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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入职 第四十二节:培训结束
    “进入决赛的是张嫌和古月茗,鉴于双方都没有出现受伤的情况,比试将在一小时后开始,双方先请调养生息,以便保持最佳状态。”在古月茗和蒲梓潼比赛结束后,郑天秦宣布道。

    “你怎么样了?”见蒲梓潼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观众席,张嫌赶忙迎了上去,扶住了蒲梓潼,关切地问。

    “没事,只是有点魂力消耗过度了,而且我的两个戏魂也被他打伤了,需要重新吸收魂力进行修补,本以为用两只戏魂配合攻击可以占到些优势,没想到却丝毫没有什么作用,古月茗的白起魂技一开,其增幅远比我想得要高上不少,我的两只戏魂只有中级大魂师等级,根本无法对其造成伤害,反而是他一拳一脚都有些撼天动地的味道。”蒲梓潼坐回到观众席上,苦涩着脸哀叹着。

    “嗯,我看到了,古月茗的魂技确实恐怖,开启之后犹如拥有了金刚不坏之身一样,应该是金刚不坏之魂,除了你的灵魂能和他对上几招,戏魂的魂力太过弱小,根本就近不了身,你的九阶魂技香螺刺给他造成了一些威胁,却被他几段卸力给挡了下来,再加上他魂力的补充异常迅速,其实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你就已经失去了所有胜算,为什么还要继续坚持下去呢?”张嫌看着蒲梓潼,平静的问道。

    “那还用说,肯定是蒲姑娘有一颗坚持到底不服输的心呀。”一旁的张玄亭接话道。

    张玄亭接话之后,蒲梓潼转头白了他一眼,随后认真的对着张嫌解释道“倒不是我硬撑,我只是觉得他的魂技与功法的组合太过完美,好像什么破绽也没有,这让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即使金钟罩铁布衫那类硬气功,多少还有个软肋气门呢,我之所以不断地坚持下去其实就是像看看他的弱点到底在哪里,我不相信他的白起魂技就能毫无破解之法。”

    “找到了吗?”张嫌问道。

    “没有,至少在灵魂对战上我没有找到破解的办法,也没有发现什么软肋气门,我的香螺刺确实能对其构成威胁,但是他那白起魂技太过灵活,让灵魂具备了体术的能力,居然利用武技里面的多段卸力的招式把我的香螺刺上的冲击劲力给逐层卸了下来,实在是厉害。”蒲梓潼解释着,嘴里不禁感叹道。

    “灵魂体术吗?或许用体魂技可以有效果。”张嫌沉思了一下,自言自语道。

    古月茗和蒲梓潼对战的时候,张嫌倒是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古月茗无论灵魂如何运动,他的躯体好像一直处于静止的状态,就算有运动情况,那也只是些简单的跑动,像是一个机械木偶一样,动作很不自然。

    “你想到了什么?”蒲梓潼问张嫌。

    “你有没有注意他在和你对战时他的躯体在做些什么?”张嫌问道。

    “躯体?没有,我一和他交上手就顾不得其他什么了,就感觉他给我的压迫感很强烈,我只能用同样的威压对付回去,所以基本上没有心思去管别的。”蒲梓潼回答,回忆着当时的感觉。

    “原来如此。”张嫌恍然大悟,他好像明白了古月茗的招式玄妙之处了,同时破解之法也呼之欲出。

    从张嫌的观众视角来看,蒲梓潼和古月茗一上擂台就交战在了一起,好像谁也不打算给谁留有喘息的机会,而且随着对战持续进行,两人的攻守转换节奏也在逐渐加快,快到了张嫌都有点应接不暇的地步,但是无论战斗节奏如何变化,古月茗都显得游刃有余,他的魂力一边消耗着一边补充,几个回合下来,魂力仅仅消耗了很小一部分,而蒲梓潼的魂力则在激烈的交手中几乎是消耗殆尽了,不过两人的躯体差不多都是原地不动的。

    从蒲梓潼亲身描述来看,古月茗的强大攻势让她无从分心,或者说是没有分心的机会,从战斗一开始就陷入到了古月茗的战斗节奏之中。

    结合这两种感受,张嫌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古月茗一直在以加快攻守转换节奏的形式不给对方分神的机会,如果是这样的话,张嫌不禁思索着,古月茗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片刻之后,张嫌想明白了,古月茗的魂力快速补充很有可能是在躯体不运动的时候实现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只要能逼迫古月茗的躯体不停的移动,那么他的魂力就不可能持续补充,而全身增幅的白起魂技消耗魂力又比较庞大,无法长时间维持,也许这就是古月茗的软肋。

