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啊……”就在张嫌触发了噬魂毒后,水卫的魂躯突然青光乍现,随后有无数的晶白斑点在其魂上生出,令其如生恶疮一般痛苦的惨叫了起来,不久,水卫的整个灵魂便一头栽落到了地上,在怨碑的黑水之中不断翻滚挣扎着,似乎是想在借助地面把身上的那些魂斑刮蹭抹去。
张嫌见水卫痛苦挣扎,也不再继续向水卫发动攻击,而是收起了各种魂技,站在远处伫立凝望,等待着水卫身上的魂毒发作。
“你个魂师混蛋,居然用下毒这么肮脏的手段,这毒你是何时下在我身上的?为何我之前一点都没有察觉!”水卫挣扎了片刻,见魂毒已经在自己的体内扩散,无法再用魂力将其清除出去,满脸痛恶狰狞地望向张嫌,匍匐着身子抬起头,冲张嫌厉声质问道。
“肮脏?一种手段而已,说得就和你们魂鬼从不使用毒魂技一般……,实话告诉你吧,在你依仗着你那古怪的愈合能力任我刺伤的时候,这魂毒便一点点注入进了你的魂躯了,我和你白刃肉搏,不过是为了加快在你魂内的魂毒扩散,让魂毒潜伏着蔓延到你的灵魂各处,一旦你全身染毒,那魂毒便会触发其毒性生效,才让你有现在这般模样,在我的噬魂毒面前,你不要再妄想用你那自愈能力复原灵魂了,自愈能力不仅无用,反而会加快其毒性的扩散,只会让你被魂毒侵蚀地更快一些。”张嫌继续凝望着水卫,微笑一般向水卫说明道。
“也就是说你从一开始就打算用魂毒来对付我,其余的手段均是你用来掩饰魂毒的手法?”水卫听完张嫌的说明,眼神里隐约露出了一抹悚惧,继续问道。
“也不是一开始,而是在察觉到你拥有着奇诡的魂魄形态和变态的自愈能力之后,才想起用魂毒来克制你,毕竟用其它的手段都不足以将你彻底消灭。”张嫌简单回忆了一下,向水卫回答道。
“怪不得你见到我的灵魂被你斩碎之后又能复原,居然没有露出太多的惊恐神情,原来是早已经盘算好了这一步啊,真是个恐怖的小鬼头!”张嫌回答之后,水卫已经痛苦地翻倒在了地上,侧起了身子蜷缩着,如善终之人一般露出了恬然地微笑,却向着张嫌叹服道。
“彼此彼此吧,除去那翻车鬼,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难缠的魂鬼,如果不是有这噬魂毒魂技,说不定我一开始就会选择直接逃了,不会和你拼战到这般地步。”听到水卫居然向自己叹服,张嫌欣然一下漫步走近到水卫身边,笑着回应道。
在张嫌回应之后,水卫似乎认命了一般,也不再继续挣扎,眉头舒平,直接摊手躺在了地上,仰望了一眼天上的星辰,任由那魂毒在它魂中扩散,待到整个魂躯白斑满布之
后,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悄然失去了魂波生机。
“这次是真结束了吗?”蒲梓潼在张嫌的大阵之外,望着已经没有了魂力波动的水卫,轻声询问道。
“嗯,结束了,通体被我的噬魂毒侵染,它的魂力已经全部消失了,灵魂也整体毒变,不可能再自愈还阳了。”张嫌俯身到了水卫身前,用手去探了一下水卫的灵魂,借助着碑魂拓的能力,确定水卫已经中毒魂销,于是点了点头向蒲梓潼回应道。
“那就好,我这边也快要结束了。”听到张嫌的回应,蒲梓潼那一颗不安地心终于放松了下来,随后指了指被怨碑黑水粘附全身的妖卫,说话道。
听完蒲梓潼的话,张嫌只是“嗯”了一声,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散去了四象锁仙阵和其它阵法,撤去了加持在灵魂之上的各种魂技,抬手将满身斑白的水卫拖了起来,径直向着峰顶攀去,找到了自己的肉身躯体之后,灵魂归体,将已经没有了生机的水卫和被牛斛吸干了魂力的鬼兵卫一同收进了冥石盅里,才真正安心下来。
收起了两只魂鬼的魂魄之后,张嫌从储物戒指之后选出了几种应急的魂药,或吞或洒的用在了自己的身上,紧接着盘腿打坐,一边等候着蒲梓潼将妖卫灭除,一边恢复着灵魂之中的魂力,让散去了星辰降魂之后的自己不至于突然陷入虚弱疲态。
就在张嫌打坐了有一刻左右的时间,妖卫身上的魂力也彻底被怨碑黑水吸收干净,不再有魂力波动向外溢出,见此情形,蒲梓潼开始进行最后的收官,先在妖卫身上打下一记魂力封印,随后才催动着怨碑将黑色魂水从妖卫身上散去,等到黑水全部退回到了怨碑之中时,妖卫已经瘫在地上奄奄一息,似乎连简单的挣扎都难以做到,昏迷着没有更多反应,和死尸一般无二。
“好了。”蒲梓潼见妖卫已经了无生机,便径直走到了妖卫的身边,用魂力仔细做了一番探查之后,确认妖卫的魂力已经被怨碑吸干,才放心了地点了点头,冲着正闭眼打坐的张嫌轻声道。
