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嫌小友,请手下留情,这只是个比试,不是必须你死我活的生死对决,没必要赶紧杀绝,还望看在我郑圃的面子上,放我山海屋的两位友人一条生路,否则郑某我不好向山海屋的上位尊者们解释。”就在张嫌使用魂技手段将仇泓舒和尚兮魂重伤之后,郑圃似乎没有想到结局会是如此,脸色一凝,赶紧灵魂出窍奔入比试场中,冲到了张嫌面前,向张嫌拱手作揖,诚恳地请求道,完全没有了那副前辈大家的那份尊贵,多少有些低声下气了起来。
“八叶牛斛,束缚!”郑圃请求之后,张嫌望了郑圃一眼,并没有第一时间搭理郑圃,而是让魂翼之上的肉翅增生,如芭蕉扇叶一般伸向前方,快速缠绕到了仇泓舒和尚兮魂的身上,限制着二人的魂力运转,将已经受伤的二人灵魂大半包裹了起来,只留二人的脑袋伸在外面,令二人的魂躯看起来像是个被芦苇叶包起来的粽子,显得极其滑稽有趣。
“张嫌小友,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是觉得比试还没结束,那我现在就可以宣布你的获胜,还望你不要伤及我山海屋的成员,他们现在同样是你的同事和助力。”见张嫌没有理会自己,马上停手不战,郑圃皱了皱眉头,以为张嫌是在恃强持傲,瞧不起自己,多少有些不悦了起来,向张嫌开口问道,声音不再像之前那般柔和,坚定中带着几分愠怒,同时身上魂力猛然爆发,强大的魂力虽然没有朝张嫌攻击,却也给张嫌带去了不小的压迫。
“郑圃前辈,您先别恼,晚辈无意伤及同僚,更对山海屋的前辈友人们没有什么恩怨,只是抓住这两个奸细,以防他俩趁机逃了去,还望郑圃前辈辨明是非,不要怪罪晚辈。”张嫌在束缚住仇泓舒和尚兮魂之后,才将目光转向了郑圃,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众位魂师,恭敬地冲着郑圃和其他魂师说话道,解释着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
“奸细?什么意思?”张嫌说话之后,郑圃缓缓收起了一部分魂威,疑惑地看着张嫌,询问道。
“郑圃前辈之前不是说了吗?昨天接风饭局之时,囚于这秘密基地里的一只魂鬼消失不见了踪影,郑前辈应该是暗示我们这些成员之中有奸细的存在吧?我有一种寻味追踪的手段,能嗅出独特的魂味遗痕,一上来就发现仇先生和尚先生两位魂师身上有着和地下所拘魂鬼相同的魂味,而其他人身上并没有这种味道,所以我确定那所谓的奸细便是仇先生和尚先生,才故意和梓潼设局,摆下这一场弥天大阵,然后将此二人拘魄再次。”郑圃问完,张嫌再次拱手,冲郑圃说明道。
“你是说那鬼的消失和仇先生、尚小友有关?你有何证据?若是仅凭你所谓的气味,我们这些不
懂魂味的魂师可没法判断你所言的内容是真是假,你总归是要给我们一个明显理由来说明你的判断,不然拘杀我山海屋成员,整个山海屋组织都不会放过你的。”张嫌说明之后,郑圃挠了挠下巴,有些不太相信地问道。
“确实,若只听我说是他俩,诸位肯定不信,就连被我拘着的他俩肯定也会叫冤,不过除了那气味以外,我还有一个关键性的证据,可以证明昨日灭口之事就是他俩所为,郑圃前辈,您看这是什么……”郑圃问完,张嫌似乎早已猜到了郑圃的问题,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了仇泓舒的躯体,暗中切断了仇泓舒的半张魂手,假托着仇泓舒的魂手,仿照着仇泓舒的灵识,开启了仇泓舒身上携带着的一个类似冥石盅一般的玉晶小瓶,将一只半残不死的鬼躯丢了出来,展示给郑圃等人观看。
“这是前几天拘到昨天却消失了的九殿鬼使?!怎么会在仇先生的玉晶盅了?仇先生,你能否给我们众人解释解释?”见半残地鬼躯被抛出,正是昨日别墅基地里消失的那只鬼使,众人的脸色皆震惊了起来,全都将目光望向了被张嫌束缚住灵魂的仇泓舒,由郑圃带头,厉声向仇泓舒问道。
