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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时间和空间,都不受山海世界的影响,这叫一念永恒,咫尺天涯……”黄金王哈哈笑道,这一切,都来源于另一层。
安承德冲着黄金王翻了翻白眼,这种他所思的念头,竟然被他搬出来用,太过分了。
知晓这里的时空和外界并不在同一条时间线后,安承德不禁回想起之前的一幕,自己还是太年轻了,还说什么过去三天了,感情是在骗自己?
安承德明白时间不是问题后,便不紧不慢的问道“除了要传达某人的话之外,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交代的?”
黄金王摸了摸下巴,神情中带着一丝忧伤说道“这空间曾经是一把剑内时空,因为种种原因,所以才变成现在的模样。本王虽以剑魂之躯降临此地,但这把剑中的剑魂,因为受损太严重,所以短时间内根本没有办法唤出剑魂。”
“那你还一直守护着它?”安承德惊诧的问道,真没想到还有恋旧到这个地步的人,还真是罕见。
“本王与剑中亡魂有缘,答应他修复此剑,还他金身之躯,他虽已亡故,但本王却不能食言。”黄金王有自己的处世原则,即便是眼下的情况,他也不会改变初衷。
安承德听到这里,忍不住八卦了一下道“这剑中亡魂是你的至交好友吗?”
黄金王冲着安承德匪夷所思的笑着回答“不是……我们是死对头,本王亲手了结了他。”
安承德被黄金王突然表现出来的笑容怔住了,郑重的问道“那你说的就跟生死之交一样?”
“小子,你注定会遇到这样的抉择,你知道他是对的,但你不得不杀了他,因为当时你已经别无选择。”黄金王语重心长的回答道。
“这就是某人要告诫我的其他话吧?”安承德冷笑着问道。
黄金王摇摇头,这并不是托付他之人要说的话,他只是有感而发的要和安承德说。
“这算是本王给你的忠告,不是背后的某人要传达给你的,本王不希望悲剧重演,哪怕是发生在与本王不相干的人身上。”
“那你说我们两人现在算是萍水相逢的好朋友,还是一见便知其恶的死对头呢?”安承德有些古怪的问,言语里透着试探的味道。
不过,安承德没有意义的试探,变成了黄金王嘲弄他的砝码“你撑死是一只秋后蹦哒的蚂蚱,本王怎屑与你交友,怎屑与你作对?”
“你这高高在上的姿态,小子很不喜欢。”安承德老脸阴沉,很不开心的说道。
“那你来找本王算账的时候,可别途中先死了,那本王到时候就…不得不为你惋惜了呀。”黄金王丝毫不惧安承德的话语,心中不屑的笑答。
“混蛋,你可一定要活到我找到你的时候,等小子我解决了这数之不尽的麻烦,小子再和你细说今日之事。”安承德轻声暗骂道。
黄金王身上的金光一闪,一把锐利的宝剑冲出黄金棺椁,剑锋来的飞快,不过安承德躲闪的迅速,明剑直愣愣刺过安承德的胯-下,要不是闪的快,安承德说不得就没了。
“铿!”剑刃插在安承德的身后地面上,嗡嗡直响。
这个刁钻的角度,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恼火,安承德下身带着一股凉意,不悦的冲着黄金王说道“动手?”
黄金王很是不屑的坐在黄金棺椁上,一点都不慌的翘着二郎腿,嘲弄安承德道“别臭美,本王现在伸手就能摁死你,还和我动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够不够资格?”
“那你没事扔把剑下来,什么意思?差点把我宫了。”安承德气从丹田之下升起,这件事一定要有个说法。
“瞧你吓的那样,本王可不敢动你的命-根-子,不然某人可要找我拼命了。”黄金王更加鄙夷的说道。
“你说的某人,我怎么听着像千禾呀?”安承德忽然想到那个魔鬼一般的娇嫩小女友……
“都说了,你猜不到就别瞎猜了,好好的和你那小女友恩爱去吧,最好永远都不要出来。”黄金王有些怨声载道的说着,貌似安承德的存在给他带了不小的麻烦过去。
安承德拔起身后的剑刃,手指轻轻拨动半黑半白的剑锋,是一把好剑,随口调戏着说道
“嗯?…说实话,我看你这样子,怎么有点像是单相思啊?”
安承德在尝试挥动剑锋的时候,黄金王气恼的叫道“滚蛋!本王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臭小子说三道四的?”
