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三十章何人懂
石邪明白道尊说得很认真。
现在他身上的御龙诀还是残缺的,石邪现在还没有感到有什么意外,可是如果哪一天,运转不够的话,对于他而言,也是一个巨大的灾难。
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功法作为续接。
这样即便断掉,也不会有任何负面影响。
他开口道
“我也在考虑,只是现在还没有完全做到选择这个地步。”
道尊听到了这里,眉头展开说道
“我给你一个符印,如果你愿意的话语,随时呼唤我。”
说完,道尊在虚空点了一枚符文,直接印在了石邪的眉心之中。
接着他说道
“那我先将这一枚先天神魔的血液给你罢了,不过今天这件事,你切记,不能和任何人透露,即便是你的师傅。”
说完,道尊大袖一拂。
从他的袖袍口中冲出了一颗小太阳,还没等石邪反应,直接冲入了石邪的胸口。
“唔……”
石邪感受到自己的胸口有一股无比炙热,滚烫的能量在其中,可是又不会让他感到不适,反而全身上下的血肉都像是被净化了一样。
接着他抬头看向了道尊,问道
“这是什么先天神魔?”
道尊淡淡地说道
“在太古时期,有太阳星中孵化出三尊先天神魔,一为帝俊,二为太一,三为羲和,我不说,你回去自然知道这是其中哪一个。”
石邪心头一震。
不会吧。
他知道这可能是所有的三足金乌之祖,这可不是以前他遇到的王腾身怀九日横空异象能抵挡的,这两者是天差地别。
一个是真正的先天神魔,一个是借用先天神魔子嗣的力量。
他也有些压抑不住心头的激动说道
“好,弟子一定好好查探。”
道尊此时又在他耳旁说道
“这一滴血液的力量接近那尊三足金乌之祖的精血,一定要把握分寸,你可以吸收诸多感悟,但最好不要代入进去,这不是你想降伏就能随意降伏的,别到时候,我再看到你的时候,你不是石邪,而是那个古老的三足金乌,相当于你被他夺舍了。”
“当然,如果你真的有那种天分,有那种意志能压制住先天神魔的话,我那三本帝功,有一种正合适你。”
石邪此时也没有办法告诉道尊,他是一定要将那先天神魔的意志压制。
因为地煞七十二变这种霸道功法,是要夺取血液中所有的记忆为自己用,看来拿到这血液后,也是需要一场龙争虎斗。
石邪也做好了准备,他抱拳对道尊说道
“多谢道尊。”
道尊笑着点点头,然后大袖一拂,直接将石邪整个人扇回了原来的地方。
外面银瀑轰响。
石邪站在木屋外,缓缓地说道
“开始吧,正好趁着现在自己外面名声有些动乱的时候,进一步提升自己。”
而此时。
在宫殿中。
道尊负手而立,遥遥地看着画面中,石邪重新踏入木屋。
此时在他的脚下后方。
一阵阴影扭曲,抖动,从地面竟然往上凸出一个人形的轮廓,继而一点一点地凝实,可依然全身一片灰暗,在黯然的灯光中都看不清五官样貌,只能看清楚这是和道尊同样身材的人,此时落在了道尊的后面。
一个声音从人影口中传出
“道尊,你这样做,也是想放手一试?要知道这个宇宙已经千疮百孔了,无数的势力都已经在勾结那个宇宙,你还想要留一点希望。”
道尊并不意外人影的出现,这个人影像是他很多年的老朋友般。
他毫不保留地说道
“一息尚存,也要怒争一血,你不争一争,永远没有希望,任何不可能的事情当你做出了那一步,就是有可能,有希望的,何不尝试一下呢。”
人影接着说道
“这个小家伙身上麻烦挺多的,他来自祖星,祖星作为宇宙十大中最为神秘的一颗生命古星,相传在一次神话之战后,被几个通天彻地的大人物封印,当年残存下来的古老势力都有秘闻,祖星会在这个时代崛起,冲破封印,所以很多势力早早地就布置好了。”
“甚至很多势力已经开始测算封印破开的时间,准备要集合联盟,将当初传下的宝藏占为己有,在这其中有些布置,就被石邪所阻。”
“比如罗喉魔星所化作的无极联盟,比如三千宗门,我就听说过一位魔道绝顶天才名为风一色,就在最近听到石邪名次之后,有想过来练气士一脉找石邪麻烦的想法。”
如果这一句话被石邪所听见,定然会无比地震撼,惊讶。
风一色在地球上三千宗门之中的始魔宗里,也是一尊极为强大的天才!原本之前已经力压对方,没想到其实这些哦都是对方的分身。
道尊此时也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
“大造化都需要大风险,有麻烦才好,如果没有麻烦的话,日后石邪连希望都没法成,要靠我们去支撑这个宇宙也太难了。”
人影听到这一句,哑然失笑道
“你都说要大风险,大麻烦,刚才你和他对战,你还放那么多水,虽然你是大器晚成的典范,可是当时你在同级的时候也没这么差吧?”
道尊摇摇头说道
“这一次本就是补偿,我只不过是将他的实力差不多试探一下,而且,也想让他知道,不要畏惧一切,要在行动中前进,一切你看起来强大的敌人,在当初的时候,都不一定强大,仅此而已。”
人影这一次沉默了一会,最后感叹说道
“道尊,我不如你。”
道尊缓缓地回应道
“其实纳兰,即便你那一次有重大打击,按照你的实力和影响力,本该也应光芒万丈,荣耀八方的,为何选择了落在我的阴影之下?”
人影笑着回应道
“我想要一个希望,一个能挽回当初的希望。”
道尊也默然无语,他的表情沉重之色愈浓,大世将临,万界再次风雨飘零,他们那一代人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只能靠这一代人了。
可是这一曲深愁,何人懂啊?何人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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