“这……,这是……,不对,不是我……,一定是你小子,是你小子栽赃陷害我,没错,一定是你小子把这鬼杀了之后装到我的玉晶盅里的,我仇泓舒外号‘匆行者’,加入山海屋也有近十余载,怎么可能会做背信弃义之事,杀鬼灭口这种背叛整个魂师境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做?肯定是你干的,然后来栽赃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郑圃向仇泓舒询问完,仇泓舒已经不再有那股绅士的做派,瞪直了眼睛,愤怒的望向了张嫌,向张嫌嘶吼道,完全不承认灭口鬼使的事情。
“我?我昨天刚到香廊,一下火车就和蒲梓潼赶赴郑前辈的接风洗尘宴,怎么会知道你们在这里的基地,更不知道你们将鬼使拘在这里的事情,所以你想在暴露之际反咬一口,我劝你最好别往我身上咬,我这里软,你咬下去的一口全是沙子,马上就全漏泄了。”张嫌见仇泓舒将玉晶盅里藏鬼的事情推在了自己身上,摇了摇头,微眯着眼睛向其回应道,显然是有着绝对的不可能证明。
“你!就算你是第一次来这香廊城,也不能说明你没有提前潜到这里来呀,据我所知,你来此地加入寻猎队是由石冼尊者指引的,石冼尊者建立的这个秘密基地,自然会将这里的位置告诉你,你若提前得知,也有在赴宴之前先行来到这里的可能,凭你多端的魂技,肯定有办法做得到!”张嫌回应之后,仇泓舒十分不甘心地撇过头看向身后的张嫌,冲张嫌冷蔑地反驳道。
“仇泓舒,
果然是你!”就在仇泓舒反驳之后,张嫌还未开口,郑圃先一步将目光凝望在了仇泓舒的身上,厉声愤怒地吼道。
“郑大家?!怎么了?为什么说是我?”郑圃吼过之后,仇泓舒突然战战兢兢了起来,似乎有些不解地望向了郑圃,开口问道。
“我只说过寻猎队是石冼尊者建立,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这秘密基地是石冼尊者建立的?说实话,石冼尊者也是在昨晚知道这个秘密基地的所在,那时候,先行拘在此地的那只鬼使早已消失,张嫌怎么可能会提前来此?看来把这鬼残害带走的正是你这位山海屋的老人了,说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仇泓舒问完,郑圃走到了仇泓舒的正前方,指着从仇泓舒玉晶盅里抛出来的鬼使残躯,开口向仇泓舒质问。
“我……,我只是想带走这鬼单独审问,想尽快从这鬼的嘴里问出些线索,好今日与大家一起分享有关九殿阎罗的情报,只是昨天用力过猛,将这鬼打成这样,都没能让它开口,所以觉得有些抱歉,没好意思对大家公开这件事,希望大家不要见怪,我也是一片好心,不是什么奸细。”听到郑圃的质问,仇泓舒眼睛一转,露出看似憨厚的笑容向众人解释道。
“也就是说你承认是你带走这只鬼使的了?按照寻猎队的规矩,寻猎队内,情报资料可以互相分享,但是这种材料却是整个队伍共有的,你私自带走已是重罪,逐出寻猎队都不为过……”仇泓舒解释完,郑圃冷目望向仇泓舒道,显然已经恼怒了起来,给仇泓舒暂定了一条罪名。
“郑大家,现在定论还为时尚早吧,若只是为了私藏情报或者抢功,将仇泓舒逐出寻猎队倒也足以,不过若真是和九殿阎罗组织有所瓜葛,是九殿那边潜入山海屋已经这次临时寻猎队的奸细的话,那么按照山海屋的规则,这可是足以的死罪,还望郑大家将事情完全查清,在按罪论罚,以免让这次寻猎队的成员陷于危险之中,也为山海屋的发展扫除障碍。”郑圃简单定完一则罪状之后,樊高摇了摇头,似乎不太满意郑圃暂定罪条,向郑圃拱手说道。
“怎么一次比试突然冒出两个奸细?我确是知道昨晚囚鬼消失一事,猜测有奸细混入到我们的寻猎队中,不过没想到的是,张嫌怎么突然就认定仇先生和尚小友是奸细,而且还从仇先生的玉晶盅里翻出了那鬼的残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樊高说话之后,杨圜好像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也不再和蒲梓潼对峙,转头望向郑圃,希望场上最有身份的郑圃给自己一个解释。
“看来单是翻出个鬼使残躯还无法让大家信服呀,那如果看到这个东西,不知道大家又作
何感想?”杨圜问过之后,张嫌知道他的突然袭击虽然抓到了九殿奸细,却也让在场除蒲梓潼以外的其他人没有反应过来,琢磨了一下,再次驱使着仇泓舒的半截魂手,从其所戴的储物戒指中抛出了一枚铜盘圆令,丢到了草坪之上,然后微笑着向众人询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