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各高层准备陆续离开。
时清欢看了眼楮墨,眼中透露着焦急之色。
她找了他几次,都没有见到人……现在,好容易见到他,想要上前,问问他。
可是,她还走不开,需要把资料整理了,然后提交上去。
“……”
时清欢秀眉紧蹙,一边忙着,一边盯着人群里那抹颀长的身影,眼看着他越走越远,时清欢越发有些心不在焉。
“我来吧。”
边上,霍湛北走了过来。接过她手上的资料,“都在这里了,对吗?”
“霍总……”时清欢愣了下,点点头。
霍湛北开始替她整理,见她站着不动,笑了,“我替你收拾,然后汇总提交……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再站下去,人可就走远了。”
“啊?”
时清欢一喜,忙朝着霍湛北躬身,“谢谢你,霍总。”
霍湛北笑着摇头,“去吧。”
“嗯。”
时清欢感激的一笑,转身朝着楮墨追了过去。
看着她的背影,霍湛北挑眉扯扯嘴角。他这是在干什么?成人之美吗?啧……他是个成年人,对一个女孩子有没有好感,他还是有感觉的。
虽然目前,他和时清欢还的确是什么也没有。
可是,他心里的那点喜欢,正在萌芽,并且,有不断壮大的趋势。
即使如此,他还是让她去找楮墨。
应该让她去的,时清欢和楮墨之间,总要有个了断。如果他们在一起了,也好断了他心里的这点喜欢,如果……他们分了,那么,他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喜欢。
霍湛北轻笑,君子,是以……坦荡荡。
……
时清欢出了会议室,一路追着楮墨而去。
可是,她这么快,还是没有赶上楮墨的脚程。
楮墨没有回办公室,而是乘坐电梯直接下去了。
嗯?时清欢拧眉,他这是直接下班了吗?时清欢抬起手,看看腕表,时间也不早了。
错过了一班电梯,时清欢只好等下一班。
等到她坐电梯下去,出了公司大门,刚好看到楮墨开车离开。
“啧!”
时清欢焦躁的一跺脚,霍湛北都帮她了,她还是没有赶上。不行,今天她一定要见到他,问个清楚明白!
于是,时清欢立即拦了辆出租车,赶去楮墨在聊城的别墅区。
坐在车上,时清欢攥紧双手,手心里全是汗。其实,这两天,她一直吊着口气……她一直坚信,楮墨不是真的要和她分手。他们分分合合几次,她坚信这一次,楮墨也一定是有苦衷的!
他,明明还是喜欢她的。他看她的眼神,明明是看爱人的眼神啊。
时清欢深吸口气,暗暗给自己打气。清欢,不怕,问清楚,一定要问清楚了。
出租车距离楮墨的车,有一定的距离,远远跟着。
进了小区,时清欢盯着楮墨的车,心生疑惑。咦?不对啊,楮墨怎么往左边开?她又不是没有来过这里,他的别墅,分明是在右边啊。
因为出租车没有做登记,像这种高档小区,是不能随意进入的。
时清欢只好付钱,下了车。
紧接着,她拐入了左边的道上。她不知道楮墨去了哪里,可是,他的车子,她是认得的。
终于,时清欢在一座院子门口,找到了楮墨的车……
时清欢拧眉,这里?楮墨的车,怎么会停在这里?
时清欢走上前,抬起手,轻轻落在院门把手上。嗯?院门竟然没有锁?
一时间,时清欢心跳陡然加速。有种莫名的直觉,仿佛这是上天的指引,只要推开这扇门……她就能知道,楮墨为什么会和她分手。
于是,心一横,时清欢悄然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楮墨进了玄关,没见到唐绵绵。
“太太呢?”
楮墨脱下外套,随意放在沙发上。
佣人忙应道,“太太睡觉刚起来,在院子里。”
“嗯。”
楮墨点点头,从落地门出到院子里。
“绵绵。”
楮墨下了台阶,看到唐绵绵坐在藤椅上。她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在拨弄着她的一头长发,给头发编着麻花辫。
麻花辫啊……
楮墨见了,眼眶泛酸,绵绵以前……就最喜欢扎两条麻花辫,垂在身前。
因为她喜欢,钢铁直男楮墨,也学过怎么样编辫子,曾经最亲昵的时候,他把她抱在怀里,极有耐心的给她编辫子,时间长了,他编的辫子,比唐绵绵编的还要好。
楮墨眨了眨眼,把眼底的酸涩逼下去。
“绵绵。”
他走过去,高大的身子,刚好将唐绵绵遮挡的严严实实。
唐绵绵抬起头来,见到他,立即扬起了笑容。
楮墨,你回来啦。
“嗯。”楮墨点点头,抬起手,接过唐绵绵的头发,继续替她编辫子。
唐绵绵楞了一下,看着他……那目光,是依赖,也是痴迷。
楮墨微微蹙眉,“很久没有编了,手生了……编的好难看。”
“……”唐绵绵急忙摇头,比划着,“不难看、不难看的,楮墨编的最好看了。”
楮墨微微一笑,“是吗?你喜欢就好。”
他们在这里相对着,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在靠近。
时清欢双脚踩在柔软的草地上,此刻,却如同踩在云端!每一步,都那么没有真实感!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她怎么能相信,楮墨他……
真的有女人!
他的身子将女人遮挡住,可是,还是不难看出,这个女人,有着曼妙的身姿。
而且,这女人安安静静的,性格一定很温柔吧?
所以,楮墨……不要她了?
时清欢粉唇微张,眼睛疼的厉害,泪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悄然落下。
“喂!”
保镖从两面上来,企图拦住时清欢。
“你是谁?”
保镖的声音,惊动了楮墨。楮墨一惊,下意识的回头。那一眼,惊恐在眼底绽开!
清欢?
此刻,保镖已经上前来,将时清欢一左一右钳制住,“这位小姐,你怎么进来的?你这是私闯民宅!”
时清欢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保镖的桎梏,她只盯着楮墨,还有被他遮挡住的女人。“楮……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