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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终至广州
    <b></b>                  原本以为韩崇也是受调令南下,却没曾想,却是洪湖的手笔,留下两人作为护卫,苏菡萏倒也没有拒绝,她本就打着行一段路之后,直接将他们遣返的主意。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一路,两人死活就是不走,便是苏菡萏怎么下令,这俩家伙就是一根筋,死活不走。

    甚至于,苏菡萏直接不让两人靠近自己的马车的时候,这两家伙居然一根筋的就离他们十几丈,不接近也不远离,就这样守着他们。

    最让人恼火的是,这两个家伙似乎都不会做吃的,箭法倒是不错,能打猎到一些野味,却都是不会做,烧得黑乎乎的就吃,也不介意味道。

    下着大雨,两人也不想着找地方避雨或者来与他们同车暂避,就这样淋着,最后两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能准许两人流了下来,充当车夫。

    两人是兄弟,韩崇捡来的孪生子,因为自小便长得孔武有力,便跟着自家孩儿韩聪习武长大,算是韩崇给儿子的礼物。

    两人显然不是南方人士,或许是北方逃难而来的北人孩子,自小便长得极快,比同龄人要高大些,好在韩家人也是不矮,还是武术世家,故而韩聪这才没被两人比了下去。

    可便是如此,此二人身量依旧算是高的,比林阳这个后世一米八的个子,都要高出一些,身材也是魁梧雄壮得很。

    二人武艺不错,面前可以算作准入品高手,这种实力,在江湖上,或许出于垫底状态,但在军队之中,却已然算是不错的体格了,二人各自始终一根齐眉棍,棍子极重,耍起来虎虎生风,让人望而生畏。

    有二人护卫,一路上经过一些城池的时候,许多不长眼的家伙也不敢再靠上来,倒是少了许多麻烦。

    唯一让林阳二人有些难受的是,这二人似乎有些木讷,问一句说一句,不问便不说话,而且从两人时不时一些不屑的眼神之中,林阳明白这两人是看不起自己的。

    他们自然看得出来,林阳应该是习武之人,只是在这兄弟二人心里,这种嫩胳膊嫩—腿,一身华贵的公子哥,一般都是喜欢挂着一把刀,招摇过市而已,林阳在他们眼中,俨然也是这样一副模样。

    二人显然不知,大爷家的两位公子受辱之事,若是知道,想来也不会如此目光,江湖之中最讲求的规则乃是强者为尊,这对于军队之中亦适用。

    只是,林阳行事随性,能不惹麻烦便不惹麻烦,所以一路上有了两人之后,便整日与苏菡萏坐在车内,并不理会外面的事情了。

    唯有经过城池歇脚的时候,两人这才出面,一路上倒是顺利无比。

    但尽管对林阳不屑,对苏菡萏这位郡主,两人却是尤为恭敬,这种恭敬让林阳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一般而言心高气傲之人,想来不会攀附他人,便是苏菡萏是郡主,也不应该让这两人如此恭顺才对。

    奈何,和苏菡萏一起,两人都有意的规避了这个话题,所以对于苏菡萏这个郡主的身份,却是依旧一无所知。

    苏菡萏还是和以往一样,并无异常,只是和两人的交流似乎变得多了些,而林阳在侧听着,也间接的了解到了这一次调遣,似乎还真是要对蒲甘王国动手的意思。

    两广以及地区的兵力已然均属调动,水军也秘密沿海而下,若非身属韩家卫军,韩龙韩虎二人或许都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情。

    只是,每每说起来这些事情,韩家龙虎皆是咬牙切齿,为那一位扛着大夏数十载的老人感到不值。

    蒲甘王国占了云南,近些年蠢蠢欲动,隐隐有着兵锋直指黔贵川蜀广西地区的趋势,边境陈兵二十余万,现在只是缺乏一个时机,加上夏朝在边境陈兵也是不少,故而这些年蒲甘王国不敢乱动。

    但,和吐蕃匈奴胡虏一样,这些国家在夏朝境内都有着自己的细作探子,知道夏朝境内并非是一片祥和,明争暗斗尤为严重,他们就是再等,等夏朝再一次出现当初那般内乱,然后趁机蚕食。

