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北月皇子在皇上刚赐下亲事后不久,竟然跑去逛花楼,好像是有些不把他们天越国的天子放在眼里啊,这事他得先去查证一下才行,若是属实,只怕得去跟皇上禀报了。
“这北月皇子只怕是想起了些什么,知道自己是被人设计了,所以才会这样做,公然的挑衅皇室吧。”展玉堂不是聋子,自然也听到外面人的谈话了。此时他不由开口说道。
萧逸辰自是明白这个道理了,“我们走吧,先派人暗中跟踪他,若是属实,这事得禀报皇上了。”
“嗯。”展玉堂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便起身离开了酒楼。
“我去驿馆那边吧,反正没人认识我的。”展玉堂说道。
“那就有劳师兄了。”萧逸辰向展玉堂道了声谢。
“谢什么,身为天越子民,这也是我该做的事。绝不能让一个北月皇子在我们天越国的地盘上如此嚣张,目中无人的。”展玉堂说道。
“那我就且先回别院去,若是有什么消息,你便去别院找我吧。”萧逸辰说完,便和展玉堂兵分两路走了。
其实萧逸辰心里也清楚,这事吧,十有是真的,毕竟这种事情,谁会没事找事,拿北月国的皇子说事了。
不过既然展玉堂去查探了,他且就先等他的消息吧。这事到底牵涉到两国的邦交。只是那位文昌伯爵府的三小姐,不管怎样,她也都是要嫁给北月皇子的,毕竟一个失了贞的女子,谁还敢要她呢?
展玉堂一直到晚上才回来。
“查得如何啊?”萧逸辰见到展玉堂,便开口问道。
“事情属实,他已经知道那事是被人陷害的了,而他把那笔账算在了皇上的身上。他认为是皇上故意设计陷害他的。”展玉堂把他所打听来的事,告诉萧逸辰。
“我知道了。”萧逸辰听完展玉堂的话后,便起身准备往外走。
“你要去哪?”展玉堂问道。
“进宫。”这事萧逸辰觉得,定然要马上让皇上知道才行。
“这时候你进宫?”听到萧逸辰如此说,倒是让展玉堂有些意外,他以为萧逸辰是要去找乔诗妤了。不过细想,这事的确也应该去找皇上,让他知道这事才行,毕竟这事关系到两国的邦交啊。只怕到时候也得让北月王知道,在这件事情上,理亏的是他们北月国,而非他们天越国。
“这时候进宫正好,可以避人耳目。”萧逸辰说道。毕竟嘛,在某些时候,定是不能让人知道,他跟皇上的关系是如何的好。在外人面前,制造出一些假象,于他们而言,是有利而无害的。
而对于那位北月皇子,萧逸辰还真是挺“佩服”他的,他竟然敢在他们天越的京城里公然的去逛花楼,胆子可真是不小啊。不过也不难想象,为何北月皇子会把这事算在皇上身上。因为在他提出要娶乔诗婉时,皇上可是拒绝的。所以他定然是觉得,皇上就是故意设局陷害于他,让他娶了别的女子,如此一来,便不会再打乔诗婉的主意了。
萧逸辰进宫后,便把有关于北月皇子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皇上。
皇上听了很是生气,这亲事是他赐的,可他这刚赐了婚,北月皇子就去逛花楼,岂不是公然的对他不满。
“皇兄何必生气呢?大不了我们再与北月国开战,让那北月王重新换一个皇子来和亲。”萧逸辰说道。他这话倒不是真的要去挑起战事,或者是换掉这个北月皇子,而是对这位皇子一个警告,让他知道,他自己的身份,眼下嘛他可是在他们天越国的地界,若是再发生那样的事情,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
就目前来说,北月国是不可能再战的。想来那位北月皇子在来之前,北月王也定然跟他说了些什么,他若就这样被送了回去,只怕日后他在北月国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
“对了,皇兄,对于那位文昌伯爵府的三小姐,您打算封她为什么呢?”萧逸辰没有再说北月皇子,而是提到了文昌伯爵府的那位三小姐。
皇上看了萧逸辰一眼,然后开口说道,“依你之见,封她什么好呢?”
