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废话到此为止,本圣女今日便结果你们的性命!”
此刻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时!
张狄有些声色内荏的出言提醒:“天泉,你若杀了我们,我爹不会饶过你的!”
天泉圣女有些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展颜一笑:“咯咯,你真以为我光明宗会怕你们一个小小的张家?恐怕你还不知道我们宗主与白起的关系吧?”
“什么?”张狄瞬间面如死灰,想不到被他不放在眼里的光明宗居然与十国联军的掌权者白起能搭上关系。
他在绝望之下,情绪不受控制的猛烈摇晃起了手中的张三疯,“三叔,发你麻痹的疯,快起来杀人了。”
天泉圣女此时不再说话,双手一掐诀就要施法攻击,但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在星空之下,以不可议的速度冲击到了她身边,这个黑影的速度快到连天泉圣女都反应不过来,更别说是韩长命了。
“糟糕!”
天泉圣女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被那黑影击中。
“轰!”
一声巨响,天泉圣女的娇躯重重的坠落砸在地面上,形成一个人形巨坑,溅起了无数的尘土。
而天泉圣女刚才在坠落之时,从身上掉落一个手绢,落到了攻击他的那个人的手中。
此人竟然是张三疯!
他此刻身上散发的气息居然也是元婴中期,难怪他这一次发羊癫疯发作了这么久,想不到居然是借机突破了修为。
众人已是目瞪口呆,毕竟能够借助羊癫疯进行突破的人,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咦,这手绢,怎么有一股血腥味?”
张三疯望着手里的手绢,只见手绢之上有着斑斑血迹,散发出一股血腥之味。
“你……住口!”
天泉圣女从人形深坑中飞了出来,抖落身上的尘土之后,发出了罕见的羞怒,如同龙之逆鳞被触。
这时只见甘烈飞到了张三疯的身边,双手抱拳,“恭喜张兄进阶元婴中期,老夫对于人体出血方面略有研究,可谓颇有心得。”
“哦?那你且看看这手绢上的血可是什么洪荒异兽之血?”
张三疯略有疑惑的将手绢扔给了甘裂,后者仔细嗅了嗅,“这血的味道瞒不过我,这是,月事之血。”
众人一阵沉默。
张狄这时忽然有些犹豫的说:“这大过年的,甘前辈你说这话会不会不大合适?”
“这有何不合适的?大过年的还不允许女修来月事了?这种事乃是每个女修在筑基期以前都会遇到的,所以你这种说法很危险,带有歧视女修士的意思。”
甘裂面露不满,当场进行驳斥。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张狄纵然身为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子弟,亦不敢被这顶歧视女修的大帽子给扣上,所以当即就认错道歉。
“我都已经让你们住口了,你们是聋了吗?”
天泉圣女发出了一声出离的愤怒!
然后只见天泉圣女将左手横在胸前,右手小手臂立起,如同私塾里面的仕子们在学堂上举手回答问题一般。
“光线!”
她的右手小手臂的手腕至手肘之间,猛然爆发出一束白色光线,直接照射到半空之中。
而正拿着手绢的甘裂当场被这一束光线击中,倒霉的他还来不及做任何动作,旋即身体四分五裂,竟然连体内的元婴都没能逃脱,就彻底殒命当场,身死道消!
手绢随风飘落,被天泉圣女一招手,摄入手中。
这下子,别说张狄面无血色了,纵然是同样身为元婴中期强者的张三疯亦是脸色难看到极点,他自忖,刚才这一道光束若是轰击在他身上,那么死的人便是他!
这一道光束的威力,非大修士不能抵挡!
“走!”
张三疯一把抓住张狄,两人竟落荒而逃,丝毫不敢再停留此处。
然而暴怒中的天泉圣女的速度更为惊人,比惊雷还要快上几分,她一边追击,一边释放光束,令张三疯二人胆寒不已。
眼见天泉圣女越追越近,正在前方狂奔中的张三疯忽然松开抓住张狄的手,将他给丢下。
“不,三叔!”
