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明珠不乐意,想要再找麻烦,而慕暖也不乐意,不愿意顺着刘公公给台阶下。
两方人僵持在这里,这时,齐贵妃来了。
众人行礼,唯有慕暖与梅儿站在那里没动。
齐贵妃看向两人,自从她掌管后宫以来,可没人敢不给她面子。
“你们是何人,见了贵妃娘娘,怎么不行礼?”齐贵妃身旁的嬷嬷趾高气昂地问道。
慕暖道:“皇上的客人。”
刘公公有心让慕暖行礼,可想到自己心中的猜测,他就没了胆量。
“贵妃娘娘,这二位是要去见太后娘娘的,耽搁不得。”
嬷嬷收敛了气势,心平气和道:
“他们就算去见太后,也不能对贵妃无礼吧,刘公公你说是不是?”
梅儿嘀咕道:“宫里就是麻烦,动不动就要行礼,姑娘下次我们还是别来了。”
“嗯,下次抬着八抬大轿去请我们,我们也不来了。”
慕暖随意地道,也知道今日想要打劫的愿望不可能实现了。
她转身往来的路走去。
刘公公急忙拦住:“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
“他们拦着路不让走,非要我行礼才能过去。
我见了皇上都没有行礼。
为了不委屈自己,我只好改日再来了。
这些人不可能每日都堵在这条路,你说是不是?”
慕暖继续往前走,齐贵妃有心想要命人抓住慕暖,但三皇子与贾明珠也在,她不可能与人为了行礼之事争执,让这两人受益。
再者刘公公还在。
刘公公跟在慕暖身后脚步有点飘,他要如何复命?
梅儿与刘公公一道走,发现了他的神色,“刘公公你记得跟皇上说一声,玫瑰花的事情,我们改日来取。”
刘公公:“……”
他怎么觉得皇上与太后加在一起都没有玫瑰花重要。
慕暖与梅儿大摇大摆地出宫了,刘公公脚步发飘地去复命了。
“看来小丫头是不服气,自己受伤了,凶手还得到了封赏。”
平阳帝说着,刘公公没敢出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
“你去把宫里的玫瑰花摘了送去给……陆探花。”他忘了问慕暖现在住在哪里,花送给陆探花一定能到慕暖手中。
“让陆探花劝劝慕姑娘改明儿进宫。”
刘公公抬头瞄了一眼平阳帝,没有生气,反而笑了。
看来以后跟着慕姑娘走,准没错。
他的想法刚定下,平阳帝的脸色顿时发生变化:
“你去传旨,贵妃重礼节,深得朕心,着令贵妃在凤阳宫背诵宫规,后宫由贤良淑德四妃掌管。
明珠郡主有淑女典范,着令其在家背女戒。
三皇子已及冠,应当为朕分忧,且去翰林任编修。”
刘公公再次刷新了对慕暖的认识,一定不能得罪。
当旨意传达三处时,有人欢喜有人忧。
而慕暖坐在家里,看着一盘盘的点心,发愣。
“姑娘你怎么不吃?”
慕暖嘴角抽了抽,原先她很爱吃甜点心,后来慕厉宵把府中的点心全部换成了咸口味的,咸甜口味的……
然后,她对甜点心就无感了,只觉得腻得慌。
“拿下去分了吧!”
梅儿这时也想起了老爷为了姑娘有一口好牙,真是费尽心思,硬生生的把姑娘的口味给换了。
“姑娘,这是姑爷的心意,你真不留一点?”
慕暖摇摇头。
看着一盘盘点心被端走,陆时宴走进来道:
“这点心有问题?”
“你回来了。”慕暖朝陆时宴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身边来。
“点心没有问题,只是我现在吃不了了。”
说得颇有点咬牙切齿。
面对陆时宴的疑惑,梅儿帮忙解惑,不过慕厉宵这人被隐瞒了。
梅儿觉得老爷之事应该由姑娘讲给姑爷听,而慕暖没想起这茬。
就这样,知道某一天慕厉宵出现在陆时宴面前的时候,陆时宴才知道自家岳父来了。
陆时宴听完,对慕暖道:
“下次我让人去给你买其他口味的点心。”
慕暖点点头,问道:
“你今儿在翰林院可还适应?”
陆时宴如实地回应:
“现在还不是任职的时候,到是轻松。”
这个慕暖知道,进士要先学习跟着官员学习一番,然后,考试分配官职。
“那就好。”
陆时宴想到府邸那些玫瑰花,问道:
“皇上怎么会命人送玫瑰花?”
来人只说皇上送慕姑娘的,劳烦他转交。
“姑娘,这刘公公做事真上心,下次进宫我们给他带点吃的。”梅儿说着,又对陆时宴道:
“姑爷,现在玫瑰花在哪里?”
慕暖也看向了陆时宴。
“我让人送了过来,现在应该到府门口了。”
“我去看看。”梅儿兴致勃勃地往外跑去。
慕暖则是告诉了陆时宴今儿被皇上邀请进宫之事。
听着,陆时宴插话道:
“所以说是因为你们,三皇子被派到翰林院抄书的。”
慕暖呵呵一笑,没有回答。
当年之事,她可是记着,现在为了慕新怡的幸福,她也要出手。
“暖暖,深宫不必外面,你一定要小心。”陆时宴握住了慕暖的手,认真地叮嘱道。
虽不知皇上与慕暖母女有什么渊源,但他知道皇上对她们母女好得过分。
不然,当日不会让慕暖打劫那枚玉佩。
慕暖垂眸看着握在一起的手,眸光闪闪,耳根蓦然发烫,眨眼瞬间,抬眼看向陆时宴道:
“我知道,我一定会尽量不去的,因为我不喜欢那个规矩多的地方。”
听到规矩二字,陆时宴眼角抽了抽,把贾明珠与齐贵妃被变相禁足之事说了出来。
慕暖道:“早给我打劫一下不就完事了,真是瞎折腾!”
面前的小姑娘还如以前那样不怕事,贼大胆!看来他要早点掌握权势才能为小姑娘撑腰。
陆时宴不喜欢别人帮慕暖撑腰,要撑腰也是他来。
不过,陆时宴隐藏了自己的小心思,转移话题道:
“暖暖,杨兄一家人想要见见你,你去见吗?”
“是杨志杰吗?”慕暖问道。
陆时宴道:“是,当年他考进书院,而我迟了一个月才去上学,若是我早点去上学,也许就不会……”
看到陆时宴愧疚的神色,慕暖道:
“时宴,这事不怪你,不管迟不迟,我们或许也要经历这十年的分开。”
她那个便宜爹找到她,就没有想要给她离开的机会。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