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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我看见你了
    <b></b>                  “不用,不用。”秦羽墨连连拒绝,羞愧地低下头,“我们又不是蛀米虫,能在你这寄住一晚已经很感激了,早些年我就一直做保险的工作,收入还是有保障的,不至于我爸说的那么严重,露宿街头。”

    不至于……

    也就是说,秦夜明故意找借口来四合院,居心不良地想卖出去?

    言如意更是怒火中烧,这就打了报警电话,联系了熟悉的警员。

    半个小时不到,警铃响起,院子里伴随着秦夜明问候祖宗十八代,“你个小妮子,你还有没有良心,你舅舅我都这样了,你还把我往外赶,我跟你说,这事没完!你爹妈生你就是为了欺负家里人是不!”

    言如意捂着热水杯,对于秦夜明的怒骂,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能被称之为家人的人,何须留一线?

    在民警的帮助下,总算是耳根子清净了些。

    安静使人思路清晰,她重新把庄若兮遇害的资料翻出来整理,愈发觉得此事不简单。

    疑点不光是陈觉没将庄若兮的包偷去变卖,既然庄若兮已经说出了银行卡密码,陈觉为什么非要杀人?

    正常情况,黑灯瞎火的,堵住庄若兮的嘴不就万事大吉了么?

    再来,庄若兮去世已经一个多星期,陈觉是投案自首前一天才在at机上取现,并交付了女儿的手术费用。

    如果说,他之前的一个星期有反侦查意识,没有暴露,为什么交了费用之后就投案?

    疑点丛丛,她躺床上睡觉,脑子里还一直在琢磨这件事。

    已经上过两年班的她,生物钟很难打破,早上八点准时醒,洗漱,吃饭,换衣服,去公司,按部就班。

    刚到公司,还没坐热屁股,就被叫到了顾顺的办公室。

    “你们聊。”

    顾顺主动退出门,坐在沙发上,沏茶的人,是身穿白西装的陆冕。

    “陆先生,你找我?”

    言如意就势坐在陆冕身旁,她自认为和陆冕是合作关系,从头到尾,没有当他是锐利的老板,相处起来自然融洽。

    陆冕年纪轻,却对茶情有独钟,温热清香扑鼻,他握着紫砂壶抬高,茶水潺潺,如高山流水注入杯子里。

    他没有喝,紫砂杯满了,就倒掉,周而复始,仿佛在玩一项索然无味的游戏。

    接连倒了好几杯,手里动作没听下,淡淡问道,“做人跟泡茶没什么区别,给你的好你不收,久而久之,关系就淡了。”

    含沙射影的,虽然拐弯抹角,但言如意还是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陆先生是责怪我昨天又见了九爷?”

    陆冕派人跟着,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陆冕法眼。

    “我跟他,在你心里的分量高低立见,一个陆先生一个称九爷。”陆冕嗤笑,一壶水倒完,又加满,“这次小惩大诫,如果还不听话,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好。”

    言如意没有辩驳,更没有解释,规规矩矩地退出总监办。

    “你们收到通知没有?言如意,言主编被批工作态度消极,全公司通报一次,并罚半个月工资。”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她在公司才多久,还主编呢,我看做不了两天就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办公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传到衣芸的耳朵里,她定是喜不自胜。

    言如意受罚,她比谁都高兴,要说不服气,衣芸首当其冲。

    不得不承认,言如意有两把刷子,但是还够不到做主编的资格,就是个靠男人上位的货色,投机取巧!

    “哎哟,天天听你们说热门多难,我怎么觉得你们在骗我?”她浏览着锐利新闻页面岔开话题,顶置的新闻,正是她做的发布会报道。

    “哪有你这么能干呀。”办公室从来少不了捧杀,有人接话道,“衣芸,我看你跟很多明星都有打交道,不如以后主做娱记算了,有流量,有钱拿,也不累。”

    娱记?

    衣芸默默在心里复刻这两个字,转着笔杆子思索起来。

    办公室的言如意不知道外面流言蜚语,更不想知道。

    翻开手机看一看,通讯录群聊消息占满,黑色的头像,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

    他说,他只是需要人陪而已……

    找别人陪不好么,为什么偏偏是她?

    “滴滴滴。”

    电话响起,思绪打散,是任芳菲。

    “喂,任医生,情况怎么样?”

    她和任芳菲之间的话题也只有厉晟弦,不为其他。

    “如意,晟弦血氧饱和度极速下降,我没时间了,现在就要给他做手术,你有空的话就来津南一趟,我有点担心。”

    言如意虽然听不懂血氧饱和度下降意味着什么,但从任芳菲“担心”这个词来说,情况危急。

    她没有挺久,甚至连请假也没申请,直接抓着包往外走,定下最近的一班通往津南市的动车。

    车上,她紧捏着手腕的琉璃海棠花坠子,暗自祈祷着幸运女神能眷顾厉大哥。

    厉晟弦开玩笑说她祸害活千年,好人不长命,可是厉大哥本身就是好人呀!

    津南市儿童医院,手术室一直亮着红灯,厉父在门口焦灼踱步,每趴在门缝前看一眼就叹一口气。

    “厉伯伯,你别着急,厉大哥会没事的。”言如意也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在给自己打强心剂。

    她不会安慰人,更多的话也说不出口。

    “我不急,不急的。”厉父这么说,愁绪显而易见地爬上眉头。

    言如意懂的,厉伯伯只是怕影响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整大半天,等到心力交瘁,穿着手术服的任芳菲才推开门来。

    “怎么样了,任医生?”

    言如意和厉父急忙上前,任芳菲满头大汗,体力不支,扶着墙摇了摇头。

    言如意心头“咚”的一下,悲从心来,她发现对医生的摇头有了最原始的恐惧,对死亡的恐惧。

    “情况是稳住了,但是淤血压着神经元太近,手术无法根除,醒不醒的过来,还得看天命。”

    没死啊?

    言如意紧绷的神经舒展开,对厉晟弦的未来还算客观,总觉着他不会轻易死掉。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竟然是江酒丞的头像多了条红色消息提醒,简短的一句:我看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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