“带着你根本甩不开那疯娘们,你死了也好,也算是为你大哥接掌族中大权扫平一个障碍了。”
丢下了张狄的张三疯速度果然大增,达到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他的身影闪烁了几下之后便彻底消失在天际。
天泉圣女见此,不再追击,这张三疯一旦逃回乾京后,有张家的元婴期高手在,她是杀不了张三疯的。
她身影闪了几下,便轻松的擒住了企图逃跑的张狄,此人现在已是面如死灰,浑身瑟瑟发抖。
她并不畏惧张家权势,今日纵然杀了张狄也没有什么关系。
因为张家的很快就要结束乾潭国第一世家的名头的,将面临着来自乾潭国第一大宗派的光明宗的打击,光明宗其实早在暗地中做了部署,本来就准备与张家开战的。
天泉圣女将手中的张狄封往修为,然后充满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之后,便将此人往韩长命面前一扔,“这货交给你处理了,免得脏了我的手。”
韩长命抓着张狄降落到地面的一处小树林,“今日若不废你,枉我修仙百年。”
“韩……韩道友,有话好说,我可以给你好多灵石,好多法宝,只求你放了我!”
“放了你?你不是骂我狗东西,还想找只黑狗上我?”韩长命忽然一拳轰在张狄脸上,“让你嘴巴不干净?你自己说:人打狗东西!”
“人打狗东西,人打狗东西,只要你高抬贵手放我了,我不仅是狗东西,我还是虫豸(zhi),我是虫豸。”
张狄瑟瑟发抖的求饶,平日里的嚣张跋扈早已不知所踪。
“想得美,就凭你这纨绔子弟也想找黑狗上我?那你先尝尝这柄锋利的匕首再说,从后方进入,应该能一步到胃!”
韩长命从储物袋中摸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长约一尺多,看着锋利无比。
“不要啊!轻点疼!”
一声杀猪般的哀嚎声从张狄的口中传出。
站着一旁的天泉圣女捂住了眼睛,不忍直视。
“爹救我,住手啊。”
“叫爹也没用,想不到我会多你一个便宜儿子,这样吧,若你肯再唤吾一声爹,我便饶过你。”
“你!”
张少爷气得吐血三升,加上身体的剧痛,顿时晕死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解决完张狄之后,韩长命与天泉圣女两人行走在星空之下。
天泉圣女那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上忽然流露出一股悲伤:“你一定很疑惑,我为何要将那个手绢带着身边,因为我昔年炼气期时,被血所污,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清洗干净此手绢。”
韩长命沉默了一会儿,这话题涉及对方,他不敢轻易接话,不过他想了想,还是略带疑惑的问:“为何一定洗干净这手绢?”
那手绢并非什么厉害的法宝,只不过是一件普通的丝质手绢而已,这样的手绢被天泉圣女重视,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在里面。
“因为对我来说,这一件手绢非常很重要。”
如韩长命所料,天泉圣女似乎有过一段伤心往事,只是欲言又止。
韩长命见此,亦不再多问。
常言道,白月光之下,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
“我身上有蓝月壳,说不定能清洗干净你的手帕。”
韩长命忽然想起了储物袋中的那一桶有着清洗万物的功能的‘蓝月壳’,之前还帮助过那两只大鱼成功的洗掉身上寄生的藤壶。
“什么?你有蓝月壳?据说正宗蓝月壳只有那个名叫‘并夕夕’的神奇的地方才有,你是怎么得到的?”
天泉圣女悲伤的脸上闪过一抹震惊,但随后转悲为喜。
“这个,说来话长。”
“好吧,那就无需多说,你只需将蓝月壳给我一小瓶,我可帮你医治疾病。”
“不够,你还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你真想知道我那么多过去的事情吗?”
天泉圣女以为韩长命又要问起手绢的事情,顿时羞怒之下,脸上闪过一丝杀机。
“不是,我想问这造化玉果这果实有什么用途?是冲击更高境界时服力的吗?”
韩长命的问题有些出乎了天泉圣女的预料,令她愣了一下,不过她当即摇头,“它的用途?不可说!”
天泉圣女这话让韩长命失望了,当初纸界双圣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韩长命一直想弄清楚造化玉果的具体用途,可惜一直都不知道用什么作用,只知道服用此果后对冲击修为有帮助,但此果应该还有其它功能。
“我能告诉你的是,这是圣树种子,这种果实但凡现世,都会引起修仙界的腥风血雨。”
“圣树?”
“圣树就是三珠树,不过这可不是三棵树的意思,而是一棵树,只是因为叶子是一粒粒珍珠,故而名叫三珠树。”
天泉圣女见韩长命面露失望之色,又继续解释:“并非我不愿告诉你,而是每个人的造化各不相同,我若将此果用途告诉你,会在你心中形成一个神识定式,那你以后若是有机会使用此果时,此果的用途只能和我说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