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被吓了一跳,她深知高门勋贵背后的肮脏,却没想到饶王妃竟是这般不要脸的人。
反过来就不认她了。
气结之余,伤口隐隐抽痛。
“饶王妃,人在做,天在看,你得摸着良心讲话,你不妨让那说书的上来与老妇对质,让他说说他近日是得了谁的银钱,拖了谁的口,在这新月茶楼说唱荣王妃的。”
宁氏虽气,却保持着清醒。
伍思菱脸色刹变,面部的表情隐隐有些扭曲抽动。
她原本打算先收拾宁氏,等过了今日后,再处置了说书人,没想到……
“既然如此,那就请说书先生上来对峙。”白清灵不缓不慢的说。
她有的是时间与饶王妃玩。
可伍思菱听到这番话,整个人慌了。
此刻门外看众越来越多,转眼就已经堆挤成山,面前是黑压压的一群脑袋。
众多目光盯着她,如何能再让事情继续闹下去。
然,人早就带上了,说书人正是位六十出头的老人,家中无子无女,就靠着一张嘴胡乱编排人拿钱。
他被鹰怜一脚踢跪在地上,人早已害怕的浑身颤抖。
被压上来时,鹰怜就告诉他,荣王要找他麻烦,劝他最好一五一十回答荣王妃的问题。
他想,定是这几日编排荣王府,被荣王盯上了。
他面对着伍思菱,瑟瑟发抖的跪拜“荣王妃,不是草民干的,不是草民,饶命啊。”
吃瓜群众顿时议论纷纷“看来真的有猫腻。”
“对啊,老先生是如何知道伍侧妃与荣王妃有过节,说的有板有眼,好像是当事人似的。”
伍思菱看到说书先生对着自己喊荣王妃,再加之外头那些人的议论,脸色早已不好看。
白清灵挑了一下眉。
鹰怜见此,伸手就把说书先生揪起,推到了白清灵,怒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们王妃在这。”
说书先生抬头看了看,只见面前站着一位身穿冰蓝色长裙的美妇。
她双眸温和,面露浅浅笑容,看起来是位和善之人,可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却令说书先生吓的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荣王妃,不是草民要编排您的。”
“是不是有人拿了银钱让你说本妃。”白清灵问。
说书先生忙着点头“正是,正是。”
“那是不是你身边的人。”白清灵瞥了一眼宁氏。
说书先生当下就转头看了看身边跪着的宁氏,然后又忙着点点头“正是她,她是樟安村外的老寡妇,草民平日与她有过几面之缘。”
“对了,宁氏与老先生可有子女亲戚。”白清灵话锋一转。
宁氏先回答“我丈夫早死,儿子从军时牺牲在战场上,自此再没嫁过人,也与娘家断绝了关系。”
说书先生说“草民,草民年轻时好赌,被家中父母赶出来,妻儿离弃,远离故土来到京城落脚。”
两人说完,众人的目光有了微妙的变化。
能来新月茶楼的人,大多是有身份或者富贵之人,他们的脑子转的可比谁都活络。
话说到这份上,还看不出来的,就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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