    “你发现什么了吗?”蒲梓潼见张嫌发着呆,知道张嫌在想些什么,不由的问道。

    “嗯,不过还无法确定,需要实际对战时才能知道。”张嫌淡定回答道。

    “算了,我魂力有点透支,要回筑魂室补充魂力去了,不过好在没像上次那样直接瘫痪,在筑魂室吸收点魂力就可以补充回来,可能你的比赛我就不来看了,你打不过认输就行,别逞能,以你现在这个成绩已经足以帮我吸引不少火力了,见好就收,别把自己给搭上了就行。”蒲梓潼劝告张嫌。

    “这话不用你劝我也会这么做的,我可是很惜命的。”张嫌点了点头回答道。

    蒲梓潼见张嫌答应了,便起身向着天魂堡走去。

    张嫌见蒲梓潼虽然能自己走路,但是却走得不稳,便上前一把搀住了蒲梓潼,半架半扶的把蒲梓潼送到了她的筑魂室,随后张嫌又回到了擂台赛的观众席上,利用剩余的休息时间不断精进着自己的魂力,虽然短时间内很难有什么突破,但是只要能多精进一点,之后战斗胜算就能多出一些,所以张嫌一刻也不愿浪费时间。

    叮铃铃,张嫌的手机闹钟响了,说明比赛的时间到了,张嫌从冥想中睁开了眼睛,看着已经陆陆续续到位的嘉宾、裁判和部分观众,便知道最终的决战将要到来了。

    “时间已到,最终的决战由张嫌对古月茗,现在请双方按规定入场吧。”郑天秦走上了裁判席的架子上,再次用它那个喇叭似的声音呼喊道。

    张嫌根据指示,走下了观众席,几步就登上了擂台。

    古月茗是从天魂堡内走来的,也从与张嫌相对的阶梯口登上了擂台。

    张嫌和古月茗对面而视着,两人本身也都不熟,要说关系、恩怨,仅仅就是在争夺蒲梓潼和蒲家的那层窗户纸上,那成窗户纸不厚,即使不用言语捅破,隔着纸的双方也能看清楚对方了。

    要论和蒲梓潼的关系,张嫌实际上只是参与者,却不是竞争者,这里面有本质上的区别,他和蒲梓潼是交易关系,实际上对蒲家的权势并没有什么奢望,也就没有胜负心,而其他来参加竞争者,尤其是来自九大家族的人,实际目的大都是为了蒲家的资源来的。

    一些竞争者估计和蒲梓潼面都没见过,更别说和蒲梓潼搞好关系了,就像古月茗,有些英姿飒爽的风范,怎么看都比自己要帅气一些,完全能在比赛里故意让着蒲梓潼,然后打感情牌追求蒲梓潼,张嫌估计,以古月茗的姿色,只有愿意委下身子追求蒲梓潼,会有很大几率把蒲梓潼追到手,可惜的是,这些家族子弟一个个孤高自赏,完全没从这个方向考虑。

    “你是蒲姑娘的现男友吧,实力不强却鬼点子不少,和姬阔那一战我看了,确实不错,你有一个特殊的隐身魂技吧,不过那东西对我没用,你的体魂技不错,可以试着用来打败我。”古月茗居高临下的对着张嫌道,像是夸赞,又像是挑衅。

    “呵,隐身魂技?被你发现了吗?”张嫌并没有慌张,挑着眉头问道。

    “嗯,发现了。”古月茗平静的回答着。

    “那我又得琢磨新的手段了。”张嫌摇了摇头,故作可惜的说道。

    就在张嫌和古月茗对话的时候,郑天秦再次开口道“既然双方选手已经入场,那么决赛开始。”

    随着郑天秦一声令下,张嫌率先释放出了灵魂,将魂力开启到了高级大魂师的极致,丝毫没有保留。

    古月茗以为张嫌会用体魂技和自己对拼,没想到张嫌依旧是准备进行灵魂对拼,这让古月茗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然后将灵魂从躯体放了出来,开启了白起魂技

