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彭航可谓是百应百答,当即从身上抽出五根香,火折子一吹把香点燃,然后把点燃的五根香插到了倒立着的阿永的鼻孔里。
“阿嚏!”刚插上阿永就立刻打了个喷嚏,五根香掉落在地,不等他得意笑出声。
彭航啧啧两声并不气馁,伸手直接封了他的穴道,变魔法似的再拿出五根香点燃,在阿永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再次插入他的鼻孔,这次任由他再如何想动作,那香都熏着他直掉眼泪。
阿处目瞪口呆,“这!这是什么鬼法子,我混入市井这么多年,就从没见过这样给鼻孔上香的!”
彭真笑得很阳光无害,“那你现在见到了!小航,给他们每挨个都来一遍!不想说就等香燃完了再说话!”
“别别别!侠客饶命!”几个大汉都是吃软怕硬的,见彭真动真格,他们立刻求饶,唯有阿处没有动!
“此处毕天幻象与常理不符!还需再观察!”彭宇道,“真真!先寻一处落脚地!”
彭航立即举起小手手,“报告大师兄!刚刚在那个方向距离约三丈,我看见一间荒废的破败茅屋!”
阿处与另外四人对视一眼,有点颓败的趋势。
彭宇当即点头,“小航带路!”
而后他甩袖一挥,在进村口的两座石虎跟前立了一块牌匾,上书毕天幻象,来者勿入!
“是!”彭航很兴奋,有另外八位师兄在,提人的活儿自然轮不着他,他撸起袖子就大跨步在前带路。
“得罪了师妹!”彭宇说着打横抱起昏迷的朱碧落,别看她一身黑裙利落,体量却是很轻,彭宇看着怀中的人儿说不出心中所感,只觉得,这女子与以往所见不同,她坚强得让人心疼!小小的脑袋靠在他的胸口,却好像撞到他最柔软的心坎里。
彭真本来要跑上去追彭航,回头看见彭宇抱起了朱碧落一阵发傻,他嘿嘿一笑折了回来,“没想到我们彭宇大师兄也有情动之时呀!”
才刚说完,彭宇一个冷丁子扫过来。
彭真立刻收了嬉皮的笑脸,这才注意到了他怀里朱碧落的脸,“咦?这不是那真也傲也的小师妹吗?嗯!不近人情,可凶了!”
彭宇抱着朱碧落的指尖一探,一颗石子弹出,彭真没来得及躲开正中肩头。
“真真,下山前的训诫都忘了吗?”彭宇的声音严肃且冷厉,完全不复平时的温和。
彭真灿烂如一朵雏菊的笑脸顿时蔫了,肩头上的伤虽疼,但他仍旧挥舞小手,“没!没忘!大师兄!别气!气了容易长皱纹!你都多大岁数啊呸不是我我就是想问,怎么这么巧哈?刚下山就英雄救美一场!”
一见彭宇脸上渐渐露出冷光,彭真急得冷汗直冒,他刚刚都说的什么话呀,得赶紧自圆其说!脑子一转,有了!
“我!我就想问问大师兄是不是也会那神奇的算命之法,能不能给我也算算?我啥时候能遇上心仪的女子?”
本是打趣,谁知彭宇抱着人就走,“只要你莫忘训诫,十日内可与之相见!”
彭真刚收起的夸张表情禁不住再次外放,“真真的?大师兄!等等我,你说是真的吗?”
见彭宇不理他,他又跑到彭宇身边指着朱碧落,“那这是我们嫂子吗?”
“再多嘴”
“不说了!别罚!”
彭真哭,他是真的被罚怕了!半座山头种满青翠欲滴的小树苗呀!花了他和彭航整整两天两夜不眠不休!这奇葩的惩罚方式也是绝了!但是能让小航懂事,他也认了!
刚种完小树苗回到洞里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他就被彭来领着领子吊起来说可以下山了,他可激动了,不用彭来拎着,他连觉都不用睡就屁颠屁颠跟着彭宇领着彭航一起下山了。
彭宇此次带队自然是带着他最亲近的十个守谷弟子,除了彭航,其余九个个都是精英的蓝衣弟子,当然包括他彭真在内。
别看彭宇平日里性子温和,与人为善,对于修仙之法和术法对于同门师弟都是不吝赐教的,可与他熟悉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头蛰伏的狮子!只是狮子沉睡,因此温和!
上一次见彭宇发火,彭真想了想,好像是十年前那一场鬼才风菲碧一蓝衣大战三十白衣还得胜了,最后那下了联名战书的三十白衣都被罚了禁足半月。
若敢问谁,弟子之中也就只有彭宇敢罚长老的孙女们了!因为他是守谷大弟子!掌管崇仙境所有座下弟子!就连长老们也无法追究其责。
没想到今日自己才说了朱碧落几句话,彭宇师兄当场就翻了脸,彭真好奇极了!好奇心驱使着他走了一段路后试探着开口问,“大师兄,我能问,我们下山,为什么先来木里村吗?”
彭宇这时已经恢复平和的模样,“下山前我观《牌录》上记载,村名多是私事,解决了私事方可做大作为!天师让我等下山协助弟子,我想这冥冥之中定有天意,既然先后两次听见了木里村的村名,自然是要先来!果然,来对了!”
彭真追问,“怎么说来对了呢?”
“你方才可听清他们说的了?”
“他们方才说修仙者的阵法邪门!对了,还有毕天幻象上的积泪瓶!”
彭宇点头,“若是猜得不错,那积泪瓶收集的应该就是苦泪!”
“那他们说之前进去了几个?要怎么办?要救吗?”
彭宇沉思片刻,“这毕天幻象上施了苦情咒,又有积泪瓶,至少是天阶修为的高手,这样,你等下带着小航去木里村内闲逛一番,记住,切勿打草惊蛇!我再发灵蝶看看附近是否有弟子过来集合!”
“是!”
两人刚到茅屋前,彭航跑出来,“大师兄,里头有一个昏迷不醒的大汉!”
彭真看了一眼彭宇,彭宇朝他点头,彭真立刻往茅屋里跑。
打量了一下这荒废的院落,里头除了一间破败茅屋没有什么特别,院里倒是有石桌石凳,将朱碧落放在石凳上,彭宇略一打量她的面容,看起来似乎真的没有大碍,只是依旧昏迷不醒。
彭真很快从茅屋里跑出来。
“怎么样了?”彭宇问。
“就是被打晕了而已,我看他的穿着跟那几个大汉一样,也绑了起来!”
彭宇无语,“你就这样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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