“皇兄,臣弟……”萧逸辰有些犹豫。
“逸辰,你何时说话如此扭捏了,以前你可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啊。”皇上微微皱眉,对萧逸辰说道。
“皇兄,因为在这件事情上,臣弟只怕不能站在一个旁观得的身份去说什么。”萧逸辰说道。
“哦,这是为何,说来听听?”皇上问道。
“皇兄也知道,这件事情是文昌伯爵府的那位三小姐设的计,原是想陷害永定侯府的乔二小姐。那位乔二小姐,是臣弟未婚妻的胞妹,臣弟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让她被人欺负的,所以臣弟才不得已将计就计,来了一个偷龙换珠的计,将人给换了。可是那位三小姐把事情怪在了臣弟的未婚妻和她胞妹身上,臣弟是觉得,若封她为郡主,甚至是公主,那日后她定然会用身份去压人,为难乔二小姐。”乔诗妤是他的未婚妻,不久后他们便会成亲了,所以他倒也不担心岑凝霜会对乔诗妤怎样,可乔诗婉则是不同了,她若有心为难,只怕乔诗婉也是没有办法的吧。
皇上听了,不由点了点头,“那位文昌伯爵府的三小姐,可说是害人终害己。如此有心机的人,若是有了尊贵的身份,定然是第一时间就会去找她们的。”皇上定然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做才好?”皇上看着萧逸辰问道。
“皇兄,臣弟觉得不由就借着这此北月皇子逛花楼的事情,算是给予他一定的惩戒,就封那位三小姐为县主吧。”萧逸辰说道。这县主的身份嘛,自然是不算什么了,她想要耀武扬威,定然也是不可能的。
“皇兄,另则可以赐她封地,当然,这封地在何处嘛,皇兄就自己看着办了。”萧逸辰这话说得很是意味深长,皇上是聪明人,怎会看不出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你的意思是说,北月皇子和她可以留在京城,朕也可以赐给他们一处宅子,但前提是他们必须安分,若是不安分,则可以把他们赶去封地。”皇上也是不傻子,自然不会把那些好的封地给那个岑凝霜了,如此一来,他们若是不安分,那所去的地方,只能是贫瘠之地,就算是县主,在那里只怕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这可是皇上自己想到的,与臣弟无关。”萧逸辰笑着说道。
“哈哈哈,不管是谁想到的,那又有什么关系了,重点是解决了一大难题,又能让他们都安分下来。”皇上笑着说道,他倒不介意萧逸辰这番说法,不管他算计谁,都无所谓,只要不是算计到他头上来就行了。
问题就这样的解决了,萧逸辰便离开了皇宫。
第二天一大早,北月皇子便被宣进了皇宫中。只是眼下这事皇上也不愿太多人知道,所以皇上是在御书房里见北月皇子的。待北月皇子到来后,皇上屏退了所有人宫人,只有他跟北月皇子两个人。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暗处可是有不少的影卫在候着,其目的就是以防北月皇子会对皇上不利。
“不知皇上宣我进宫是有何事啊?”北月皇子见到皇上后,口气显得有些不满。
“听说这些日子,北月皇子夜夜都去逛花楼啊。”皇上看了一眼北月皇子说道。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自然是有那方面的需求了,这难道皇上也有意见?这男子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吗,何况我只是去逛花楼,我也没打算把她们娶回家啊。”北月皇子说话的语气有些轻蔑。他觉得皇上管得也太宽了,他都认命,娶那个什么文昌伯爵府的小姐了,难道就不许他逛逛花楼吗?
