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刘霄。
没错,正是刘霄!
这几个月来,刘坤可谓派出了所有可派的人,都快要把皇城及其方圆五百里翻了个底朝天。可这刘霄,就宛若人间蒸发了一般。
甚至一度连杨岚都怀疑,这小子会不会真的死于乱军?
可万万没想到,如今这家伙竟突然出现,且还是在这太庙!
他是怎么进来的?
自己拥有《无相诀》,可以变化成刘坤的样子,难道他也有?这不可能啊!
而除了这一点,更加令杨岚感到吃惊的,是这小子的身上竟有力量的波动,那可是一个武修的象征。
要知道,刘霄天生绝脉,根本无法修炼。
因此,尽管他智谋过人,却早就被排除在储君候选人之外。
可现在,这小子身上力量的波动,竟然达到了入圣境巅峰!
“怎么会这样?”杨岚正大惑不解,却见刘霄冲身后冷冷道“父皇,娘娘,弟弟,进来吧!还等在外头做什么?难道,你们不想知道真相么?”
“真相?”杨岚微微一皱眉。
下一刻,就看刘坤、江浸月、刘霖以及赵公公怒目而入。他们的身子,被一根缚圣索绑着,步履蹒跚。
来到近前,刘坤怒吼“刘霄……不!你不是刘霄!说!你到底是谁!”
“呵呵,我是谁?”刘霄冷冷一笑,“我是你的祖宗!”
“你放肆!”
“放肆?”刘霄目光冰寒,双眸竟开始黑化,眨眼的工夫,他的整个眼珠竟完全成了黑色,看着极为可怖。刘霖吓得差点叫出声,江浸月连忙把他搂在了怀里。
“刘榛,这名字你可曾听过?”
“刘榛?你说的,莫不是被神武推翻,几乎要毁了我大汉的那个无道昏君?”
“哈哈哈哈!无道昏君,无道昏君!哈哈哈哈!”
听见这四个字,就看刘霄放声狂笑起来,恐怖的音浪在整个太庙周围回荡,听得人全身战栗。
许久,就看他渐渐恢复常态,可目光却变得愈发冰冷。
“很好,很好!原来我刘榛在你们这些后辈儿孙的心里,竟是一个无道昏君!可叹我励精图治,呕心沥血,鞠躬尽瘁,结果换来的却是族人背叛和身后的千古骂名!我是昏君,谁是明君?他刘枫么?那个沽名钓誉,欺世盗名的小人!”
“你住口!”刘坤怒吼。
纵然内心发怯,可眼见有人如此羞辱祖父,他也无法忍耐。
“怎么?说几句你就不爱听了?好!那我今天就告诉你真相吧!让你知道知道,你的爷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刘坤还想反驳,可却莫名克制了下来。
四百年来,无论是朝野还是民间,关于祖父的议论就从来没有听过。
尤其是,这些议论并非都是正面的。有些说得很隐晦,但无疑对神武大帝很有微词,只是不敢明说。
如今,这刘霄如此古怪,极有可能是被夺舍。
既如此,那先听听又何妨?
刘坤看了看身旁的江浸月,皇后也肯定地点了点头。
“哼!你且说来听听!”刘坤低声道,“但若有半句虚言,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放心,句句属实,我可以对天立誓,怕就怕,你听不下去!”
暗处,杨岚也竖起了耳朵,凝神静气地听着,而接下去的话,却让他越听越吃惊。
五百年前,高祖驾崩,因其废长立幼,最终引发了诸皇子夺嫡之战,以至于朝廷动荡,厮杀不断。甚至连他自己的遗体,都有几十天无法入殓。
后来,尽管三皇子夺权成功,却为大汉落下外戚与世家这两大隐患。
而传到刘榛这一代,隐患早已成了大患。
其时朝纲旁落外戚,世家独霸地方,皇权式微到了极致。
刘榛励精图治,以期力挽狂澜,可最终却发现力不从心。
眼看大厦将倾,有一天刘榛正在太庙祭拜,无意间感受到了一丝异常。
原来,在太庙的下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空间缺口,一股股浩瀚的力量从里头喷涌而出。
汲取这股力量后,刘榛的实力突飞猛进。而这,却引起了刘枫的注意。
起先,刘枫自称愿意为刘家天下尽一份绵薄之力,且会誓死效忠刘榛,骗得了刘榛的信任。于是在之后的一段时间,两人频繁出入太庙,汲取力量不断修炼。
伴随着实力的提升,眼看就要逆转颓势。
可就在这节骨眼上,刘枫却突然发难,趁刘榛不备将其重创并镇压。
此后,他独享这宝贵的资源,并一飞冲天成为圣者。
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中兴汉室、开疆拓土,开创了远胜高祖的功业。
“懂了么?这就是真相!”说到最后,刘霄几乎已是狂吼,“他刘枫配享太庙,千古留名;而刘榛却成了无道昏君,背负千古骂名!你们说,这公不公平!”
“这……这不过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可从来都没听说过!”刘坤支支吾吾道。
“没错!你说的这些,我在书上从来没有看到过!”刘霖鼓足了勇气,大喊道。而他一看到刘霄的黑瞳,又一次吓得钻进了江浸月的怀中。
“哼哼,好一个没在书上看到过!”刘霄冷笑一声,“历史,永远是胜利者所写,他刘枫问心有愧,又如何敢把这些写在书里?”
“那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就是信口雌黄!”刘霖怯生生道。
“证据?当然有!”刘霄转过身,凝视着太庙,片刻后道,“刘坤,你大概不知道吧?眼前的这一座并不是太庙!”
“你说什么!”
此言一出,众人大吃一惊。
“果然如此!”
暗中,杨岚点了点头,自己的怀疑看来没错!
“这不是太庙,又是什么!”刘坤大声道。
“我也不知道刘枫管它叫什么。我只知道,真正的太庙,在它的下面!”
“你胡说!”
“胡说?呵呵,刘坤,那你知不知道为何这祭祖大典是五十年一次,而不是十年、二十年,或者是三十年,甚至是百年?”
“为什么?”
“因为当年,刘坤将我的真身镇压在太庙。更是在太庙之上新建了这个东西,同时施加了一道封印,为的就是不让我出来!只可惜,他存心不良,于是这封印便有了破绽。而每过五十年,便是它最为薄弱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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