼呼的模样,云朔无奈的笑了“好,放心吧,不会让你没面子的。”
乔希这才满意。
云朔找了人来打扫别墅,同时买了很多新的家具,还有院子里的杂草也让人除了,重新栽种上新鲜的植物。
短短时间,别墅焕然一新。
不过他并不打算住在这里,他只是想把卢家保留下来,他在另一处买了房子,搬去那。
乔希也离开了,送她走的时候,云朔还有些怔然,随即又轻呼了口气。
乔希那么明显的心思,他不可能看不出来,但同样,他知道自己无法回应什么,所以只能早早断了她的心思。
他去了之前待过的医院,准备看看能不能回那继续上班,正好房子买的也是附近的。
冉暮这边,她也开始回公司处理事务了,饭团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乖巧,两个月嫂完全能照顾过来。
不过她还是尽量早回来,陪孩子。
这天刚到家,就听到房间里饭团的笑声,她微微惊讶,毕竟很少见饭团这么开心,只是偶尔她和顾非易离开,再回来,饭团才会这么开心。
冉暮疑惑的推门进去,看见萧景渊的时候惊喜道“小渊渊,你怎么来了?”
萧景渊脸上还带着逗弄宝宝的暖意“我哥允许我每个月过来一次。”
“什么时候回去?”冉暮问这个问题,并不是希望他赶紧走,萧景渊能来她很开心,只是看着他这副宝贝团团的劲。
她担心他一个月来一次,一次待20天。
“我待三天回去,冉姨,你放心,我不会耽误自己的事,我都是事情做完了才过来。”
“恩,那就好,”冉暮放心了,也过去和萧景渊一起逗弄宝宝。
顺带问了一些他在y国的事情。
不得不说萧景渊是真的厉害,这样的年纪,已经开始接触家族企业,偶尔还能跟萧景逸分担一些事情。
很让人刮目相看。
晚上顾非易回来,看见萧景逸的时候也是微微惊讶。
“景渊,你什么时候来的?”
“中午的时候到的,顾叔,又要打扰你们三天了,”萧景渊很礼貌乖巧的说。
顾非易笑了笑“想住多久都可以。”
开始他对萧景渊是没有什么关注的,只是后来见他经常粘着暮暮,心里吃味才找办法把人带走。
慢慢的,他发现这个孩子是真的有天赋,特别是商业这一块。
也起了好好栽培的心思。
而且他对饭团也很好,和亲哥哥没什么区别了,甚至比亲哥哥更好。
毕竟没有哪家的亲哥哥能做到如此地步,这么细致耐心的照顾弟弟妹妹。
当然,此时的顾非易和冉暮都以为萧景渊只是单纯的哥哥喜欢妹妹那样的喜欢团团。
等未来某一天,自家宝贝女儿被拐走的时候,才惊觉萧景渊早就蓄谋已久,只等着团团长大了。
可惜他们察觉的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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