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嫌,住手!”眼看着商玲就要被张嫌击中,商广元已经灵魂出窍,整个灵魂变成了一只狼头虎身的形象,挡在了商玲的面前,阻拦着张嫌的魂影,并大声喝道。
张嫌本来就没打算真的击伤商玲,破开了魂力巨手之后,他只是虚张声势,故意给商玲制造出一种绝境的感觉,一是让商玲知道他的真实实力有多么强大,不会再故意找他的麻烦;二是想利用绝境的感觉,刺激商玲的灵识,让商玲有可能领悟到什么,提前突破桎梏,当然,这只是他的想法,商广元并不知道,看到张嫌气势磅礴,杀气盎然,商广元自然不敢去赌,赌张嫌不会真的伤到他的妹妹,所以才会果断出手。
被商广元拦住,张嫌瞬间收起了魂力和杀气,并没有朝着商玲继续攻杀过去,不过收起魂力之时,张嫌还是叹了口气,有点责怪商广元冲动的意思,觉得商广元的出手或许让商玲错过了一次机会。
“广元大哥,拉练的目的应该是希求突破原有的桎梏吧,我在魂师路上,也不是一帆风顺,但每次遇到桎梏之后都能很快破除,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我多次陷入危险之中,而危机带给我的那种感觉,让我经常会领悟到一些东西,刚才我那一拳的目的,其实就是……”张嫌想了想,怕商广元误会,还是把自己刚才的行为解释给了商广元听。
“你是想故意给商玲一种危机感?”商广元又不傻,张嫌虽然话没说完,商广元马上就明白了张嫌的意思,想想张嫌刚才的行为,他觉得是他过分反应了,颇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哈哈,虽然广元大哥总是训斥商玲姑娘,但是真到了危机时刻,还是有溺爱的一面,没事,一次的机会而已,等到之后的拉练,我会试着再帮商玲姑娘创造这种时机的。”商广元反应过来了,张嫌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哈哈一笑回应道,反正他是帮商玲和商广元拉练,多用心一些是报之前的救命之恩,但若对方像这次一样不能理解,那他也没有办法,他只要做到仁至义尽就可以了,至于商广元对他算计,那也是在拉练之后的事情,他尽可能在拉练时期把救命之恩全都报完,之后真要和商广元撕破脸皮,他也不会心慈手软,至少心理上能更舒服一些。
“抱歉啊。”张嫌说完话,商广元再次不好意思了起来,向张嫌诚恳致歉道,并且对张嫌那负责任的态度十分满意,本来对张嫌警惕的戒心少了许多,不再有时刻防备张嫌的意思。
商广元道歉后,张嫌只是简单摆了摆手,示意不是什么大事,随后将目光望向了商玲的灵魂,看她竟还怔在商广元的背后,有点落魄失神的样子,微微一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灵魂直接归窍,
等待着商广元和商玲,准备直接回家,回到商玲和商广元的住所那里。
“玲玲,走了。”见张嫌灵魂归窍,商广元回头望了一眼背后的商玲,轻轻拍了一下商玲的肩膀,冲商玲喊了一声,试图唤醒发呆的商玲。
“嗯。”被商广元触碰之后,商玲稍微回过了神来,但魂眼中还是夹杂着些许恐惧,不是恐惧张嫌的魂力有多么强大,而是恐惧张嫌灵魂的强大气势,以及恐惧张嫌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杀气,她虽然也猎杀过魂鬼,但是身上几乎干净纯洁,根本就没有积攒下来多少杀意,可是张嫌散发出来的杀意已经可以混在魂力之中,和魂威一起给人的灵识造成压迫,这种人的手上不知道杀死过多少魂魄,就算都是魂鬼,也极其恐怖,现在张嫌在她的眼里,那就是屠夫的感觉。
“怎么了?输了之后不开心啊?”张嫌之前散发出来的杀意虽然能让商广元察觉到一些,但是比起商玲那种直面杀意的感觉还不一样,甚至说相差甚远,所以商广元不明白商玲有点呆傻的原因,他以为商玲是因为输了比试而不高兴,哪能体会到商玲刚才被张嫌的杀意瞬间包裹的感觉,好奇地问道。
“没……,不是……,啊……,也算是吧。”听到商广元的问话,商玲真想把她刚才那种恐怖的感觉形容给商广元,不过略一沉吟,她也就不打算说了,若是实质性的攻势那还好说,杀意,这种虽然存在,但有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让商玲如何形容,她总不能说直接被对方的气势给吓傻了吧,那样就太逊了,她可说不出口,只能在最后承认了自己不太服输。
