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的声响引得霍杰森往外看,一张微胖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虽然霍杰森一直都是绯闻男主,长期都在风口浪尖上,但他的业务能力确实没得说。
但凡是见过的人都过目不忘,剧本看两三遍几乎就能全部记下来。
在脑海里大致搜索了一遍,霍杰森忽然想起来!
这不是和小言言一个公司的同事,之前还写过自己的绯闻新闻。
原本就没什么好印象的霍杰森,一想到言如意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缠绵,江酒丞躺在医院受罪,他们公司的人竟然还跑过来蹭热度!
越想越生气,霍杰森大步流星走过去,一把推开病房门:“这里是病房,没有允许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我滚出去!”
护士和保安极力阻止衣芸的闯入,却丝毫不起作用。
“我们只是想要知道事实的真相,难道是因为这些都是事实,所以你做贼心虚了吗?”衣芸秉承着记者的基本素养,面对霍杰森的怒气沉着冷静,用词十分犀利。
就连旁边跟随拍摄的摄像大哥的手都忍不住抖了两下。
要说这锐利的胆子,若是说言如意是第一的话,这衣芸绝对是当人不二的第二!
这可是巨星霍杰森呀,后面还有江酒丞撑着,一次报道就算了,还有第二次,居然还是登堂入室的咄咄逼人,大哥是不得不在心里佩服呀。
霍杰森被衣芸的语气激怒。
细长的眼眸微眯,看起来像是一只随时准备出击的猫一般,声音放沉,语气中却带着威胁恐吓的意味:“病房就算是私人领域,难道就因为是记者就可以随便闯入了?我倒是要去警察局问问是不是这个道理,若是九哥因为你们的无理取闹出了什么问题,你们锐利就等着关门吧!”
霍杰森死死地挡在门口。
一个“江酒丞”,一句“等着关门”,就已经足矣让衣芸知难而退了。
手上的话筒也在颤抖,吞咽了一口口水,衣芸颤颤巍巍地开口:“你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怕你们,公,公道自在人心,我,我都是”
不等她说完,霍杰森怒吼一声:“滚!你们几个都是死的吗?”
保安赶紧拖着两个人就离开了。
一路狂奔回到锐利,衣芸放下话筒,取下工牌,才缓过神来,抚摸着胸口喘着粗气。
“怎么回事?让你出去跑新闻,灰溜溜地空着手回来?”陆冕巡视正好瞧见匆忙回来的衣芸。
刚才在茶水间就听到摄影师的对话,出去跑了一趟,一个独家新闻都没拿下:“难不成这个公司没了个言如意,就没有可用的人了吗?”
这句话刺激到了衣芸,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一直低垂着头,这一次她确实是无话可解释,心里一咯噔,担心自己会被解雇。
陆冕眼睛瞥过电脑上的画面,眼睛一亮:“这是什么时候拍的?”
“啊?这个?”衣芸从思绪中反应过来,赶紧回话,“就是刚才跑新闻的时候,在医院拍的。”
被这一提醒,衣芸这才发现在其中有一个镜头正好拍到了躺在床上的江酒丞!
梦帆集团的总裁入院的消息可比什么霍杰森要金贵多了!
她怎么没想到呢。
“今天得到小道消息之后我就赶过去了,只是被霍杰森堵在外面,没办法进去,没拿到独家,对不起,陆总。”
语气和刚才认错的态度完全不同,顿时精神饱满。
就算是没有拿到独家,但江酒丞的这件事目前还只有他们锐利知道,这就是最好的噱头了!
陆冕勾唇一笑:“好了,你的这点小心思就不用在我面前炫耀,竟然运气好,就不要辜负上天给你的这个机会。”
“是!”
得到陆冕的支持,衣芸挽起袖子,颇有一种要大刀阔斧干事的准备。
盯着电脑的那双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衣芸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得逞的笑。
言如意,你不是之前觉得自己有陆总给你撑腰,很了不起吗?
现在失宠了,不知道在哪儿苟延残喘着呢吧,哼,没想到最后陆总选择的还是我吧?
一阵“啪啪啪”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响起。
电脑屏幕上不一会儿就有了满满一大屏幕的报道,蓝色的光映照在她脸上,嫉妒无处遁藏。
打了好几针的强心剂之后,言如意总算是有了苏醒的迹象。
她转动着眼珠,看着眼前白色的世界,就好像梦里的一样。
“我死了吗?”干裂的嘴唇只要微微一张,就拉扯得生疼。
正趴在床边打盹的封泽听到响动,立刻从床上弹起来:“姐姐!你终于醒了。”
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眶里跑出来,封泽背过身去,偷偷擦拭。
原来,那只是一个梦呀。
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一阵失落。
九爷
心中不断闪现这两个字,强忍着头晕目眩的呕吐感,言如意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姐姐,你刚醒过来,躺着多休息会儿吧。”只不过短短两三天的时间,封泽感觉手上女人的重量就像是纸片一般轻。
“九爷。”
言如意的倔强是出了名的,醒来之后嘴里一直只喃喃着这两个字。
“搜救队的人还没有回话。”封泽思忖了一下,看着颜如意清亮的眸子,骗人的话哽咽在心头,“不过在你昏迷的时候有一个人给你打了电话,没有备注。”
手机递过去,言如意看着上面的通话记录。
“那个人说了什么?”言如意一边发问,一边翻着通讯记录,没有一个是来自江酒丞的,心下一沉。
“没说什么,就好像”封泽低头想了一会儿,“叫你小言言来着,是谁呀?”
作为记者的八卦因子顿时上升。
霍杰森?
这人给自己打电话做什么?
“不过听起来好像语气挺着急的。”
正想着,手机再一次响起来。
还是之前的号码,言如意顺手接起来:“干什么?”
“老天爷!你总算是接电话了。”霍杰森的语气中带着哭腔,“九哥在医院,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