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太保这两天有点头疼,只因为接到了马腹大人的通知,说是要安排一个讲师来给他们培训。
以前也有发生过这种上面钦定的讲师,下来矿洞这边授课培训,结果被小工头或者矿工们给打死的案例。
虽然在此界是实力强者为尊,同阶之争是家常便饭,甚至失手打死了人,都不会被追究。
但是讲师毕竟是马腹指定的,正所谓打人不打脸,虽然马腹嘴上不会说什么,但也许会惹得它心中不喜。
所以弥生太保赶紧给他手下十几位‘中工头’发话,让他们每个人都管教好手底下的小工头。
小工头是修为最低的管理层,每个人都是炼气期十级的修为,由于每一条矿脉会挖众多的矿洞,小工头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监管着指定的一个矿洞,他们的工作职责是监督矿工有没有偷懒以及藏私。
这些小工头由于平时对底层的矿工任意打骂,因此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蛮横性格。
弥生太保现在最怕的就是小工头们把同样是炼气期的韩讲师给打死了。
他在见到韩长命的时候,也同样让这位韩讲师自己小心一些,发现情况不对的话,就不要硬拼,赶紧逃,以免被人打死。
这就让韩长命有些纳闷了,这位弥生太保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自己的生死了?不知情的人可能还会以为他俩是亲生兄弟呢。
再说了,太保是结丹期,中工头是筑基期,而小工头不过是区区炼气期而已,自己要是被一群炼气期修士给打死,那岂不是贻笑大方?
若是让这位弥生太保知道自己当年还是炼气期的时候,就已经能在帝喾葬地秘境中,追撵着一群所谓的天骄弟子落荒而逃,不知道这位弥生太保会是什么心情?
韩长命今日随机选择了一位中工头,去他那儿培训,此人倒也配合,赶紧让手下的十几名小工头坐到会场中,等待韩讲师的授课。
“你就是新来的讲师啊?看着平平无奇嘛,而且你讲课的声音这么小,我们平时在矿里监督,导致耳朵有些不好,所以你说的再大声,我们也听不见。”
一位满头黄发,脸上有刀疤的小工头在瓮声瓮气的说道。
他这话音一落下,顿时便引得底下一众小工头们哄堂大笑。
有几位小工头甚至叫嚣:“从哪来就滚回哪去,去你妹的讲课!”
他们对韩长命露出了挑衅的目光,心道若是这位韩讲师不识好歹,那他们就一拥而上,直接这位姓韩的打个半死,反正也不用负责任,顶多挨上面的几句训话而已。
要知道,在小工头之中,甚至有不少人以打过上面钦定的讲师为荣,这是一种值得吹嘘的经历。
“我给你们培训?想多了吧?你们有这么大的脸皮吗?你们算什么东西?”
韩长命忽然平淡的开口,但说出的话却让在座的十几位小工人先是一愣,随后就纷纷站起身来,全都人都爆发出惊天的怒火。
不过也有机灵的小工头的心中一惊,暗想这位新来的讲师是不是有什么图谋,否则怎会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这位韩讲师这种火上烧油、招惹众怒的行为不是厕所点灯——找死吗?
一时之间,底下的十几个人,竟然没人敢率先动手,众人心中都隐约有了不妙的直觉。
他们都不傻,要上也是一起上,否则谁要是先上了,岂不是枪打出头鸟?
“看什么看?你不服就上来,黄毛,就是你!”
韩长命嫌热闹不够大,干脆用手一指刚才说他长得平平无奇的那位黄发刀疤脸的修士。
这位黄毛一见自己居然被点名了,眼中杀机一闪,当即释放出了炼气期十层的修为,一步步的走到韩长命面前,仿佛要将韩长命给生吞剥一般,倒也气焰滔天!
两人在这一刻如此近距离的面对面,让气氛陡然变得紧张,底下的十几名小工头亦都在摩拳擦掌,有人甚至还暗中拔出刀剑,要趁机捅韩长命几下的样子。
“姓韩的,你若不赶紧向大爷我认错,我就……”
“啪!”
黄毛威胁之话还没说完,韩长命就一巴掌招呼到黄毛脸上,留下一个鲜血的五指印。
韩长命这一巴掌直接打得黄毛有些懵圈了,打得他脑子短路了,竟愣愣的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欺人太甚,兄弟们打残他!”
黄毛终于从脸上的火辣辣的疼痛中回过神来了,恼羞成怒的他当即一拳轰向韩长命的脸。
这是炼气期十层的巅峰一拳,在如此近距离之下,同为炼气期修为的韩长命可谓是避无可避!
更有底下的十几名同样是炼气期十层的小工头冲了上来,看来大家是准备群殴韩长命了。
……
一柱香过后。
韩长命优哉游哉的离开了此地。
中工头见韩长命如此从容的离开,身上好像也没有受伤的样子,不禁心生疑惑。
他其实刚才有听到打斗的声音,但是他并没有出场,因为他也想看这种所谓的讲师在底层吃瘪的样子。
可是明明这位韩讲师被小工头给打了,为什么还能这么‘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
这让他心中咯噔一声,赶忙跑到会场里一看,只见十几位小工头全部吐血倒地,不省人世,其中不少人还手脚夸张的扭曲了九十度,骨折了。
不过惟一让这位中工头庆幸的是会场里没有闹出人命,至于骨折,对于修士来说休养休养便没事了。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也无法置信的是,韩长命居然是炼气期是十九层才筑基的,所以韩长命就算修为降到炼气期,也是十九层的修为。
就算这些小工头们以炼气期十层的修为来围攻他,亦不过是一群蚍蜉撼大树而已。
起先他们还使用了不少法术攻向韩长命,全被他一只手就轻松的抵挡住了。
韩长命甚至都没有动用任何法宝,只徒手使用拳头,就将他们一群人给治得服服帖帖,若不是他手下留情,恐怕今天会场里的所有人都要死绝了。
他在离开之后,又赶到下一名中工头那儿去‘培训’了。
很快,又上演了同样的一幕。
“太保,这姓韩根本就不是讲师,他就是踢馆子的,而且现在挨个把我们给踢一遍了!”
几名中工头见手下之人骨折无数,中工头虽是筑基期修士,但不能违规对韩长命这个炼气期修士动手,因此只能跑到弥生太保这儿打小报告了。
“你们说什么?这韩讲师这么能打?十几个炼气期十层的修士一起放火球还炸不死一个同样是炼气期修士?还反而被打趴?就这样你们还有脸来告状?”
弥生在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亦不忘对手下训斥了一番。
他有了不妙的预感,不过却无法阻止,毕竟韩长命可是奉命办事,若是他去阻止的话,可能要被韩长命到马腹那儿给告上一状,那可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