安承德有些迷糊的劝导“唉…你别生气啊……有些事情你强求不得,但有些事情你还是要争取的呀,正所谓烈女怕缠郎,不争取的话,你永远都没有机会!”
“滚!本王寿命已经超过桎梏,还需要你来教我怎么泡妞?”黄金王被安承德老气横秋的教育姿态,气得七窍生烟。
“你再怎么牛逼?你现在也是一条单身狗啊……本少爷可是风靡万千少女的花丛老手,求求我,我再教你一手。”安承德剑指黄金王,轻浮的挑动眉头道。
“呵……你刚刚的神情和言语,本王已经用传讯的方式,同声给你的小女友了,你自求多福吧。”黄金王屈指一弹,安承德周身的棺木一点点的消散。
“诶!不是,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叫同声传给了小女友?……”安承德深感不妙的时候,自己的神魂已经从这片光暗中回到了深渊世界。
“记住一点,命运的巨轮已经开始转动了,你要尽快行动。”黄金王渐行渐远的声音,给予安承德最后的忠告。
……
“啪!”唤醒安承德的,是一道响亮的巴掌,安承德惊醒时,姬千禾正虎视眈眈的瞪着他。
姬千禾俏脸通红,美眸中带着浓烈的火簇,安承德清晰的看到姬千禾这幅模样的时候,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数下,然后才干干的问道。
“刚刚是不是有人打我?”
“没有!”姬千禾爽朗的回答,玉腮气嘟嘟的鼓胀着,晶莹的双眸依旧死死的盯着安承德。
“你没事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安承德心虚的问道。
“说,你刚刚梦到了什么?”姬千禾揪着安承德的衣领兴师问罪的质问道。
面对这个状态下的姬千禾,安承德一脸郑重的回答道“我刚刚梦到了很多,有你的前辈,也有我的前辈。”
“什么?!你想清楚了再说啊……”姬千禾的玉手力道更上一份,俏脸距离安承德只有咫尺之遥,不待姬千禾身上的温度扑面而来,安承德光是触感,就有些臆动了。
安承德心中想着不是吧?黄金王这个王八蛋到底和她说了什么?难道胡编乱造了某个谣言?只是一句话,不至于吧?
安承德和姬千禾对峙的时候,周围的气氛很怪异,一群吃瓜群中盯着安承德这边,小声的议论道
“这个距离……是要那啥了吧?有些期待……”
安承德见到这个相熟之人,表现的如此厚颜无耻,肯定就是他老爹青禹没跑了;在方才的梦境中,安承德见着老爹年轻时候,也算是英姿飒爽一表人才,怎么现在变成中年油腻男了?
旁边的那个……味道有些熟悉。
“……应该不至于这么如狼似虎吧?这光天化日之下的,我光是想想都觉得热血沸腾。”刚看到那人时,那人就嘿嘿的和青禹说道。
感觉到安承德的目光可能观察到了这里,青禹顿时收起轻浮的笑容,正襟危坐的说道“我们是不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可感觉到安承德眼神的,并不是所有人,方天臣抱着一把朴刀,依靠在旁边的断垣残壁上,打着哈气说道“说什么呢?我们可是来办正事,这些都是顺带的,他们要是好意思,我们就一直看下去呗。”
“那好吧……我们一起继续看……”青禹成了墙头草,很直接的说道。
安承德一脸黑线的叹道“你可真是我亲爹……”
青禹很惬意的摆摆手,对于这个儿子,他的信心可以说是不正常的充足。
“知道的话就好,现在你亲娘还没找到呢,你就在这里刺激我?话说儿媳妇,有些事情用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得根源上面解决问题。”
“懂了!”姬千禾秒懂,手掌松开安承德的衣领,美眸中的水雾被淡淡的杀气取代。
安承德心说不妙,这个眼神……
“等等等……千禾你别冲动,你这一手下去吃亏的可是你自己!”尽管安承德已经提醒姬千禾了,但是姬千禾还是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姬千禾小年轻,哪知道什么轻重?飞身就是凌空飞踢,位置刁钻的选了下三路,安承德眼疾手快,手掌卸去姬千禾飞来的劲力,然后自己充当肉垫,被姬千禾重新压回了地上。
场面有些少儿不宜,姬千禾哼哼的说道“你爹教我的,后悔了,我找你爹去!”
