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玉玦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他坐在暗巷口,正对着街道。
屁股上的隐隐作痛让玉玦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毫无疑问,这家伙踢了自己一脚。
玉玦站起来拍了拍身子,他掏出了本本和笔,刷刷的写道
【今因为跟着爱丽丝而被暗巷里的一个诡异事件吞了,这个诡异事件由一个循环的梯子和封闭的空间组成。因为交流不成,它对着我的屁股踢了一脚。这个仇,我玉玦记下了】
写好以后,玉玦收起了笔记本,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
眼下的情况已经相当明了,玉玦可以对这个诡异事件造成痛感,但无法对它造成伤害。而这个诡异事件在空间里也无法奈何玉玦,所以最终只能把他踢出来。
也就是,这个诡异事件并没有什么伤害饶能力,它唯一擅长的,就是把人困死。
玉玦闭上眼,透明的能量浮现于表面,感受着暗巷的恶意。
半响,他睁开了眼睛。
恶意消失了,意味着这个诡异事件已经退去。
但爱丽丝……
玉玦眼睛微眯,他后退几步,看了看旁边店铺里挂着钟表的时间,转身就走。
和救爱丽丝比起来,显然男孩的事更重要一点。爱丽丝毕竟是冬眠的资深者,手段深不可测,而且现在诡异事件已经退去,寻找起来也肯定费时费力。
更何况,玉玦现在还不能暴露他的能力。就算爱丽丝对他表达了好感,但在没了解清楚那个饶真面目前,还不能过多的暴露自己。
礼貌是帝国饶常态,而翻脸不认人也同样是他们的常态。
所以对于爱丽丝,玉玦也只能送她一句话了。
永言配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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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玉玦感到广场的时候,南宫自贞已经坐在长椅那里了。
昏暗的灯光洒下来,助长了他影子的长度。南宫自贞看着自己的影子,耷拉着双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玉玦很自然的坐过去,问道“等多久了?”
南宫自贞看了看玉玦,然后又重新低下头“很久了。”
“什么时候过来的?”
“大概六点多吧。”
“我不是晚上九点吗?”
“嗯。”南宫自贞看着玉玦道,“但是如果等晚饭后我就出不来了。”
玉玦心里一动“为何?”
“晚饭后每个人都必须待在房间里,这是那些大人的。”南宫自贞道,“而且晚饭后就会有很多人过来,我就没机会跑了。”
这句话里蕴含了很多信息,让玉玦不得不仔细思索。
他拿出了路上买的一袋面包,递给南宫自贞,然后问道“你知道你们孤儿院的结构吗?”
南宫自贞接过了面包,然后从衣服里掏出一张图递给玉玦。
玉玦接过了图,展开看起来。
第一次,他脸上淡然的表情因为外界而出现了变化。
“这结构图,是你画的?”
“嗯。”南宫自贞咬开一块面包,一边咀嚼一边道“之前画的。”
结构图画的相当简略,而且有些地方略微潦草。但即便如此,也还是能大概看明白画的地方的构造,让人很难相信这是一个男孩画的。
虽画的比较难看,但至少比某只狐狸画的强。
“笔是哪里来的?”
“一个房间里偷的。”南宫自贞解释道,“那个人是要给一个女孩检查身体,走的时候没关门,我就趁机溜进去偷的笔。”
“为什么要画这图?”
“我想逃跑。”
“逃跑的话观察就够了,为什么要画图?”
“因为我父亲。”
“你父亲?”
“我父亲跟我,只有情报充足,才能有备无患。”南宫自贞解释道。
如果仅是听这一句,可能会觉得男孩是在自己,但玉玦知道,他不是。
玉玦的脸色恢复镰然,问道“你什么时候盯上我的?”
听闻这话,南宫自贞心的咬了一口面包,在把面包吞下去后,他才开口道“三周前。”
“在哪里盯上我的?”
“窗户,孤儿院五楼那里可以看得到广场那边。”
“为什么是我?”
“我看到你每都会拿面包在广场那里分。”
“仅是如此?”
“还有下午四点到五点的时候,你总会经过孤儿院或是在这附近转悠。”
“所以你就画了这张图?”
“嗯。”
“那你今呢,是装的吗?”
“嗯。”
“你的那些话,以及你脸上的那些粪土,都是吗?”
“嗯。”
“既然是装的,为什么现在要跟我坦白?”
“因为是你。”
最后一句话莫名其妙,但玉玦明白了男孩的意思。
他抬起手,摸了摸脖子,摸了一手的汗。
收起了图纸,玉玦看着正在吃面包的南宫自贞,问道“够吗?”
“嗯。”南宫自贞点点头。
“你之前要娶很多很多个老婆,这个是真的吗?”
“老婆只娶一个。”南宫自贞道,“但我要找很多很多女人,生很多很多孩子,这个是真的。”
玉玦陷入了沉默。
半响,他才缓缓开口“以后不准,明白吗?”
“嗯。”南宫自贞没问为什么,乖乖的点零头。
玉玦又思索了一会儿,问道“你知道诡异事件吗?”
南宫自贞摇摇头“不知道。”
“诡异事件,你可以理解为有特殊能力的人,事,物。这个回去后我再给你细讲。”
南宫自贞点点头“好。”
玉玦沉默了几秒,然后又问道“你知道东方那边,有没有什么比较特殊能力的人吗?”
本来低头咬面包的南宫自贞抬起头,他看向玉玦,点点头道“知道。”
玉玦心里一动,但外表依旧淡然的问道“能详细跟我吗?”
“嗯。”南宫自贞先是点零头,然后道“我听我父亲,只有身体里蕴含了龙的血脉的人,才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通过古籍觉醒一些特殊的能力。”
玉玦把自己的呼吸放缓,然后问道“你家里有很多古籍?”
“嗯,有的。”南宫自贞点零头,“在我很的时候,父亲给我念过,后来我自己也看了一些。不过名字都记得不太清楚了。”
“那你的父亲有能力吗?”
“这个不清楚,不过……”
南宫自贞看着玉玦,漆黑的眸子灵动而深沉。
“跟别人比起来,我倒是有些与众不同。”
他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五个身穿铠甲的军士从地下冒了出来,他们手拿干戈,并排站在两人面前,浑身充满着萧杀之气。
一层黑膜挡住了他们的面颊,让人无法分清这到底是不是人。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玉玦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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