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没想到,玉玦拒绝了书记员的提议。
“啊~”书记员大失所望,“引蛇出洞这个计谋不是挺好的吗?”
“是挺不错的,但不现实。”玉玦说道,“而且这样做也有几率会暴露了你,不值当。”
“那就引的深一点。”书记员眼里闪过一丝狠辣,“就像我刚刚跟你说的,瞭望塔那帮家伙虽然怕死,但是又对一切事物充满了好奇。只要选一个好地方,稍微展露一下你的能力,我再用公事引出,绝对能……嘿嘿嘿。”
书记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玉玦看了她一眼“你倒是狠毒。”
“你个始作俑者可没资格说我。”书记员不高兴了,她双手抱胸,说道,“你别管狠不狠毒,你就说能不能用吧。”
“不能。”
“为什么!?”
“理由我已经说了。”
“什么鬼的理由,明明冬眠弄铁路人的时候都不是这样的。”书记员不服的嘟囔着。
“这不是一种情况。”玉玦说道,“还是原计划吧。”
“……你就这么想看我勾引他吗?而且我怎么感觉你这个更不靠谱呢。”
“这不叫勾引,这叫美人计。”玉玦纠正着书记员话里的错误,“这不一样的。”
“我是觉得没什么区别,况且……”
书记员嘟囔着“我可不是什么美人啊,再说那帮家伙真的是那种能被美色打动的人吗?”
个位数出生入死,什么诡异场景没见过,反正书记员是很难想象那帮家伙会被所谓的美色打倒。
再说自己……
书记员看了看自己,又看向玉玦,哭笑不得“我很丑的啊…”
“对自己要有点自信。”玉玦回道。
“就算你这么说…”书记员开始自暴自弃,“胸很小,脸上有雀斑,身体又很瘦,皮肤也不是那种嫩白的,不管怎么看我都完成不了这个什么美人计吧。”
“不用妄自菲薄,人与人的恋爱很大部分其实不是来源于相貌。”玉玦重新看向了窗外,“虽然不可否认,相貌也很加分,但它实际上并不是决定的。”
“……你居然还懂恋爱。”
“不能称之为懂,因为这个根本就不能算作是一个问题。”玉玦说道,“总之你就给你自己一点自信吧,你是很独特的,而且我相信,以你的能力,那家伙玩不过你。”
“别说得我好像是什么蛇蝎坏女人啊!”
书记员无奈的叹口气“行了,我明白了? 既然你这么坚持? 我就不说什么了。反正我现在就去按你的吩咐做,两天之内搞定就可以了吧?”
“嗯。”
“行吧? 那我先走了。”书记员叹了口气? 拿起了自己的东西,打开了车门。
玉玦任由书记员下了马车? 他没有动,似乎在等什么。
书记员的身影渐渐远去消失? 确定了书记员已经走远后? 玉玦才下了马车。
他推开了餐厅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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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婉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往下沉。
四周是一片黑暗的深渊,那头怪兽就盘踞在悬崖上,默默的盯着自己。
不管自己再怎么下坠,自己和那头的怪兽距离也没拉远? 它就那么盘踞在那里? 盯着自己。
黄婉纱感觉到自己开不了口,但不知为何,她可以发声。
心脏依旧传来阵痛感,那名怪兽非哭非笑,看上去? 似乎是带着一个面具。
“你好。”
黄婉纱很有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那名怪兽依旧无言,连叫声都没有? 就那么盯着黄婉纱。
这样的话,连交流都没办法了啊? 黄婉纱叹了口气。
一直传来的坠落感渐渐麻木,虽然熟悉了这种失重感? 但黄婉纱依旧很难受。她没有着力点? 这让她连能力都没办法使用。
没办法? 她只能继续跟怪物交流。
“你好,请问你会说话吗?”
怪兽依旧不发声,它沉默着,沉默的令人心慌。
恍惚中,黄婉纱听到了声音。
“……她怎么样了?”
“应该是老毛病犯了,家主她……”
“交给我吧。”
是玉玦。
那名怪兽的脸终于变了,本来模糊不清的样子,也彻底的展现在了黄婉纱眼前。
那是玉玦的脸。
“!!!”
黄婉纱猛地睁开了眼睛。
“呼……”
“你醒了。”玉玦坐在她旁边,手里正拿着一块湿毛巾,“感觉好点了吗?”
“呼…呼…”
黄婉纱直起身子,捂着额头。
心脏处还有余痛,但已经比之前好多了。黄婉纱看着玉玦,露出了个微笑“你来了。”
“嗯。”
“来了……没关系吗?”
“没关系。”
“不会耽误吗?”
“不会。”
“这样啊…”
“婉纱。”
“嗯?”
黄婉纱歪了歪头,笑着看向玉玦,似乎在问玉玦什么事。
玉玦放下了毛巾,把黄婉纱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黄婉纱眨了眨眼睛,抬起头,看着玉玦“这是做什么?”
玉玦摸了摸黄婉纱的头发,淡淡的说道“哭吧。”
黄婉纱的笑脸僵了一下“哈……没关系的,有什么好哭的。”
玉玦没说话,只是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发。
“这没什么好哭的。”黄婉纱再次强调,“黄庭该有此皆劫,我照顾不了他一辈子,他必须要挺过去。”
玉玦嗯了一声,继续温柔的摸着。
“他该有此劫,他该有此劫,该有的……你要做那些事,就要有,就要有,不管是他,还是我…”
黄婉纱喃喃自语,然后再次露出笑容“没关系的,我可是美人啊,这种事情…”
“美人现在就应该哭了。”玉玦打断了她的话。
黄婉纱愣住了,她那笑容僵在她的脸上,然后渐渐消失。
她眼眸微垂,说“应该哭吗?”
“应该。”
“那我…哭了?”
“哭吧。”玉玦抱着黄婉纱,“你早该哭了。”
“……”
黄婉纱抓住了玉玦的衣服,额头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啊……”
本来清脆的声音消失不见,现在所有的,只剩沙哑。
“……啊……”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黄婉纱嚎啕痛哭起来,她嘶吼着,手紧紧的抓着玉玦的衣服,似乎在发泄一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歇斯底里,已经听不出是在哭还是在吼了。
门外,小兰默默的关上了房门,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太好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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