青禹汗颜的苦笑,心说这丫头可是真彪悍,姜雅香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成王爷也是一城之主,能生出这么娇蛮而又彪悍的丫头?
安承德心中苦不堪言的拉住姬千禾的手腕,连连叫道
“行行行!好……好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错哪了?”姬千禾致命的追问,安承德很直男的回答
“我错…我没错啊!”
“没错就是有错,扒光他!”青禹冷笑一声,继续添油加醋道。
“啊?”姬千禾听到这个言语,刷的一下脸红了,不知道该怎么做?
姬千禾就算再没有家教,也没有色胆敢大庭广众之下,拔光男人的衣服。
安承德见到姬千禾犹豫,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她忍住了,不然的话他可就丢大发了。
姬千禾羞答答的撇过脸去,她自己的回想了下自己刚刚的作为,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青禹这一帮老男人,满满的不嫌事大的说道“没事,别害羞,他是你老公,我们是男人,没事的。”
安承德见到大势已去,转变阵营帮着姬千禾说话道“你个为老不尊的,就知道欺负女孩子,滚滚滚!”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儿子。”成王爷有些遗憾的摇摇头,这丫头要是胆子大一些,说不定自己就要当外公了。
“你们闹够了吗?天亮了…”在这一大家子人不亦乐乎的时候,跟随他们来到这里的各方强者,在不远处的废墟中,说道。
安承德仰望东方的天际,深渊世界的一线天已经消失不见,这是正常的时间流,初日东升……一轮鲜红的大日,从东方的群山之中缓缓升起,这个不同的征兆,在有的人眼中是惊喜,但在他们的眼中是警示。
这轮红日,就是在警告他们,时间不多了。
安承德心头一沉,回想起刚刚梦中黄金王的话语命运的巨轮已经开始转动。
姬千禾望着天空,一时没有回过神来的说道“天亮了就天亮……天怎么真的亮了?”
“深渊世界数万年,不分昼夜,没有日月星辰……现在天终于亮了,不知是福是祸?”成王爷审批杀伐之气,目光银白而深邃,终究是到了下一件大事的节点。
安承德听到众人的长吁短叹后,不禁无奈的说道“姐姐,你先起来行不行?你压着我的肚子了…”
“哼!就不起,你躺着挺好的,免得你沾花惹草!”姬千禾小声的羞涩笑道。
“姐姐,你说话要有证据的,好吧?我什么时候出去沾过花,惹过草?”安承德委屈巴巴的说道。
“你还说……你梦里面都不老实,还说你自己是好人!”姬千禾抓着前面的小九九不放,安承德今天算是吃足了呈口舌之利的大亏。
“这个我作证哈!…儿子,这件事就是你做的不对,你做梦的时候怎么能想着其他女人?”青禹在一旁叫道。
“我哪儿哪儿都有你啊?没事好的话,能不能去把我娘找到先!”安承德压着怒气吼道,样子像是愤怒的小狮子。
“你娘的行踪,只能靠你。”青禹有些讷讷的说道。
“我娘的行踪,我怎么知道?你还是不是我娘老公?她人失踪了?你都不着急的吗?”安承德瞬间无语了,这个老爹真的是干啥啥不行,就知道给自己添堵。
“着急啊……我这不是先来找儿子,再去找你娘了吗?”青禹很无奈的耍光棍道,反正自己是有儿子的,自己不管怎么做,都有后路。
“我发现你这个人很喜欢骂街……我娘的行踪,我怎么能知道呢?我从小都没见过你们好吧?!现在你就让我娘站在我面前,我都不一定能认识!”安承德对待这个厚颜无耻的老爹,心中异常的悲愤……
“好好和你爹说话,那也不是没办法才来找你的吗?这是什么态度?”姬千禾一双玉手捏着安承德的脸颊,语重心长的教育道。
安承德的脸庞被姬千禾捏成畸形,但他还是很柔声的说道
“那好啊……亲爱的老婆,请您能先下来吗?我现在歪着脖子,跟我亲爱的死鬼老爹说话,我很难受的…”
“你抱我一下,我就起来。”姬千禾哼哼一笑道。
“我抱你一下?!我这个姿势还能抱你一下?……好吧…我屈服了…来,起!”安承德两只手尝试在姬千禾的背后游走,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位置,最终他果断的选择了的臀部……
安承德一上手,根本不由分说的瞬移到各位前辈的中央,笑呵呵的说道
“各位前辈,久等了……”
一众都是要活进棺木中的大能,对的控制都不知道强到什么地步。
虽然见着无碍,但也很是不雅,于是老爷子们,很不客气的说道“你们俩先分开行不行?”