    当然,和吐蕃的国力羸弱不一样,蒲甘近些年势头尤盛,尤其是最近几年时间,它几乎已经一统夏朝东南地区,占据着云南,似乎有些飘了。

    屡战屡胜的战绩,让他们认为,自己已经具备了抗衡夏朝这一个庞然大物的实力,有了叫板夏朝的实力。

    所以,最近两年,蒲甘王朝,是越发的蠢蠢欲动起来,若非还需要镇压云南境内的反抗力量,蒲甘王朝怕早就忍不住动手了。

    近年来,为了监视蒲甘,川蜀,黔贵,两广地区,屯兵数十万,便是为了提防这蒲甘王朝的野心。

    如今的夏朝,除了当初先帝一统天下的时期,此时的常备军队的乃是最多的,毕竟需要面对来自于四个方向的狼子野心,其中北方和南方的胡人与蒲甘蛮子尤甚。

    蒲甘虽然不算大,整体国力也比不得胡人,但奈何这些年发展足够快,而且因为对云南地区的搜刮,打着以战养战的目标,使得军队扩充尤为快速,这些家伙心中想着,只要打起来,到时候所过之处,便执行三光政策,以战养战,彻底拖垮夏朝。

    而且这几个国家都相信,只要其中一方拼尽全力出手,那么另外几方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届时,免不得会让大夏四面皆敌,他们则是从中得利。

    这也是为何,华夏内乱,老将军坐视京中家人罹难,却按兵不动,北镇边疆,只得将怒火席卷胡虏大军,以数万胡虏首级祭奠家中亲人。

    老将军一生为国,为的只是不让外来胡虏屠戮我中原大地,为的是不让那数十万将士寒心,边境士兵多来自于当地,若是让胡人大军杀入,首当其冲便是那些士兵的家人。

    在国与家方面,这位老人选择了前者,这是何等伟大的意味老人。

    那位老人返京之时,金殿之上那位主动出城十里相迎,以国士之礼待之,更是许以王爵之位,只是皆被这两鬓斑白的老人给拒绝了,但正是这位老人,以那略显佝偻的身躯,硬生生抗住了风雨飘摇的大夏江山。

    偏偏,有些人,对于这位国之柱石所作所为视而不见,对于天下百姓生计置若罔闻,这才是让许多百战老卒十分痛心之事。

    “自古将军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而老将军,白发苍苍,却依旧毅然扛着整个国家前行,这让所有人都极为心酸,这是整个天下从军之人,无不尊重的信仰,便是敌国将帅,对这位老帅皆是无比尊重。

    金銮殿上,那位说起来最恨的人是谁,并非是齐王夏河,齐王夏河好歹有勇气直接起兵,并非是暗中搞事,并未做出丧权辱国之事,最后便是战死,也被留了一个全尸,虽不得入宗祠,但也受恩葬于皇陵之畔。

    皇帝最恨的,是那些暗中联合外敌,为了权势不择手段的家伙,在他看来,自家人再怎么打,也是自家人的事情,谁赢谁输咬牙认了即可,但若是有人喊了外人来帮忙,想要瓜分自家的家产,这无异于白眼狼,最让人憎恨。

    得知了,或许是对蒲甘王朝有所动作之后,林阳和苏菡萏一路上都在讨论着这件事,每每谈及老将军,苏菡萏那清澈的双眸之中,总会露出一股莫名的寒意,她真的为那位老爷子心疼。

    尤其是,爷爷那死活都要娶青楼女子的兄长更是恨铁不成钢,王家就他一个独苗了,不思传宗接代尽早成婚,却是非那女子不娶,每每提起来这件事,爷爷甚至于都是咬牙切齿的。

    尽管知道,那女子是清白身子,可置身红尘,又怎能入得了那等显赫的门庭,取做妾室秘而不宣或许可行,若是想娶为正妻,那岂不成了天下人的笑话,便拿苏菡萏的顾姨娘来说,顾横波嫁给苏伦也不过是做妾,而且为了不堕夫君名声,对苏山这个儿子是如此严格。

    那个兄长和自己一样,乃是身负勋爵之人,若是正妻娶了青楼女子,单单是想想就能明白,是一件多么招惹口舌之事。

    就这样,一路聊着,通过苏菡萏的讲述,林阳知道了更多的事情,关于那位只为其名不见其人的老帅,也莫名多了许多崇敬,每一个国家都有许多这样的人,所作所为皆让人肃然起敬。

    辗转一月零两天,抵达广州的时候,已然是十月初五,北方的一些地方已经开始飘起了雪花,但在这广州却是依旧温暖,街上行人只着单衣,四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来,韩龙韩虎依旧没有走的意思。

    “我已经到了目的地,你二人拿着这些钱,赶紧回去吧?”苏菡萏取出五十两银钱递给两人,但韩龙韩虎却是没要,说“郡主殿下,我兄弟二人此行主要是保护郡主,其次家主说了,我二人来到广州之后,等郡主祭祖完毕,便让我们赶往广西,去找我家少爷,所以还请郡主殿下容许我兄弟二人护送你前去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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