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因为严钦的事,温录估计对她印象很不好,按照他的性格,得生很多天气。
果然,晚上吃饭时,温录没出现。
甚至,不给童谣半点面子,从客厅离开。
几分钟后,童谣听到跑车引擎响起的声音,温录出去了。
她想……可能在他心里头,他的朋友远比她这个妻子重要,也远比他亲生的儿子重要。
墨墨一手抓住童谣,一手指向门口,着急得不行“爸爸……走了……”
“爸爸出去有点事,咱们先吃饭好吗?墨墨不是饿了吗?妈妈看看,今天晚上有墨墨爱吃的排骨。”童谣夹起一块排骨小心翼翼喂温墨,“来,墨墨,我们吃晚饭了。”
童谣特别有耐心。
小朋友吃饭都很慢,墨墨也不例外,吃一会儿就喜欢玩一会儿。
尽管如此,童谣还是尽心尽力在喂温墨。
只是一想起下午谢逸飞说的事和晚上严钦说的那些话,童谣的心就凉了半截,眼底没有神采。
晚上的亲子时间,童谣陪墨墨堆积木,玩小火车,组装小飞机,给墨墨讲故事。
陪小孩子挺累人,但童谣一点不觉得累,她只要看到墨墨,看到他开心,她就很开心。
不过,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还是会想起很多事。
她想,她当初来安城是不是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如果没有当初执意要飞到这个从未来过的城市,也不会有后来的种种。
温录一晚上没回来。
临睡前,大约十一点,她还是给温录打了一个电话,再怎么说,他都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
打了第一遍,没有人接。
打了第二遍,才有人接起,但不是温录,是严钦。金沙中文
温录手机上给童谣备注了“老婆”,严钦一看就知道是童谣打来的。
“温录在酒吧玩,别查岗,别催他,记住我说过的话。”
“他手机怎么在你那?”
“他去洗手间了,我帮他接一下。”
童谣听到手机那头欢快热烈的声音,男男女女,她头很痛,温录真得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已婚身份,对吗?
她也不想跟严钦打电话,刚准备挂上电话,忽然听到那头熟悉的女人声音。
“严钦,谁啊?你手上不是温录的手机吗?”是舒沫。
童谣立马挂了电话。
她就不该打电话给温录。
她还抱着他晚上可能会回来的幻想,但现实告诉她,她起码得清醒一些。
结婚快三年了,这三年,温录就是这么过来的,根本不是什么工作忙。
严钦也把真相都告诉她了。
夜深了,别墅区一片安静,外面偶尔传来几声窸窸窣窣的虫鸣,月色洒满窗帘。
空调吹出舒适的冷风,童谣抱着膝盖坐在床上,长发垂在肩头,水晶灯下,她浅紫色的丝绸睡衣泛着淡淡光泽。
坐了会儿,童谣抬手熄了床头的灯。
夜空漆黑,苍穹如墨。
童谣躺在床上,她脑中有很多很多的事在回旋往复,从过去到现在。
想着想着,她终于在疲惫中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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