    张嫌直接把三青磷箭阵释放了出来,十二枚飞箭朝着古月茗飞射而去,像是野蜂一般围着古月茗不断飞舞,不断寻找着合适的攻击时机,一有机会便从四面八方冲向古月茗,对古月茗发起或锥或刺的进攻。

    古月茗也丝毫不惧张嫌的白磷箭,在箭阵之中来回闪躲,指夹、拳挡、掌劈、腿鞭、脚踢,完全是把灵魂形态的自己变成了一个武术家,对上张嫌的三青磷箭阵居然可以不落下风,反而还能朝着张嫌跻身过去,想要直接进攻张嫌的灵魂本体。

    张嫌见三青磷箭阵抵挡不住古月茗的攻势,随即把天净镯也祭了出来,天净镯魂环一出,便朝着古月茗套了过去,一边准备圈住古月茗,一边释放着剧烈的寒气来抑制古月茗强大的魂力,想要通过三强磷箭阵和天净镯魂环的配合给古月茗造成点压力。

    古月茗见张嫌的天净镯魂环祭出,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中级魂王等级的强大魂力也是释放到了极致,朝着张嫌所在的方向迅猛冲了过去,三青磷箭阵也挡不住古月茗强大的灵魂了,就连刚刚祭出的天净镯魂环也被古月茗的灵魂一掌拍飞,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眨眼间,古月茗灵魂已经来到了张嫌灵魂的附近,两个灵魂居然近身肉搏在了一起,不过张嫌的魂力比古月茗足足低了两个等级,灵魂的每次交手都会让张嫌受到不小的冲击,魂力更强的古月茗却似乎毫无波澜,两人还没过到十招,张嫌便有些魂力不支了。

    “虽然刚学会,还没有那么强,不过可以试试。”

    张嫌见情势不妙,嘴里嘀咕着,用魂力凝结成三道符印来对自己使用,是夏营使用出来的力、速、厚三枚增己符,显然这是张嫌用碑魂拓拓印下来的魂技,张嫌用了大半个晚上进行研究,多少琢磨出来了一些符印原理,也简单修出了这三种符印,虽未至大成,但是对于自己增幅的效果还是能发挥个六七成的。

    “你居然会夏家的增己符?”见张嫌凝出符印加持到身上,古月茗略微惊讶的问道。

    “看了一眼,琢磨了半个晚上,不知怎么的就依葫芦画瓢的仿制出来了,怎么样?还行吧?”张嫌笑着回答道。

    “说你是天才还真不为过,一晚上仿出增己符的六七成威力,已经很不错了。”古月茗点了点头,脸上却恢复了平静。

    “那如果再加上这个魂技呢?”张嫌听到了古月茗语气背后的不屑的意味,微微一笑,把生精魄魂技也使用了出来,把魂力聚集在了魂手之上,挥拳对着古月茗猛轰了过去。

    古月茗见张嫌主动进攻自己,也不躲避,举起了魂手交叉在魂前,以此来抵挡张嫌的挥拳猛击。

    只不过张嫌的这次挥拳有些不一般,他是把大部分魂力都聚集到了拳头之上,全力集结后的全力一击已经不弱于开启了白起魂技的古月茗,所以古月茗在挡住张嫌挥拳之后,灵魂居然被张嫌这一拳给弹开了,向后倒退了好几步才稳住灵魂。

    “增己符不可能有这种增幅,你又使用了什么魂技?”被击退的古月茗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嫌,他不知道张嫌为什么能一拳轰出不输于中级魂王的劲力。

    “这你就不要问了,怎么样?”张嫌笑着回答道。

    “有趣,一个高级大魂师居然和我这个中级魂王不相上下,不过你即使强行提高了魂力,但是魂量呢?”古月茗问道。

    “试试吧。”张嫌平静的回答着。

    古月茗知道张嫌不打算放弃,也怕张嫌再搬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招术出来,于是再次向着张嫌攻击过去,展开了灵魂肉搏的攻势。

    张嫌凭借着增己符和生精魄与之厮打在了一起,再加上修炼源天玄体时的招式对练,所以不论是威力还是武技张嫌都不输给古月茗,两人虽然是灵魂在战斗,却像是两个武道强者在切磋,谁也无法占得上风。

    虽然表象上是两个人不相上下,但是明眼人很快就能发现,张嫌的魂力已经消耗了大半,其招式威力也在缓缓下降,而古月茗却依旧威风凛凛、攻势凌厉,魂力雄厚的好像深不见底一样,这显然就是古月茗的境上南山功法在起作用。

