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年和孟沉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不过,也跟自身的性格有关。
但不管怎么说,那地方都是一个残酷、无情的修罗场。
没有人情冷暖,也不会有任何人怜惜你。
萧紫想起那个地方,充满回忆。
但她并没有那么排斥那个地方,也正是因为那个地方,让她有了一个安定的住所,不用再饱受冷眼和排挤,也没有人敢再欺负她。
训练场的小孩子很多,她和他们在一起,也会很开心。
那儿不仅仅有秦家的子子孙孙,别的权贵也会将自家孩子慕名送来。
确实是一段很奇妙的时光。
在她的人生里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至今想起来,心口都泛着强烈的酸甜苦辣。
五味杂陈。
“嗯。”那头的乔斯年沉沉应道。
“乔爷,小乘帆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他很可爱。我不大跟孩子亲近,但也特别喜欢他。”萧紫道,“您真得要把他送过去吗?”
“带他一起走。”
萧紫点点头,她在乔斯年的语气里听到了坚定。
“那好,我再买一张机票,带他一起去伦敦。”
萧紫知道乔斯年的顾虑。
男孩子当然是得从小训练,更何况是乔斯年的儿子。
跟着乔斯年,自然是血雨腥风,如果乔乘帆自己都不能保护自己,还谈什么将来。
乔爷总不可能保护他一辈子。
就比如这次发生的事情。
“辛苦。”乔斯年抽了一口烟。
“没事,应该的。”萧紫道。
萧紫没有多说什么,等她去接小家伙,恐怕小乘帆又要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了。
她苦笑。
乔斯年挂断电话,默默倚靠在座椅上抽烟。
耳边尽是哗啦啦的雨声,滂沱大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味。
夜里风更大,空气中漂浮着浅浅的白雾。
这几天的京城一直在下雨。
乔斯年赶到医院时,叶佳期已经入住病房。
宽敞明亮的病房里暖气十足,和外面是截然不同的场景。
高级病房隔音效果极好,外面狂风骤雨,里面安安静静,听不到一点杂音。
叶佳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乔爷,我们已经替叶小姐检查过,除了高烧和一些皮外伤,没有事。”医生道。
“高烧什么时候能退?”
“这个得看情况,叶小姐的高烧有点严重。”
“知道了。”
“那乔爷,我先下去。”
“嗯。”
医生带上门,离开。
乔斯年去更衣室换了一身干净的灰色薄毛衣,他又从洗手间里拿了一条沾湿的毛巾。
坐到床头,他弯腰看着床上的叶佳期。
“七七。”
没有回应。
他用毛巾替他擦着脸庞和手臂,所到之处,都是滚烫滚烫。
他叹息一声,默默替她擦拭身体。
叶佳期的脸色不太好,苍白中透着蜡黄,没有血色。
乔斯年伸手替她撩开额前的碎发,她白皙的小脸在灯光下更加苍白。
吊瓶里的药水还剩大半,速度缓慢。
乔斯年知道叶佳期一时半会醒不来,他就削了一只苹果放在床头的盘子里。
她一醒来,就能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