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棋瞧他那别扭样儿,微微挑了挑眉“李道贤,你小子该不会是情窦初开了吧?”
李道贤顿时炸毛“谁情窦初开?你才情窦初开!”
李道棋轻笑“我连处都不是了,你呢?”
“你你你……”李道贤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一个女孩子,懂不懂什么叫羞耻?”
“哈哈哈……”李道棋笑得前仰后合,“李道贤,亏你……亏你还是玩音乐的,居然……这么保守!”
“谁说玩音乐就不能保守了?”李道贤又气又羞,“不对,谁保守了?我交过女朋友!”
“你跟你那个女朋友连亲都没亲过,还好意思说交过女朋友!”李道棋继续嘲笑。
李道贤这辈子最痛的就是,交了女朋友连初吻都没送出去!
“那是我看不上她!”他实在是气极了,“我李道贤的女人,必须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
李道棋停下笑,像瞅傻子似地瞅着他“你有毒吧?世上哪有什么最好的女人?”
“怎么没有!”
“哈,难不成,你还惦记着小时候那个山村小丫头?”
在李道贤十来岁时,曾跟着他二姐去一个乡下同学家玩,遇到了山里毒蛇,被一个小女孩儿给救了,还摘了不少果子给他。
后来,李道贤就一直对那个小女孩儿念念不忘。
当时,那个小女孩用竹片射杀毒蛇的样子,就跟今天鲜于鲭扔横笛的情景差不多。所以,李道贤才又突然回想起她来!
“我劝你还是别惦记了。说不定,她小时候很可爱,现在大了就长残了!”李道棋惯常打击他。
“你才有毒!”李道贤跳下窗台,决定远离这个魔鬼似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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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于鲭去医院后,乔博士刚给鲜于封重新做完一次全身检查。
之后,他把其中一份直接上交给南宫遨。
南宫遨看完后,面色有些凝重“这事鲜于封自己知道吗?”
乔博士摇摇头“不清楚,但根据国寄过来的资料,看样子是没有做过这方面的检测。”
没有做检测,鲜于封就算自己医术再高明,也发觉不了。
南宫遨叹了口气“那就先不说吧。”
其实,能在那场生化之战存活下来就不容易了,丧失生育能力,这个问题也在预料之中。
想到这个问题,南宫遨突然问了一句“苍宇做过这个检测吗?”
“什么?”乔博士一时没反应过来,等明白了才回答,“没有。”
“找个理由,给他做一次检测。”
南宫遨觉得,为了自家妹妹的将来着想,这方面还是要提前了解一下比较好。
乔博士心里有些奇怪,怎么老板还会关心下属的后代问题吗?不过,他一向不爱追问,只会服从“好的。”
因为第二天是周日,鲜于鲭让苏茶回去给自己拿了套换洗的衣服,晚上要留下来守夜。
宁文燕心疼鲜于鲭要忙学习,又要兼顾医院这边“鲭鲭,晚上还是我来守,白天再换你来。”
鲜于鲭不以为意“没事,妈。我年轻,熬夜什么的,没问题。”
“唉!”宁文燕叹了口气。
鲜于鲭觉得她情绪有点不对,就问“怎么了?”
“你哥他……”宁文燕欲言又止。
鲜于封因为有点失忆,对宁文燕没什么印象。即使知道她是自己的母亲,对她却总像隔着距离。
很多事情,宁可叫护工帮忙,也不愿意麻烦她这个妈妈。这让宁文燕觉得心里很难受!
鲜于鲭听了后,笑着安慰她“哥是怕你年纪大了,不想让你太操劳。”
宁文燕还是有些介怀“可是,我是他妈妈,他不让我照顾,难道将来都要依靠别人吗?”
鲜于封身体这个情况,没个几年时间是恢复不了的。他又未婚,只能依文燕来照顾。
“妈,你别担心太多,我也会帮忙照顾的。”鲜于鲭说。
“那怎么行,你也要忙自己的事啊!”
在宁文燕眼里,鲜于鲭现在已经是南宫家的人,不可能总是待在自己家里帮忙。而且,过个三四年,她也要准备嫁人。
以前,宁文燕还会有撮合自己儿子和鲜于鲭的想法。现在,自己儿子这种情况,她就打消这个念头了。
“鲭鲭,你可不能因为你哥这样,就把学习什么的都落下,这样别说我不同意,你哥更不同意!”宁文燕劝道。
“嗯嗯,放心吧。”
两人在隔壁说完体己话,鲜于鲭才回去鲜于封的病房。
看鲜于封拿着自己的体检报告在浏览,鲜于鲭一把将那些报告抽走“哥,你现在是病人,当前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这些事情,交给乔博士和高医生就好。”
鲜于封无奈地笑“好好好,我不看。我休息,好吧?”
“对!”鲜于鲭一边给他调整病床高度,一边说,“你晚上休息好,等明天天气暖和一些,我问问高医生,看能不能带你去下面转转,晒晒太阳。”
“好。”鲜于封乖乖地躺好了。
鲜于鲭坐到桌前,拿起书本,温习功课。
一旁的护工瞧了,忍不住轻声地问“小姐,要不要我跟护士借个台灯?”
“谢谢,不用了。”鲜于鲭不想吵到哥哥休息。
可是,昏黄的灯光容易让人眼睛疲累。
看了一会儿,鲜于鲭就受不了了,起来稍微走动了一下。
走到窗前,漆黑的夜空不见明月,也不见繁星。
帝都位于国东部偏北,往年这时候早就下起鹅毛飞雪了。今年却是难得的暖冬,已经十二月了,初雪都还没来。
鲜于鲭从小生活在南方,家里雪并不多见,只有那座被誉为“南方圣峰”的高山,到冬天才会有积雪。
往年鲜于鲭受寒症的侵袭,每到帝都下雪的时候,对她来说是最痛苦的季节。今年,她寒症消除了,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啊,下雪了!”楼下传来一些惊喜的喊声。
鲜于鲭定睛仔细一看,果然有一些莹莹白点从上空飘洒下来。开始时,只有零星几点,渐渐地,就纷纷扬扬起来了。
她想起毛婉荳以前说过的一句话在初雪时许愿,来年就一定能实现。
以前,她都是许愿哥哥能够回来。现在,哥哥回来了,她要许什么呢?
正想着,就看到在楼下草坪上,有一道熟悉的身影,高大稳重如雕像一般地站立着,点点白雪将他的发丝染成了霜。
“愿你一生平安顺遂……”鲜于鲭在心里默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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