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暖这时也反应过来,自己还被来那个人抬着。
“你们赶紧放我下来。
水里还有很多鱼,你们快去抓啊!
抓几条大鱼,我们晚饭不就解决了吗?”
慕暖想到晚上就这么解决了,心里美滋滋的!
这边六人高高兴兴地抓鱼做晚餐,上游的人被慕氏训练负重过溪流。
“我在教我女儿野外生存。
你们捣乱了两次,现在又在我眼皮底下捣乱,是不是这任务太闲了?
都给我加快速度!”
慕氏站在岸边,看着十来个人在横跨溪流。
“主子,我们真没有给小主子放水。
我们打算趁着小主子他们休息,也洗个澡休息一下。
我们真不知道那些鱼为何全跑小主子那里去了。”
林奇很是无辜地道。
慕氏凉凉地瞥了一眼林奇,“你也去玩玩水吧!”
“啊?”顿了顿,林奇道,“主子,属下已经洗过澡了。”
“这大热天再洗一个也不为过,你是自己下去还是我踹你下去?”
林奇:“……”
他乖乖地站在一旁不说话,不好吗?
非得狡辩,他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朝溪流跳了下去。
“主子,林佑也热了,你看要不要…”
哼,站在一旁看热闹,热闹是那么好看的吗?
林佑插话道:
“主子,属下对你忠心耿耿,等会小主子们睡着了,属下就去把鱼给偷了。”
这大热天的,水里确实舒服,可那是单纯泡澡。
现在背着大包袱在溪流里游泳,这可不好受。
慕氏道:“给你一次机会,鱼你偷不来,你可要加倍训练。”
她家闺女精明着,这鱼可没那么容易到手。
这不,大家抓了六条大鱼,正商量着要如何保存。
毕竟鱼上岸没水可活不了。
而现在杀掉,留到晚上又会变味了。
慕暖提议道:
“我们把它们切成薄片,放在石块上剪成鱼干,晚上再用火烤烤就能吃。”
闻言,大家都惊讶地看向慕暖。
“暖暖你真六岁吗?”
慕新怡好奇地问道,这小姑娘是不是懂得太多了?
“废话,我不六岁你六岁啊!”
慕暖立即反驳,顺带给慕新怡一个小白眼。
她堂堂一公主当然不知道这些了。
但是这小脑袋瓜子里不断有需要的知识窜出来。
真希望有朝一日她能恢复记忆。
“暖暖虽小,可人家聪明着,慕小姐你呢只能羡慕了。”
世界这么大,无奇不有。
陆时宴自从慕暖落水时说胡话,就开始怀疑慕暖的来历。
不过每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不说,陆时宴没有相问。
现在慕新怡无心地怀疑让陆时宴心生担忧,便为慕暖进行一番辩解。
梅儿也跟着道:
“我家姑娘是小神童,慕小姐你可不能嫉妒哦。”
虽不知慕新怡的话要表达什么意思,但是她内心里认为此话对慕暖不好。
她可是姑娘的小跟班,当然要维护姑娘。
可不能落在姑爷身后,被姑娘嫌弃。
两人的解释,引起了梁恒的怀疑,认为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然,他也知道即使相问也问不出什么,只能在日后多多留神。
唯独慕新镗在一旁琢磨如何捣鼓鱼。
他还没有吃过石板煎鱼:
“你们谁来帮帮我,我琢磨半天都不会杀鱼。”
慕暖也不会,脑中只有理论,看向陆时宴问道:
“时宴我只懂理论,你会杀鱼吗?”
陆时宴瞧着被藤蔓串着嘴巴,在水里游来游去的鱼,皱了皱眉:
“我没有杀过鱼。暖暖你告诉我如何做?”
慕暖拿着匕首把藤蔓割断。
取下末位的那只鱼放到岸上。
她搬起石头对着鱼头砸了两下……
鱼不再动弹。
慕暖指着鱼道:
“现在用小刀把鱼肚子给划破取出内脏。
在取内脏的时候小心一点,别把苦胆弄破,否则鱼就不能吃了。”
陆时宴刚想说,他来,慕暖已经动手了。
没一会的功夫,内脏被慕暖掏了出来。
她扔掉内脏,又将鱼清洗了,随后拿着小刀小心翼翼地刮着鱼鳞。
直到鱼鳞全部脱离鱼身,又把鱼鳃给取了,慕暖拿着鱼在溪边洗了洗。
看到鱼肉里那层薄薄的黑皮,慕暖想到有人好像对她说去掉鱼的腥味也会减少些。
想着,她也跟着动手了。
直到处理完,慕暖把鱼放到了一旁,抬眼看向小伙伴。
大家都期待地看着她,慕暖脱口问道:
“你们不会打算把鱼都交给我吧?”
几人齐齐点头。
梅儿道:“姑娘我去生火,洗石块。”
慕新怡想了想,道:“我去帮忙。”
“我去捡柴火。”
慕新镗跑了。
这三人溜得很快嘛!慕暖看向陆时宴与梁恒,问道:
“这些活计都安排好了,你们应该没事干了吧?”
陆时宴蹲下身,拿起鱼:
“暖暖我跟你学杀鱼。
至于梁恒,你想去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
慕暖可不希望梁恒走,要走她走,这鱼腥味可不好闻:
“别啊!
这么多条鱼要切成片,就指望我们两,要切到什么时候。
多一个人也能快一点。”
陆时宴道:“我们两杀鱼,他帮忙把鱼肉切成片。”
梁恒瞅了瞅那被藤蔓阻拦还没有被水冲走的内脏,心里直犯嘀咕,同意了陆时宴的提议。
经过分工,六条鱼很快被放在了石头上。
林佑躲在树上看着这一幕,惊呆了!
难道他真要加倍训练?
不过,这鱼弄得挺香的,他要再等等。
这一等就等了一个时辰,慕暖他们把鱼都煎干了水分,有些还变成了金黄色,香味四溢。
“这些我们直接拿回木屋吗?”
梅儿担忧着这不用到晚上就会被慕新镗给吃完。
然而她往了自己也在眼馋着。
放在木屋,可以随时吃到,而放在阳光底下怪热的,他不想出来。
慕新镗道:
“我觉得不用再晾晒,直接放在木屋里安全,不会被香味吸引来的动物给吃掉。”
林佑在树上祈祷着慕暖他们一定要把鱼放在阳光下,进屋里的话,他不好拿。
这边慕暖敏锐地察觉有人在盯着他们,只是她四处打量的时候,一点异常都没有发现。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时宴你们有没有感觉有人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慕暖小声道。
“什么?”慕家兄妹惊呼,同时东瞧西望。
“你们给我小声点,对方不知是敌是友,大惊小怪,不是在告诉别人你们发现他了吗?”
梁恒出言制止慕家兄妹与梅儿那小心谨慎的行为,看向慕暖道:
“我也感觉到。”
慕暖不说,他也=会当做没有发生一般。
毕竟他的暗卫没有出来禀报,想来不会有危险,也许是慕氏安排的人。
显然,陆时宴的想法与梁恒的一样。
唯独失忆的慕暖对自家的隐秘没有猜测,没有想到这个层面。
“那我们要怎么办?”梅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