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以后,军师仿佛换了一个人,不知道从哪搞了一只萧,天天和那个短头发学妹琴萧和鸣,如同金庸小说里一样,有笑傲江湖的气势。
每天当女生宿舍响起古筝的声音时,军师总会站在窗前吹起他的长萧,萧声如泣,有如怨怼有如倾慕,既象啜泣也象低诉,余音在空中回荡,丝丝缕缕缭绕不绝。对面的古筝声,婉转低沉如靡靡之音,回响天际。似细雨打芭蕉,远听无声,静听犹在耳旁。这个时候,两个宿舍的男女生,除了不懂音乐的,其他都会放下手中,静静聆听。
很多时候,总能见到军师和短发学妹在校园里促膝长谈,很多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也许大家都觉得军师和短发学妹,可我觉得世上知音难求,就像伯牙与钟子期,高山流水,知音难觅。
耳旁传来熟悉的萧声,如泣如诉,忧伤的让我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雨后的天空挂着一道彩虹,山间清爽的风拂面而过,满山遍野的野花,远眺薄雾笼罩下的小山村已不是当年和梦云来时的模样了,远方那最高的那栋楼上冉冉升起的五星红旗迎风飘扬,那就是梦云梦想中的学校,长眠在这的你,你是否看到了,你的愿望实现了,可这世上只独留我一人。
我黯然神伤的时候,萧声恰然而止,我接过递过来的烟,点燃后,我猛吸了一口,平复了一下心情,远处卡哇咿和军师身边的女生就是那位短头发的学妹正说话。我和军师都没说话,掐灭烟头后,军师对我说,老方,这么多年,我查了当年的很多记录,梦云的死是意外。但你的事情却是有人陷害。我抬起头看着军师,也就是说当时我被强制留下来是有人从中捣鬼。
“是的,而且这个人我们很熟悉。”军师说。“是谁,如果不是这个人,我不会回不来,如果那天我回来了,梦云就不会出这件事。”我问军师。
军师从怀里拿出了一本上了锁的本子,我看了一眼,整个人都惊呆了,这不是当年我在梦云遗物中寻找多时都找不到的日记本吗?我一把抓住军师,质问他,日记本这么会在你手里。军师掰开我的手,这时候卡哇咿和短发学妹听到这边的争吵声都走了过来,卡哇咿看到这本日记本时,眼神非常的复杂,我看着她,又看看军师,我真的愤怒了,我对着他们两个吼到,你们两个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卡哇咿被我吼完,泪水流了下来,我一时间手足无措,多少年了,卡哇咿从来没在我面前流过泪,难道我错了?我走到卡哇咿面前,本想对她说声道歉的话,没想到,她直接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我捂着脸,卡哇咿哭着说,老方,你醒醒吧,如果梦云泉下有知,她也不希望你这样,她希望你过得好,希望你能帮她实现梦想,你今天来不就是为了告慰她在天之灵的吗?告诉她,你办到了,你把这山村的学校建起来,你把这山村变成你们当初想像的美好家园,你们不是就想要在这长厢厮守吗!说完泣不成声。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面前的卡哇咿,“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梦云走的那天,你们都在她旁边,而我呢,为了自己那个荒诞的梦想,连回都回不到她身边,看不到她最后一眼。”说完这些,我突然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随后不醒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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