    张嫌察觉到了这种情况,他相信蒲梓潼在和古月茗对战时也有同样的遭遇,假如一直对拼下去的话,最后的结果肯定是自己魂力过度消耗而败,不过他并没有担心,已经开始着手实施自己的第三个计划了。

    张嫌在一次对轰后和古月茗拉开了距离,然后趁机把灵魂附在了躯体之上,再次开启了源天玄体。

    古月茗见到张嫌开启了体魂技,自己也控制着灵魂附体,开启了名叫“南山体”的体魂技,接下来灵魂对战就变成了两个躯体对轰在了一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躯体只有在静止的时候才能为你补充魂力吧,开启了体魂技,你的白起加上南山体确实比一般体魂技要强上很多,不过你的魂力补充就会中断,是这样吧?”在两人依靠体魂技角力的时候,张嫌问道。

    “是又如何?”古月茗冷哼着问道。

    张嫌没有回答,源天玄体开启到玄体阶段,然后把彩鳞护臂的隐身效果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示了出来,身形若隐若现的出现在擂台上,在古月茗身边时现时隐,不断朝着古月茗的盲点进行攻击,让古月茗根本探查不到自己的准确位置,从而无法反击,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即使古月茗的体魂技组合很是强大,却也没了用武之地。

    “神奇,居然能连躯体一同隐身,看我的止山探风。”古月茗赞叹着,然后身体如老僧入定一般突然站直不动,感受着张嫌每次攻击时先到的拳风,以此来提前预判张嫌攻击的位置,即使无法捕捉到隐身了张嫌,却也能闻风辩位,适时做好抵挡。

    不过此时的古月茗依然处于下风,身上还是挨了张嫌狠辣的几招,有几次在自己关键部位遭到张嫌攻击之后疼痛难忍、几欲不支,不过古月茗都坚强的挺了过来,他赌的是张嫌的魂力储量,这样持续下去,最终落败的依然是率先魂力耗尽的张嫌。

    “你还记得我和姬阔对战时出现在天净镯魂环里的虚影吗?”张嫌一边攻击着古月茗一边轻声问道,声音只让古月茗听见。

    “障眼法而已。”

    “那不是障眼法,而是灵魂分身。”

    “什么?!原来如此,怪不得姬阔会中招。”

    “你明白了就好。”

    张嫌和古月茗简单传音轻语了几句,古月茗不仅是身体在遭受张嫌的攻击,心里的那道防线也被张嫌的两句话给土崩瓦解了。

    “我要认……”古月茗知道,如果张嫌在此刻放出那灵魂分身操控天净镯魂环再度攻击自己,那么自己将必败无疑,比起狼狈的失败,古月茗觉得不如直接认输来的爽快,所以嘴里喊道。

    就在古月茗喊道一半的时候,张嫌率先停止了攻击,解除了隐身状态,举起了手,冲着裁判席喊道“我认输!”

    “啊?”古月茗瞪大了眼睛看着张嫌,露出了一脸的不解。

    不只是古月茗,在场的所有人都在为张嫌的隐身能力惊讶不已,都认为是张嫌已经占尽了优势,没想到张嫌居然先认输了。

    三个裁判互相讨论了一下,最后冲着郑天秦点头示意着。

    “那个,好吧,决赛结束,古月茗获胜,张嫌认负,新人战到此结束!”郑天秦只好按照结果无奈的宣布。

    就在比赛结果宣布之后,所有人被安排在新人培训的最后一天的下午一点准时参加了最后的会议,第一件事是新人战发奖,张嫌因为是第二名,所以选了一个魂器,名叫驱魂铃,产生的声音能弱化目标魂鬼的魂力,还能令亡魂丧失斗志,张嫌感觉此物对入职后的捕魂工作有帮助,于是就选择了。

    第二件事是新人培训总结和入职情况汇总,最初四十六名新人参与,二十四人正式成为魂师,成功入职的有二十三人,一人因猎魂战失败将再多在天魂堡里待上一个月,重新测试合格后才能会任职地,而顺利成为魂师的人将回到报名时的分公司任职。

    会议开了大约有一个小时,结束之后,公司便安排车辆送所有人回归到了三个月前来的地方,张嫌也就回到了自己在齐城的出租屋里,三个月的培训就这样一晃而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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