“北月皇子若是没诚意和亲,朕倒是不在意,大不了朕再派大军直接去攻打北月国了。这可是北月皇子先挑起的战事,或者朕去一封信,让北月王换一位皇子来和亲,相信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吧。”皇上也没跟他理论什么,他想要北月皇子搞清楚的一件事情,是北月国战败,是他们提出和亲的,而非他天越国。
“皇上,难道说我被你们算计了,还忍气吞声,什么都不做,那我身为北月国的皇子,也太软弱无能了吧。”北月皇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害怕。他知道天越国有那个能力,他也知道,若皇上提出要求,他父王定然是会答应的。在他临出发前,父王就跟他说过了,他们北月国短时间内是经不起战事了,必须得和亲来平息这场战事。同时也是想借和亲,来拉拢天越国,这样一来,其他小国看他们跟天越国和亲了,也不敢轻易来犯。所以他绝对相信,只要皇上跟他父王提出,他父王为了北月国的安定,是一定会答应的。
“哦,北月皇子说被我们算计,此话怎讲,你可有证据?”皇上装作毫不知情的问道。
“皇上,这可是你们的地盘,就算是做了什么,相信早就把那些事情清除得一干二净,又怎么可能让我找到证据呢?”北月皇子说道。
“这么说来就是北月皇子你的不对了,你根本就没有证据,这样说不是在说我们天越国阴险,诚意陷害你吗?”
“若不是这样,为何皇上会这么快就出现在驿馆里呢?”北月皇子说道。
“朕是听到有人来报说,皇子在驿馆出了事,所以朕就赶来了,在来之前,朕可是并不知道是这样的事啊。”皇上开口解释道。
“真是这样的吗?”北月皇子看着皇上,一脸的不相信。
“朕该说的已经跟你说过了,至于你信不信,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而你,朕已为你定下了亲事,你却公然的跑去逛花楼,这明显的是在对朕表示不满,既然皇子如此的不情愿,那朕也不勉强了,来人啊,送北月皇子回北月国……”
“皇上,我知错了。既然我跟那位小姐已经有夫妻之实,我愿意付那个责任,娶她为妻,日后也定然会好好待她的,还请皇上给我这一个机会。”北月皇子见皇上叫人来,真打算把他送回北月国去,不由跪下连忙认错,并向皇上保证道。
不过这样的保证,对于皇上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意义,他要的可不只是这一个保证。
“皇上,成亲后,我,我愿意留在天越国。”北月皇子见皇上并没有理会他,连忙又说道。眼下在他看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皇上把他送回北月国去,至于别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罢了,既然皇子如此有诚心,愿意娶安平县主,那朕自也会成全你了,希望日后你跟安平县主在京城里能够生活美满幸福。”皇上在听到北月皇子的保证后,不由开口对他说道。
“安平县主?”北月皇子一时间没弄明白,这安平县主是何人。
“朕已封文昌伯爵府的那位三小姐为安平县主。”皇上笑着解释道。
北月皇子听到皇上的话,心里不由想着,皇上只给了她一个县主的身份,连个郡主的身份都不愿给,看来这一次皇上是真的生气了。罢了,县主就县主吧,只要不被皇上带回北月国去,怎样都好。于是,北月皇子向皇上磕头谢恩,“多谢皇上。”
此事也便有了一个结果,只是在文昌伯爵府那边,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皇上只封了我一个县主,这什么意思,不是让我与那北月皇子和亲的吗?和亲的女子就算不是公主,也应该是郡主的身份才是,怎么就只封我一个县主。”岑凝霜在接过圣旨后,不由在自己屋子里发着脾气,把屋子里的花瓶什么的,都砸在了地上。她只得了一个县主的身份,让她如何甘心呢?可是眼下似乎已成为了事实,她也无法去改变什么。
“你在闹什么,都忆成亲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这时,文昌伯爵岑允走进来,怒斥道。
岑凝霜见到自己爹来了,一时间倒也安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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