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让金石选人。”话落,执行官差将石块扔进了准备好的一罐毒蛇笼里。
“这,这不是要人命吗。”看着那装着哧哮眼镜蛇的大笼,大多数人都开始打起了退堂鼓。要知道,这眼镜王蛇的毒性,可不是闹着玩的。
“所以,请各位想清楚了,再决定。根据大人拟定,本次陶金者只有半柱香时间。过期不候。”
“我来!”乞丐一头冲出,确定目标,闭目一探。
随即发出惨叫,“啊!”便栽倒在地,四脚抽搐,口吐白沫!
众人一震,再也不敢上前。
“带走!”差人一声令下,该初试者便被拖走。
“半柱香快到了……”
正当众人犹豫不绝时,一个佝偻单眼瞎子老人蹒跚着步伐,眼晴不眨,手起石落,提步捉金,稳步收回了金子。
“咳咳咳……老头子终于成功了。”老人眼底一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径顾提着拐杖,稳稳当当,步出衙门。
众人傻了眼。
“真是便宜那老东西了。”
有人锤首顿足,有人咬牙切齿。
最后,老人蹒跚的身影消失在街头。
夜里,罕绝人迹的街头吹过几缕寒雾。
咚,咚,咚!
随着响彻的更声响起,给寂静的岭安城添加了一丝宁和。
“三更半夜,小心火烛。”打更人提着灯笼,叫唤着点更,蹒跚而行。
转了身,来到一个巷口,打更人准备收工回家。
不想,刚进屋里便遭到了一个蒙面人持刀要挟。
“好汉饶命啊。”打更人打了个颤,瞬间变成一个缩头乌龟。
“少废话,快把金子交出来!”
“金子,什么金子?老头子实不明白好汉的意思啊。”打更人颤颤巍巍,瞟了一眼,便恨恨的瞪了回来。
“想死吗。”
“好汉饶命。可怜一个家厨四壁的坡脚老头身上可没有什么金子啊。”
“呵,全城的人都知道你崔老汉得了宝金。眼下我若不放点血,你当我是吃素的!”话落,对方微微一抵。
“啊!金子在柜子里,你要自管去取!”
“哼,你当我傻。”黑衣人作警一凛,冷冷斥道,“我要去了,你岂不是就要借机逃走。”
老头憨堆怂了个眼,苦巴了着脸道:“好汉,您看我一个遭老头子,就走几步路都费劲儿。又怎么逃得了身。”
黑衣人盯了老对的坡脚,眼底微微寒。径顾拴上了门。转头一阵戒了眼,这才安心翻柜。
不想,这手刚刚将柜门打开,就被一脚袭来,狠狠一摔。
“啊……”手忙脚乱间,黑衣人连忙翻身刺刀。
不想,对方也是有备而来。并且,人手还不止一位。身手稳健,稍稍使个招术,便将黑衣人稳稳擒拿在手。
“啊……好汉饶命!”
“看清楚了,我们可不是什么好汉,我们是官差!”几人理整了袖口,打开房门。外头还驻守了几个官差。
“老头,你竟敢阴我。”黑衣人眼底一阵暗恨,不想老人当头便给了他一个耳光,长了个教训。
“不服啊。”
“……”黑衣人怒目拔弓,恨不能已。
“蠢蛋。”老人摘了帽子和胡子,露出露山真面目。原来,连同着老头,他们都是正儿八经的捕快。
“带走。”
“是。”两人随即将人随即拿走。
次日,早晨。
“大人,李捕快带着朋息回来了。”衙门书房,状师请示道。
“哦,快传。”县令松开了状子,眼底闪过一丝欣然。
捕快微微作揖,随即汇报道:
“大人,贴出告示后,咱们当晚一共拿住了三名嫌犯。”
“三名?”县令抚了胡须,随即笑了,“看来,这一回见财起意的人还真不少啊。”
状师不由一叹:“是啊,都是人为财死,鸟为食忘。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希望这一次咱能顺利抓出嫌犯。”
“此事不要张扬。”县令摆了手,意味深长道,“是不是嫌犯,咱们一侧便知。”
“是。”捕快默了个眼。
当即,县令过牢审问。
看到三人时,县令眼底闪过一丝异然。
因为,当中除了两名跨省在逃人员外,还有一个熟悉的面孔。
“大人,我是冤枉的!”对方刚提出来,便负跪喊冤。
县令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起他与乔以柔当中剪不断理不还乱的关系,眼底闪过一丝可惜。
“嘶,宋普元,你不好好上京念书,这大老远的跑回来,难道就是为了犯下案子给家乡祖上抹黑?”
宋普元眉眼急切,但是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正常发挥:“大人,小人家中拮据,家信中所提家中已好凑够银两,小生这便连夜赶路回来取钱。中途听闻衙门张贴了招金告示,不想还是迟了一步。被一老人前抢了先机,眼下这才动了贪念。还请大大人念在小生初犯,从轻量刑。”
“哦,你也仅只是动了贪念吗?”县令撅了个眉。
柳叶村好不容易供出一个秀才,不想还是个利益熏心,贪得无厌之人。
“是……”宋普元身子一抖,急出了冷汗,“大人,按照南倾律令,本人只是入室夺财未遂。请大人明断。”说完,宋普元伏首扣地,掷地有声。
县令作了个势:“押下去侯审。”
“是。”狱卒随即将人关回了牢底。
县令揉了额,招了手:“提另外两名嫌犯下前审问。”
“是。”
片刻,两名在逃嫌犯被带到。
“跪下。”狱卒斥声道。
“哼。”
两名嫌犯双腿还上了锁链,因为此前在他乡留下了杀人强奸的案底。所以,眼中染上了穷凶恶极的冷色,根本没把县令放在眼底。
“哼,见到知县大人还不老实。我看你们真是活腻了。”几个鞭子抽了过去,两人闷声受着,稳丝不动。
狱卒力气费了不少,见二人不为所动。于是便改为大仗伺候。
两个仗棍很快落了下来,打得二人滋牙咧咧,口水咆哮。
闷哼一声,纷纷跪地。
“服不服。”
“不服!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们。”犯人抓了一把脸汗,凶神恶煞的,实在可恨。
“反正,身上背下了不少桩命案。这趟活,也值了。”
县令抚了个须,若有所思道:“哦,如此说来,二位近来在咱们临安城活动。我府中的失窃命案,不出所料,应该与二位脱不了干系吧。”
“哼,咱们虽然都是舔着血过尖,四处奔走。犯的案子不少。但是,没有做的案子我们决不认。”犯人凛着虎眉,义正言辞道。
“是啊。都说,常在岸边走,那有不湿鞋的道理。”另外共犯也颇有不满,眼底勾起一丝怒愤,“我们这次不过是动了贪心,不慎抓到。咱们虽然是死囚吧,但也绝不做旁人的替罪羔羊。”
“哈哈哈,是吗。本官且问你,事发当日,四月初三申时,二位可是在岭安城内一带活动。二位所到之处,可有人证。”
“人证……嘛。”犯人兄弟对视了片刻,随即猥琐一笑,“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