“你和张嫌的那个赌……”见商玲回过了神来,也承认了自己的失败,商广元看着商玲的脸蛋,苦笑了一下问道,但是也不敢太过指明,怕伤了商玲的心。
“赌?哦,吃早饭的时候口头约定的那个赌约啊,执行呗,我可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不就是洗衣做饭吗?我就给他洗个几天又怎么样!哼!”商广元提出来的本意并不是让商玲遵守,他和商伯福都不舍得让商玲洗衣做饭,怎么可能会舍得让商玲给张嫌洗衣做饭,他的本意是想让商玲去找张嫌服个软,然后试着把这事给推脱了,本来就是个口头协议,没有什么约束力,就算推了,他觉得张嫌也会同意,毕竟张嫌现在生活在他的家里,总不能反客为主吧,不过他还没提醒完,商玲居然斗气似的答应了下来,反而不好让他说些什么了,总不能他去求张嫌网开一面吧。
“商玲姑娘,你真要给我洗衣服呀?”张嫌本来也没有当真,商广元不提,他也打算就这么过去了,自当是忘了,他和商广元的想法一样,在人家家里吃着住着,还不用交生活
费,已经很不错了,再让人家的孙女给自己洗衣服做饭,那就太过分,他是干不出来,至少不会主动要求,可是没想到那商玲居然还是个倔脾气,真要按照口头赌约帮他洗衣做饭,这让他有点过意不去,再次向商玲询问了一句,希望小姑娘可以撒个娇、耍个滑,把这事给赖过去,其实他也不会生气的,反而会觉得轻松。
“刚才的比试是我输给你了,输的心服口服,但是比试输给你,我的人品可不会输给你,你还是那个在我家厨房偷吃的小贼,可我不会对你失信,怎么样?是不是我的人品比你好呀?”张嫌期待的撒娇耍赖并没有出现,那商玲撤去了拘灵人手段,灵魂重新归体之后,竟一脸严肃地冲张嫌道,好像武力不敌改文斗似的,要和张嫌比较人品。
“这……,其实……”见商玲改和自己比人品,张嫌一阵无语,不知道商玲这个小丫头到底有多强的胜负心,好像总想找到一个方面胜过自己似的,说白了就是还想找理由把他赶走,可是能不能赶他走,其实张嫌自己都难以抉择,因为留下他的是商广元,商广元的目的在没有达成之前,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他走的,即使是因为哪个方面厌恶了他,那也只会藏在心里,不会赶人,这一点,恐怕只有商玲不知道了。
“洗衣做饭的期限是到和我的下次拉练,帮你洗几天的衣服做几天的饭又能如何?我有不是不会!”商玲把张嫌的拒绝当成了对自己人品的考验,她哪愿意让张嫌再次占据上风,于是继续强调,她会遵守之间的赌约,帮张嫌洗几次衣服。
既然商玲执意,商广元在一旁也不说些什么了,张嫌自然识趣的闭上了嘴,他想了想,觉得商玲帮自己洗衣做饭几天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不让商玲做吧,他自己也得花时间出来手洗衣服,浪费修行的时间;让商玲做吧,那就有点反客为主的意思了,估计商伯福和商广元看他的眼神会变得极其不善,他还要浪费一些精力稍微防备,反正无论如何选择,都有得有失吧。
张嫌想的其实没错,当他回到商伯福家,脏衣服被商玲拿去洗了之后,商伯福看他的眼神就变得很是锐利了,有种欲杀之而后快的感觉,好像什么宝贝被自己给糟蹋了一般。
除此之外,也就不过三天的时间,青牛镇里的村民都知道了商伯福家里多了一个男人,那男人不怎么露面,却能让商玲这个漂亮又桀骜的女孩甘心为其洗衣做饭,都认为商伯福家是给孙女招了个孙女婿,而那孙女婿,指的就是张嫌,一个从镇外来的男人。
“商老头,听说你们家给玲玲找了个女婿?把玲玲这个顽皮的小丫头都给调教成了小媳妇儿?这么有能耐的姑爷不领出来给
我们瞧瞧吗?我们也想看看他到底长啥样啊。”前两天还好,等到了第三天,不知是谁看到了商玲给张嫌洗衣服的画面,直接在镇子里传的沸沸扬扬,都觉得这商家是给家里的漂亮孙女募到了一个姑爷,伸头从门缝里往商伯福家看,想看看商玲挑了个怎样的夫婿,有没有他们镇子里的那几个“二狗”、“大柱”、“三强”来的好看,其实不论好不好看,那都会成为他们的谈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