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师姐的提醒。”
随之,三人在一处大峡谷前停下脚步,然后黄巢率先迈步走了进去,陈褀钰和白夜紧随其后。
这是一座小型峡谷,仅容两辆马车并排而行,形如凹槽,像是被人一剑斩开,
黄巢道“天劫大小因人而异,不管再狂妄的都会找一个地势好的地方渡劫。”
“势是对于天地间法则的利用,在上古时期还有老君八卦地势,能聚神火。”陈褀钰笑嘻嘻的附和道。
黄巢道“此地是个水势,在这里是看不到火的。”
“就算真有人在这生火,也会天降大雨。白师弟不信的话可以试试。”陈褀钰说着用手指了指天上。
白夜笑着摇头,他怎么会不信。
“里面随时可能遇到能释放雷电的猛兽毒虫,只要不对你造成致命危险的我不出手,也不会提醒你。”黄巢道。
不过看他的样子倒极随意,冷着脸一个人走在前面。
峡谷中与谷外不同,有些绿色,零星的不知名的花草东一束西一朵,时常能看到色彩斑斓的蚁虫或飞或爬,同时白夜沿途看到两具倒在山壁边的白骨,已经风化。
一只鲜艳的蝴蝶从一朵小花中飞起来,飞向白夜的方向。
白夜没有防备,蝴蝶落在他的肩头,在冬日中闪烁着彩光。
嗡!
肩头上剧烈麻痹,白夜抖动肩膀,蝴蝶飘然飞走,他哭笑不得,连一只蝴蝶都带着电流。
“咯咯咯……!”看着白夜吃鳖,陈褀钰捂嘴偷笑。
一路上,白夜便再也不敢触碰任何花草虫蚁了。
蜿蜒曲折,九曲十八弯,视野忽然开阔了一些,似是一个小盆地,有一株蓝色的大树生长。
上面有蓝色的果实,也有肉眼可见的电弧。
黄巢道“这株蓝梨是那位神桥前辈的宝树,能够使人迅速静心,进入悟道境界。是宗门中有数的宝贝。”
“据说那位前辈曾食一枚蓝梨进入了最深的悟道境界――神游。学得一种失传的道技。”
“宗主少年时食此果觉醒了异象――苦海种金莲,碾压各路对手,最终撑起了魔道!”
对于异象的产生,白夜始终不明白,不解道“异象是什么?”
“一些强大的体质在突破的时候会产生异象,这种异象会伴随修士一生,异象之中有着恐怖的力量!”黄巢为其释疑。
陈褀钰笑道“千多年了,像宗主那样的就只一个,更多的是一无所获的,白师弟赶紧试试。”
她和黄巢都没有行动的意思,好整以暇。
看来是要考验一下自己,白夜心头想着,便迈步去蓝梨树那里,同时心里忐忑不定,这蓝梨的电弧这么明显,要是劈他一下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
树干旁边有三具白花花的枯骨,散落成堆。
白夜手心冒汗,这三个人怎么死的,难道还有别的东西,他可不觉得自己的天资要比这几个人强。
后面的陈褀钰又忍不住笑了,黄巢依然冷着脸。
就在白夜伸手去摘蓝梨果的时候,一只红蝮蛇沿着树枝咬向他,白夜连忙抽手。
嗤~
剑光过,蝮蛇掉落在地上摔成两半,黄巢收剑入鞘,面无表情。
“这种蛇毒性极强,被咬一口丢半条命。”陈褀钰看了看冷着脸的黄巢,朝白夜说道。
朝陈褀钰点点头,白夜向黄巢道“谢谢师兄!”
他伸手摸到一桥蓝梨果,突然上面电弧暴涨,“砰”地一声,白夜只感觉手臂一麻,立即被弹开!
没想到一枚小小的果子都有电流,白夜呼出一口气,重新伸手,顺利摘下一枚果子。
电流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强,也不弱。
他咬下一口,有些诧异,是甜的,接着咀嚼一番,吞进腹中,有一股清凉之意顺着肠胃蔓延到肺腑。
“白师弟,有效果吗?”陈褀钰小声问道。
她围着白夜转了一圈,一阵猛瞧,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白夜没有回答,细细的感受着体内的变化,那一股清凉散发到脏腑,慢慢的消失不见,他大惊失色,仔细感知之下,清凉之意到了眉间便凭空消失了,
又摘食了一枚蓝梨果,依旧如此,白夜无奈的朝两人道“没有效果,什么也没有感受到。”
黄巢道“师弟不必妄自菲薄,各人自有各人的造化,日后师弟未尝没有自己的机缘。”
白夜知道黄巢是好意,心头的失落消减大半,口中道谢“师弟明白!”
陈褀钰道“宗内的弟子大多都到这里食过蓝梨果,无一人因此觉醒异象,那四个觉醒异象的无不是具有另外的造化。”
“太初,沈烟,连城玦,姬昊,在上一届的论道盛会皆是大出风头,太初第一,沈烟第二,连城玦第五,姬昊第十。”
白夜问道“完颜师姐第几?”
“第九!”黄巢抬步,绕过蓝梨树继续前进,剑光一闪,白夜背后一只偷袭的青蛇断分两截。
“心魔宗这么强?”白夜皱起眉头,似乎感觉有些凝重。
黄巢已经走远,陈褀钰抬脚跟了上去,给旁边的白夜讲解道“宗主似乎有意让心魔宗开山入世,所以上一届论道盛会令众弟子全力以赴,试试各道门的态度。”
“不是其他道门不强,而是我宗这一代的弟子太强了,魔道衰落九千载,好像所有的气运都积蓄在这一代了,一聚风云便化龙!”
“自上届盛会结束,其他道门疯狂招收弟子,又涌现了许多天赋出众的天骄,甚至觉醒异象的也有十数人,这些人都身具大气运。”
“除了太初连胜两场挑战之外,沈烟连城玦皆是一胜一负,姬昊和完颜师姐都是连败……”
沿途,白夜小心翼翼避开许多的花草蚁虫,也被电到几次,偶尔会有一道剑光闪烁,他的旁边就会掉落一只蛇蝎之类的毒物。
越走越开阔,足有十车之距,绿色更加的浓郁,其上的电弧更加强烈。
白夜试着触摸一朵不起眼的白色小花,被雷了个外焦里嫩,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
黄巢和陈褀钰适时停下脚步,白夜会意,这是以他为主。
又接连触摸了三次,那种剧烈的麻痹感才没那么强烈,又耗费了一个时辰,白夜把小花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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