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盯着白泽的眼睛看了半响,才重新勾住他的脖子道:“你休想蒙哄过关,你现在瞧着我,眼睛里当然只有我。若你现在瞧得是别人,这眼里看见得可不就是别人了。”
“没有别人,只有夫人。”白泽将她的手拉到自己心口的位置:“夫人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它。”
“我问了,它回答了,可它回答的是什么除了你还有谁能知道。我不管,我就要跟你生米煮成熟饭。”
“夫人如此坚持,可知什么才叫生米煮成熟饭。”
“废话,我当然知道。”白璃说着,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些偶像剧里才有的情结,男女主角在一个十分浪漫唯美的环境中拥吻,然后双双扑倒在床,紧跟着镜头一晃,不是切换到床边迷离的灯光,就是切换到窗外美丽的风景,等到镜头再切换到男女主角的时候,通常事情都已经办完了。若是追求细节的导演,或许还会拍一拍地上散落的衣服。
所以,谷子是没办法做成熟饭的,只有将谷子变成了小米,才能将生米煮成熟饭,简单来说,就是不能穿着衣服办事儿,可至于办什么事儿,导演没拍,白璃隐隐约约好像知道点儿什么,但知道的又不是很具体。不过这种事情,貌似男得更懂一些,她只要乖乖配合就好。
想到这里,她仰起头,眼睛亮亮地盯着白泽:“夫君知不知道?”
白泽脸一红,竟将目光移了过去:“咳!”
“这声咳的意思是懂呢还是不懂?”
“貌似是我先问的夫人。”
“懂,我当然懂,我小时候可是上过课的。”白璃有些心虚道。
这健康课呢,她们学校的确有,而且是从初中的时候就有了。可那会儿老师保守,不好意思讲,基本上都是让同学们自己翻翻书本。这同学们也都不好意思看,随便翻一翻也就过去,至于这书上究竟讲了些什么,她还真不清楚。
本以为这些事情,等长大了自然而然也就懂了,哪曾想,她连个异性的手都还摸到人就穿越了,穿越过来还没成年就成亲了。成亲也就罢了,偏偏还嫁给了一只上古神兽,这神兽呢,貌似之前也没娶过媳妇儿,所以这事情,有点儿难办。
“原来夫人不知道。”白泽盯着白璃,表情似笑非笑。
“你耍赖!”白璃用手指着白泽控诉:“你说过,不会随随便便读取我的心事。会读心术了不起啊?当着人家的面公开作弊,你信不信我骂你,而且还是骂得特别难听的那种。”
“冤枉。”白泽举手:“我没有读心,我是看夫人的表情看出来的。”
“我的表情?”白璃指着自己:“我的表情有那么明显吗?”
“有!”白泽点头:“所以夫人是真的不懂了。”
“谁说我不懂的,至少前半截我是懂的,至于这后半截嘛,等进行完前半截自然也就懂了。”白璃脸红心跳人却不肯认输,直接起身,拽着白泽就往屋里走:“要不,咱们回房试试,看看本夫人我是真不懂呢,还是假不懂。”
“好了好了,不用回房去试,我相信夫人是懂,是真懂的。”白泽扣住她的手:“今日诸事不顺,要不咱们改日再试。”
“改日?这种事情还需要改日?”
“自然!”白泽一本正经道:“这可是夫人与我圆房,总得选个好日子才是。”
“说得也是,第一次总不能随随便便吧。”白璃松了手:“那你赶紧算算,看看距离最近的好日子是什么时候。”
“夫人稍安勿躁,这个日子一定得好好选,得天时地利人和才行。”
“你这是圆房呢,还是出兵打仗呢。不,不对,你肯定是在敷衍我,甚至是有意拖延我。”白璃抓住白泽的前襟,一双眼睛眯起,像是刚刚逮住老鼠的猫:“天时,地利,人和,朝廷出兵都未必有你这么讲究。”
“夫人可想过圆房的后果?”
“圆房能有什么后果?”白璃问道:“不过是从少女变成妇人,从白姑娘变成真正的白夫人罢了。”
“孩子。”白泽善意地提醒道。
“孩子!”白璃瞬间睁大了眼睛:“对哦,我怎么忘了,一旦咱们那个啥,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生孩子的。这古人都是怎么避免麻烦的?吃药?不行不行,改天我得去找个人问问。这为人妇,我是准备好了,可为人母,我还得再考虑考虑。就算要生孩子,也得等欢儿再长大一点。我们既允诺了要带欢儿,总不能才将欢儿带回来就立马要自己的孩子吧。不妥不妥,十分不妥。”
听到白璃在那边碎碎念,白泽这才松了口气。万一他家夫人用强的,他还真不一定能抗的住。
“夫人。”
“嗯?”
“还要继续看书吗?”
“不看了,看不下去了。”白璃沮丧地挥着衣袖:“你瞅瞅我这个失落的表情,再听听我这个心跳,人家心里乱的很呢。别说看书,就是吃饭都吃不下去。”
“要出去逛逛吗?岳师傅让人捎信儿来了,说新宅已经收拾妥当,夫人不需要准备些东西?”
“岳师傅?”白璃眼中的神采回来了:“岳师傅什么时候托人稍的信儿?我怎么不知道。栗阳城那边的宅子都收拾妥当了?”
“岳师傅是个办事儿妥帖的,他说收拾妥当了,那必然是收拾地妥妥当当。除了打扫房舍,修葺院墙,移花栽木外,岳师傅还领着部分匠人将房内那些老旧的家具也一并给翻新了。能凑合用的咱们就暂时凑合先用着,不能凑合的,等看过之后再去买新的。只是夫人这边,可还有什么要添置的东西没有?若是有的话,趁着今日晴好,正好可以去镇子上逛一逛。”
“当然要买,尤其是咱们住的那个院子,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才行。我想过了,咱们以后就在栗阳定居,那院子是要住一辈子的,可不能马马虎虎地就给凑合过去。”白璃往白泽身上一靠:“夫君喜欢什么风格的,是奢华的,还是简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