“现在你能下来了吧?”安承德一波借刀杀人,想让姬千禾下身。
“好吧,看在前辈们的面子上,我就下来了……”姬千禾噘着嘴,心想真是个登徒子,手摸哪里不好,摸屁股……搞得她现在臀-部热热的,很不舒服。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下来后,安承德冲她嗅了嗅指尖,气得姬千禾一顿跺脚。
正要理论的时候,姬千禾听到安承德讲条件道“我们的事情,等私下里我慢慢和你解释好吧,现在我有点事情要跟前辈们讲,你可以旁听,但是不要随便发问。”
“为什么?”姬千禾很不爽的问道。
“因为接下来的时间将会异常宝贵。”安承德很郑重的说道。
“哦~”姬千禾乖乖的低头,有些失意的样子。
“别委屈了,等空了,给你补偿就是了。”安承德还是很宠溺自己这个老婆的,见到她受委屈,便出言安慰道。
“什么补偿?”姬千禾好奇的眨着星星眼。
“别八了…好嘛?你就文文静静的展现出你贤妻良母的一面就好了!”安承德无奈,自己又被套路了。
“好的,相公~”姬千禾柔声羞答答的在安承德的耳旁娇嗔道。
“噗…”安承德喷了,周围的前辈们也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太酸了。
……
据古来镇二日路程的石城,也缓缓的沐浴在日光的照耀下,沉默很久的子书睿安也在此刻,做出了决定
“时间终于开始重新走动了…从现在开始,没有人会再有安生日子过…诸将听令!正午时分,依计起兵……攻城!”
身侧的一众将士,纷纷领命而去
“得令!”
营帐中瞬间空荡荡的,子书睿安的身边只剩下,面具黑袍配斗篷的臃肿男子。
“师弟,刚刚得到消息,凶兽大人们已经和安承德会面了。”
子书睿安摇动折扇的手掌微微的停滞半刻,然后很平静的回答“安承德是黄龙尊者首肯的天道人,以前师尊也和他们肯定过安承德的身份,就算我现在拿着师尊的谕令,让他们俯首称臣,也不可能。”
“那没有凶兽们的帮忙?我们拿什么和安承德斗?光靠着这群尸王,扛不住那群老妖怪的,更何况,你别忘了他的身后还有药王谷,那群补天老家伙们,可一直没有插手安承德的事情。”黑袍男子有些慌乱,对方的战力如此惊人,他们这里很难做……
“师兄啊……你认为这一场,我和安承德谁更应该赢?”子书睿安问一个很奇怪的问题,黑袍男子顿了片刻后,实话实说的言道
“我希望是你赢,但事实上,安承德获胜会更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子书睿安听到师兄这般话语后,颔首回答。
“那你这是为什么要这么做?”黑袍男很是不解的问道。
“因为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的,安承德现在心中有一抹不该存在的仁慈,如果他不能够放弃这些,那他就没有资格成为天道人,更遑论救世主。”子书睿安轻声说道。
仁慈,在乱世无疑是致命的毒药。
……
古来镇周围地段,风景秀然,暖风吹过众人的面颊,给人一种难言的瘙痒。
安承德端坐在平坦的草地上,对面坐着相熟与不相熟的前辈们,这些人的修为都要高过安承德太多,安承德七阶妖王境的实力,面对眼前的一众人等,就像是在面对十几座高山深海。
在座的老爷子来此的目的也都很简单,他们想知道安承德的决心。
“天道人,本座姑且这么称呼你,你说吧,需要我们怎么配合你?”
安承德见这一个个渴望的眼神,对于安承德这个天道人的身份,他们竟然先一步给出了统一的意见。
在众人都认可安承德身份的时候,安承德却很意外的硕大“没有什么好配合的…这本就是一场不必要的战争,不管是谁胜了?都拿不上台面……各位都是英雄豪杰,匡扶山海世界数万载,对于这样的抉择,或多或少会觉得很难做吧?”
“少年郎你说的有道理,但你终究是太天真了,一山难容二虎,你不要他死,他就会让你亡。这么浅显的道理,你应该知道。”风烛残年的老人,惊讶安承德的话语时,也在给安承德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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