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沈知秋阴阳怪气的话,白憧笙心中莫名觉得有几分心虚。
隐隐觉得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但心里又觉得自己应该是隐藏得很好。
“胡说什么呢!本公主好得很!”
白憧笙是自投罗网,方才沈知秋根本就没有说白憧笙是病人。
容礼更是不解地挠了挠头,
“秋儿刚刚没说皇姐啊。”
这种时候,正是需要容礼这样直言不讳的人,沈知秋有些忍俊不禁,白憧笙脸上更是有些挂不住。
“我也什么都没说!”白憧笙嘴硬,想着就将这件事情就此含糊过去。
说笑贵说笑,沈知秋脸上的笑容见见敛去,她看着白憧笙,神色不觉严肃,
“孝纯公主,有些人,早已经断情绝欲,爱上他们,无异于飞蛾扑火,可要慎重啊。”
沈知秋言尽于此,她希望白憧笙能够想清楚这里面的利害。
白憧笙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但在脸上呈现出来的,却更多是倔强,
“你怎知,他们就是真的已经断情绝欲了?七情六欲乃是人之常情,我就不信是随随便便就能隔绝开的!”
沈知秋眉头紧皱,白憧笙这意思,听上去沦陷颇深。
但是作为好友,她忍看着白憧笙这么错下去。
“憧笙,一见倾心也好,日久生情也罢,你可知他对你是何意?这世间大多地悲情,皆是因为一厢情愿,有些人,不值得你为之付出一切。”
爱恨交加之中,大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白憧笙不怕天不怕地,但是有些禁忌,确然是触不可及。
“你们在说些什么啊?”
容礼听得一头雾水,这与容锦凰和楚临有什么关系吗?
毕竟说起的事情都是情爱,可是听上去,却好像是字说白憧笙?
难不成白憧笙有喜欢的人了?
容礼脑子忽然间就开了窍,想到之前白憧笙雪地里对无忧和尚的撩拨,他有些惊讶地出声问道,
“皇姐你不会喜欢那个无忧和尚吧?!”
沈知秋这两日,倒是对异香纨绔的容礼有几分刮目相看,不觉轻笑出声,同时也冲白憧笙挑了挑眉。
那意思仿佛就是在说,连这个榆木脑袋都瞧出来了,你以为你还能瞒住?
藏了许久的心思,忽然被人说破,白憧笙脸上不觉有几分微红,可是嘴上却并不饶人。
“胡言乱语!”
容礼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沈知秋拉了拉容礼的袖子,示意他闭上嘴。
白憧笙嬉笑玩闹了这么多年,或许只是一时新鲜罢了。
这件事情若是摆到台面上去说,恐怕会适得其反。
“憧笙,你还是好好想想吧,你是公主,自然是无人敢对你出言不逊,可是他呢?”
沈知秋没有继续说下去,一切已经不言而喻。
容礼拉着沈知秋先退出去休息,屋中只剩下了白憧笙和床上睡着的容锦凰。
夜晚寂静,白憧笙几乎都能听见容锦凰的均匀的呼吸声。
白憧笙在戎国最护短的父母身边长大,多多少少养成了一个肆无忌惮的性子。
她虽然喜欢张罗着弟弟妹妹们地婚事,那也不过是上赶着凑个热闹罢了。
自己的情事,白憧笙连想都没有想过。
沈知秋的话倒是提醒了她,对于无忧,自己究竟对他是怎样的感情呢?
到底是真的爱上了,还是只不过贪图一时地新鲜罢了?
白憧笙一时觉得心乱如麻,有些喘不过气来,看着躺在床上地容锦凰,她忽而有些羡慕起来。
楚临和容锦凰,从来都是坚定地选择彼此,任何人都不能分开。
那么她和无忧,能够也有这样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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