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年一走,空气忽然都沉默了下来。
叶佳期看向窗外,不知怎么的,城区没有下雪,只阴沉沉的。
看来还是枫山气温低,才下了那么大的雪。
叶佳期拉上窗帘,从衣橱里翻出毛线来。
她答应了给乔乘帆,顺便给乔斯年织围巾的。
她给乔乘帆挑了可爱的嫩黄色,给乔斯年挑了低调的烟灰色。
这是她为他们父子俩做的最后一件事。
多年以后,她也只是他们生命中的过客,悄无声息。
她一声不吭地坐在沙发上,默默织围巾。
乔斯年从她这儿离开后就去了财产公证处。
他母亲的那一大笔遗产已经由秦时恩交给了他,他需要防备乔天佑的狼子野心。
早早办了手续,免得夜长梦多。
秦倾的遗产虽然不多,但都以古董字画、珠宝为主,有市无价。
“乔爷,所有的财产都转到您的名下吗?”陈律师问道。
“转到她这儿。”
乔斯年将一本结婚证递了过去。
他点了一支烟,面上是清冷、寡淡的颜色。
陈律师讶然,点点头:“好,乔爷,我马上就去办理,很快。”
“嗯。”
律师离开后,乔斯年就一个人站在窗口抽烟。
外面天色阴沉。
……
半个月后。
叶佳期总算把一大一小父子俩的围巾都织好了。
她白天上班,晚上回来游戏也不玩了,就忙着织围巾。
多年没有动过手,没想到手艺还不错。
她给乔乘帆织的小围巾尤其可爱,这也算是了却了她的一桩心事。
乔斯年这半个月没有再来,偶尔会打电话跟她嘘寒问暖几句。
看样子,他应该是出差在外。
而叶佳期也整整半个月没有见到霍靖弈了。
没有霍靖弈在耳边聒噪的日子,倒一下子安静了。
隆冬腊月,天气格外冷。
晚上下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叶小姐,我今天有空,不如就今晚上见一面?”
叶佳期抓着手机,那头有一个电话打来。
年轻男人的声音清清淡淡,无欲无求。
跟他的名字一样,季清寒。
她裹紧围巾,脸色略微错愕:“你不是说最近在国外没空吗?怎么忽然回京城了?”
她以为,还要有一段时间他才会回来。
瞬间,心忽然颤了一下。
“临时有点事,就回来了。”
“你这次回来多久?”
“三天。”
叶佳期抓着手机,眼眸里淬着淡泊的温度,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心口那地方犹如有一只手,骤然抓紧。
“叶小姐,我还要出国照顾阿悦,你如果想好了,我们今晚谈谈。”季清寒继续道。
“哪里见。”叶佳期声音有点飘。
“就五星广场这儿的咖啡厅吧。”
那头传来呼呼风声,季清寒应该是站在外面。
叶佳期眼中闪过茫然。
良久,她才点点头:“好。”
“嗯,那我先开车过去。”
挂上电话,叶佳期在原地站了很久,连风割在脸上都没有太大感觉。
季清寒,房地产新贵。
但,这是他表面的身份,他还有另一层不为人知的身份,催眠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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