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言如意和封泽顿时来了兴趣。
躲在人群后面,想要一探究竟。
店铺里很快出来了几个人,将那几个闹事的团团围起来“你们干什么的?!赶紧滚!”
“你们的药包根本就没有用!我女儿用了之后更痛了!骗子!赔钱!”中年女人站在最中间,言辞凿凿,不像是说的假话。
其他几个的手上也拿着药包,直接扔在店铺门前“你们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看来刚才她的感觉是对的,这家店不仅是强买强卖而已。
她赶紧让封泽悄悄拍下来这个场景,并且将声音还要录下来。
“我女儿二十几岁的姑娘,现在身上到处都是红点,过敏还不知道会不会留疤!”中年女人哭泣着,心疼自家孩子。
可那店铺的负责人只是叫了几个保安将他们赶出去,安排其他人正常上班。
负责人这才跟着保安过去。
言如意和封泽假装是散步到附近,尖着耳朵偷听。
“这东西,你们说是我们的,就是我们的吗?有什么证据吗?!少在这儿乱说话,断了我的财路,我找人收拾你们!”
想不到,现在这朗朗乾坤之下,竟然还有人公然威胁。
言如意真是长了见识。
那几个保安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善茬,挥动了两下手臂,以此警告。
闹事的人一时没办法,只能离开。
“我觉得这会是个大事件,要跟下去!”
言如意当即就预定了在这附近的酒店房间,并且特意挑了一间能够看到这家店的房间,随时观察情况。
这边波云诡谲,隋远这边也是暗流汹涌。
陆冕已经在锐利加班整整一个星期了,每天处理各个杂志社的问题都已经忙得不可开交。
锐利的楼下还是依旧水泄不通。
每日上下班都只能从车库里直接进来。
以前总是他给别人下套,在办公室里看别人忙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如今却是轮到了自己。
这风水轮流转的感觉一点都不爽。
埋头苦干的陆冕没有注意到办公室门已经被推开“陆总。”
助理叫了两声,陆冕才抬头“怎么了?”
“陈先生找您。”助理说道。
陈海生是谛听的负责人,如今电视剧还没有上映,就黄了。
谛听面临着重大的经济损失。
可谛听在各项投资上常有失败的时候,随时一个项目就可以翻本回来,对这点损失不至于出动陈海生来找自己呀。
这是唯一一个让陆冕看不懂的人。
陈海生的城府,就算是以前江老爷子在的时候,都不一定能够看明白。
“那就让他进来吧。”为了表示尊重和重视,陆冕还特意收拾了一下书桌。
可助理却又说道“陈先生让您亲自过去找他。”
陆冕的动作一僵“再说一遍。”
“陈先生的秘书刚刚来了电话,让您亲自过去找他,他在公司里等您。”助理将完整的过程复述了一遍。
此时,陆冕的心中不免得有些打鼓。
陈海生如此严肃和认真,会说什么。
如果是要求锐利赔偿的话,这一大笔钱,足矣让锐利整个瘫痪了。
“我知道了,备车。”就算是刀山,这一次陆冕也必须要去。
在隋远,还没有谁敢驳了陈海生的面子。
在楼下,陆冕站立了许久,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抬腿进去。
可陆冕却没能如愿见到陈海生,只是被秘书安排在旁边一个会议室里“陈老先生此时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陆先生稍等一下。”
这一个稍等,过去了整整三个小时。
眼看着午饭时间已经到了,公司里的职员都拿着饭碗去了食堂。
陆冕推开门,就瞧见在门口守着的秘书,笑容可掬“陆先生再耐心等等。”
他只好又回到会议室里。
四周冰冷,空气中都流转着紧张。
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握紧,陆冕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他浑身都在颤抖,不知道这一次面对的是什么。
曾经那段为了爬上来的黑暗时光,他已经不想再尝试了。
忍着饥饿,直到下午两点才见到陈海生。
“陈老。”陆冕立刻站起身来迎接,态度谦和。
陈海生穿着老旧的中山服,头发梳在后面,拄着拐杖走进来“坐吧。”
眼前的年轻人,上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将自己拦在地下车库里,恳求自己给他一个机会。
老头子还记得,他当时就提醒过他,做什么事都不要着急,也不要手段太过激进。
当他在那次的会场上看到江酒丞的时候,就知道会有今天这一幕。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看来你并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陈先生……”
陆冕的话还没说出口,陈海生一个手势打断了他。
秘书拿着财务部的报表过来“这是这一次因为您方毁约,需要承担的经济损失。”
上面的巨大金额让他开不了口。
就算是十个锐利,他也赔不起。
“合同写得清清楚楚,就按照合同来吧。”陈海生说完却不着急离开,倒是有兴致地盯着他看。
陆冕沉声说道“这一次是因为有人从中作梗,原本应该是……”
“你是做生意的,应该知道,没有什么本应该,原本这些话,我只看结果,当初你的承诺现在就应该履行。”陈海生完全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陆冕顿时如同一个泄了气的气球,坐在沙发上。
他瘫坐着,完全没了斗志。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的安排,都还没有开始,就要破灭了。
陈海生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毁灭的痛苦,吸了一口烟“有时候有些人就是需要置死地而后生,你觉得你是这样的人吗?”
陆冕不明白他的意思,抬头看着他。
眼睛中全是疑惑。
“办法总是比问题多,你好好想想。”
办法。
陆冕的头脑风暴着,却半点想不出来。
烟草味熏得他头疼,又抬眸看向陈海生。
一道灵光闪过。
“陈先生,那么您的意思是?”他突然激动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嘴角微微颤抖着,“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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