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理球他了,咱们练咱们的。你看见没有,小赖这几天就没正经上班,来的晚,走的早,而且据说,早就在解放大楼和别人包柜台了。上个月去了一趟石狮,进货。说是休的存假,实际上早就球超过了。”车十二斤对郭国柱说这话的时候,岳红枫正匆匆骑车子闯进车棚。
她放好车子转身之际,忽然发现,咋又和小赖碰了个照面。咋就这么冲。
要不咋说冤家路窄呢。
“拜拜,古德白。”小赖站在车棚门口,冲外面喊着。似乎没看见岳红枫。
红枫低着头向上翻一眼,才认识几个英文,两天没见就古德拜了。骚包。
“唉,二梁子,你说的粉红色条纹套头衫,你明天给我带来件样子,我先看看。唉,这样和你说哇——你不是说那件没见过的衣服,是海子边的新款式么,我和你这样说哇,我敢给你打保票,他海子边有啥,我这肯定也有啥。甚至是,海子边没有的,我这儿也有。啥了?不,解放大楼的柜台不是我的,是我家一个表妹的。千万别瞎说啊,你看你,咱们老伙计,还能哄你?嗷行行,反正是,到时候一定给我带一件样子,唉唉,这的吧,干脆我去看吧。拜拜古德白。”小赖磨蹭了半天,才猛然一转身,惊讶道“呀!吓我一跳,你咋站到我背后也不吭气了?”红枫乜斜小赖一眼“你挡着个道,我过不去,不站你后面站哪儿呀?”心想,别卖乖了,小聪明。
她想走开,小赖马上叫住她“唉唉,红枫,听王师傅说,明天咱们车间内部先比赛一次?”红枫有没回头,但并不冷漠道“嗷,我也是听说。”其实,她时听车师傅说的,但她不这么说。
真不想喝小赖搅和一起,可车间高车组就这么几个人,老的老少的少,怎么也轮到自己了。
小赖不傻,也真能干。开车间时间不长,技术噌噌往上蹿,现在又两头兼顾,上的班,外面还包着柜台买衣服。
给了我也没吗本事。红枫想着,明天怎么和小赖比,有啥比头,一个车间的有必要论个高低吗?
一瞬时,她冒出了让一步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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