“嗯,也交给我吧,我要拿它去和那砂炎换些筹码。”张嫌听到蒲梓潼的声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虽然魂力并没有补充多少,但已经能让他不至于继续虚弱下去,同样轻声回应道。
“好。”蒲梓潼拖着四手四脚的妖卫走到了张嫌身边,将妖卫直接抛给了张嫌,回答。
接过了妖卫,张嫌先是检测了一下,随后一个甩手,同样将其收进了自己的冥石盅里,才送了一口气,似乎大功告成了一般。
“没有那翻车鬼出现,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见张嫌收起了妖卫,蒲梓潼在一旁开口问道。
“继续追踪,虽然那翻车鬼跑了,但是
来这里主持鬼宴的鬼兵卫却被我直接生擒了,只要能从那鬼兵卫的嘴里探得翻车鬼的逃跑线路,应该还有机会在翻车鬼进入九殿阎罗大本营之前将其猎获,所以事不宜迟,这两天和砂炎它们交接之后,就要马上启程去追那翻车鬼,不能让它再跑远了。”张嫌望了一眼手中的冥石盅,想了想回答道。
“继续去追吗?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你怎么确定砂炎它们所在的一大王势力就一定能灭掉那个追刀统领的二大王势力呢?万一一大王势力失败了呢?那砂炎哪还有命和你交接呢?”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皱了皱没有,似有些不解地问。
“砂炎虽然很强,但确实不是那追刀的对手,只不过一大王势力之中最强的可不是统管一切大小事务的砂炎,而是那个名叫班蝶的首领,那首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不亚于严珲山和你那石冼爷爷,连我都觉得极其恐怖,可想而知,它的真正实力会有多强,说它在上番城无人能敌应该也不为过,追刀没有了阎罗令,肯定是敌不过那班蝶的,所以最后的胜者必然是一大王势力,我们只要回去之后静待佳音即可。”张嫌回忆了一下他在鬼宴之上见到班蝶魂鬼时的感觉,定了定神回答道。
“既然你这么确定,那我们就直接回去等待吧,那砂炎若是赢了,应该会主动和你联络吧?”蒲梓潼不知道为什么张嫌会如此笃信,却也不再多说什么,琢磨了一下开口问道。
“嗯,说不定明天就能得到消息了。”张嫌点了点头回应,随后站起了身子,将怨碑收到了自己的储物戒中,简单清扫了一下战斗现场,便和蒲梓潼一起向着山下赶去,打了个夜晚的出租,跨过了一整个大区,很快便回到了临时居住的宾馆里,各自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坐休息,调养着战斗之后的灵魂。
一整个晚上,张嫌都在不断地补充着耗损的魂力,依靠着强大的源天功法和新学会的降星之术,再配上手头的一些简单魂药,居然只用了一个晚上,便将魂力恢复至了几乎满盈的状态,不由得有些惊喜。
而在另一边,蒲梓潼则因为在战斗中并没有过量的魂力损耗,所以只用了半个晚上便将魂力再次充盈了起来,剩余的时间全在床上闭眼躺着,却并没有睡觉,只是在灵识之中回忆起了张嫌和一众魂鬼战斗之时所施展出来的各种手段,皱着眉头对张嫌的各种手段进行拆解分析。
“他一个半路出家进到猎魂公司的小白,仅仅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便达到了魂祖等阶,还能掌握如此众多且诡异的魂技,难不成他并不是真正的小白,而是哪路势力安插进猎魂公司的眼线?不过如果他是眼线的话,应该会更想留在猎魂公司总部才对,
那他为什么又要拒绝留在猎魂公司总部,而偏要选择留在齐城分部呢?是欲擒故纵,还是害怕进到猎魂公司总部会被发现?但又觉得不和常理,张嫌,他到底是谁?”在想到张嫌展示出的那些诡异魂技之后,蒲梓潼对张嫌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在内心自问道。
“也不对,如果他真是针对猎魂公司的眼线,应该更愿意待在公司里面,可如今他又东奔西跑,只是为了给一个所谓的朋友报仇,这有点说不过去啊,那他如果不是针对猎魂公司的,还能是针对谁的呢?难不成他进到齐城这边是来针对我的,可是他好像也从不向我主动靠近呀?反而是我一直主动跟随着他,想探究他的提升原因,这不会也是他设计好的吧?”自问之后,蒲梓潼继续思考着张嫌的身份,又自我回答了起来。
……
就这样一问一答几次过后,蒲梓潼越来越觉得张嫌有些神秘,心中突然萌生出了一种好奇的心情,越发地想要去窥视张嫌的秘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