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嘀嗒嘀嗒
地牢内,深不见底漆黑一片,君墨邪怎么都没想到会被关入魔牢,这里关押的都是江湖十恶不赦棘手武林高手之地。
烛光忽暗忽明,他伸长着舌头,抬头看着从头顶滴下的水珠,这是唯一解渴的方式。
九千岁……
一个恨的牙痒,又自己矛盾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皇叔,救救九千岁,风铃跪在城门求放过你不成,带守卫兵造反,不交出她就杀尽皇城劫狱!”源澈花银子打通狱卒,带着索命骨剑前来找他。
又要打仗了,打仗就想起他,真是可笑!
他背过源澈,悠闲的躺在稻草堆上,草虫顺着他的胳膊向上爬都没任何反应。
“不去,打仗就要帝君亲自,请孤出去。那九千岁厉害着呢,根本不需要本王救,消停会儿。”
她的本事,他可算见识到了,打仗就想起他,真的是很讽刺。
“可是……可是,风铃公主扬言如若不交出九千岁,带守卫军劫狱。”
“什么!”
他怎么也没想到,风铃会如此疯狂,疏忽了这女人对他的情感,平日对她没有夫妻之间的关心,只有相近如宾的客套。
“那帝君怎么说?交出九千岁?”
墨怀,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九千岁,不然为何让源澈告知孤,为了保护她不被后宫流言蛮语受伤?
该死的蠢女人,皇宫就是个死亡深渊,不少后宫佳丽疯的疯,不明而亡的尸躺乱葬岗,都让你别回,你偏回。
他的情感在这一瞬间爆发,原来他更担心的是九千岁,而不是风铃的急切。
“什么都没说,就让我来看看你,皇叔救救小九啊,帝君猜不透的。”
他拿起索命骨剑,宝刀出鞘,一刀下去砍断千斤锤脚链,抬手一拉铁门,枷锁掉在地上。
这点牢笼对于他来说,算不了什么,只是他想不通,为何母后如此偏爱九千岁。
他手拿长剑,发丝凌乱,一路畅通无阻无人拦路,骑着白马千万城门外。
烈焰国城内
风铃协同君王府上下,守卫军镇守皇宫外,齐刷刷的一排围绕整个城门,人人手里拿着盾牌与长枪。
“九千岁,你若拒抗,我赴死也要救夫,大家快看!她乃是妖孽一枚,近日城内不少幼童得瘟疫,定与她有关,从瘟疫开始,活佛堂可是赚了不少银子。”
“活佛堂济世救人,一直包治,治不好不收钱,不以谋利为营,风铃公主你若诋毁,别怪我不客气。”
她,可不是缩头乌龟,昨日打倒君墨邪,就会想到有这样的结果。
风铃嘴角气的发抖,太狂了!一兵一卒都不带,就这么面对一千守卫军,最主要帝君还视而不见,都不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一切皆有你,风铃一定要为名除害,收了你这小妖孽。”
“哈哈哈,太蠢了!真是爱情里的女人都是傻子。”
“你说什么?”
无凭无据,光靠揣测就说与她有关,怎么可能折服众人,风铃这么做就是哗众取宠,帝君为了两国之间约定,不肯出面处理此事,已经是够给这位傲娇公主面子。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都相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寻思着两位说的话。
风铃公主毕竟是他国人,她的谬论无人相信,因为活佛堂真是老百姓的解病忧,穷苦人都医治的起,看病还可以分日补给银子,纷纷站出来替她说话。
“滚出烈焰国,九千岁是我们的救世主。”
“对!滚出去!”
“你们……一群俗人,什么都不懂。”
风铃惊慌失措,一切都是与皇后商议法子,为何不管用?该死!
气的在原地跺脚,就在这时候,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让自己心中大石头终于落下。
“夫君……为妻来救你了。”
身高七尺的君墨邪,他骑着白马手里挥舞着鞭子,缕缕发丝飘飘逸逸,不扎不束,看似凌乱但是配上俊逸的五官,显得整个人骨健筋强,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这就是让自己抓狂痴迷的人啊!墨邪,我一定要为你出气。
丧失理智的风铃,握紧手中的飞马鞭,仇恨蒙蔽了双眼,从人群中一个侧翻身,一鞭子下去。
啪!
“啊……”
她下意识的紧闭双眼,往后逃窜,却一双结实有力的大手搂住她的腰,耳边听见他的痛吟,血腥味窜入气息。
为什么?
她瞪大的双眼,脸颊上溅了几滴血,惊恐的看着君墨邪。
“蠢货,都不会躲吗?看来源澈叫我来是对的。”
风铃怎么也没想到,他将她护在身下,自己更加想不通,他是她的男人,怎么可以护其他女子。
“墨邪,你给我过来!我可是来救你的,为何你却站在她那边。”
“你给本王适可而止,孤说过她由我管,今日你若杀进皇城,可知是弑君之罪?带兵造反!”他背过她,怒视着面前的风铃。
而她看着他血迹斑斑的后背,透过破里衫,看到无数条疤痕,深的入骨髓,看得清骨骼关节凸出,浅则疤痕有一寸长,有新伤也有旧伤,这些应该都是战场留下的。
这真是那个霸道不讲理的君墨邪?
之前风铃欺负她,他可是第一个站出来叫好,而且联合一起搞她。
如今,他却为她挡鞭子,面对上千守卫军与风铃,当众怒斥,护在身后,抓着她的手就不放,嫌弃的挣脱,反被握的更紧。
弑君……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风铃的皮鞭掉落在地,双手抱头跪在地上,一直以来步步算尽,极力讨好,到底是哪做的不够好?为何,墨邪这么对她。
“墨邪,你知道我的,向来我都不会亲自出马,这都是为了你啊!你过来抱抱我,别骂我,行不行?”风铃眼眶湿润,大颗大颗的泪珠掉在地上,颤抖哆嗦的双手上前,想要抓住他。
而他却下意识的,拽着九千岁的小手,不断往后退,失望的摇摇头,一剑戳向她的肩膀。
红色,是这个季节最煞眼的颜色,特别带着腥味,让人作呕且害怕,风铃的青衫心口整块,都染成这个颜色。
索命骨剑,宝刀出鞘,必见血。
“哈哈哈,就问你一句,要她,还是要我?”
心,痛了。
人,累了。
她风铃爱得墨邪小心翼翼,顾及他的暴脾气,事事顺他意尽量不惹他生气,没有理由不选她。
在一旁的身后的九千岁,原本想自己站远一点,轻轻挨一下鞭子,反正有金手指她可以自愈,这样就可以正大光明与风铃开撕,因为是对方先动手的。
可是,这一刻她犹豫了,因为这第一次被一个男人保护,感觉怪怪的,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噗通噗通
是她心跳的声音,来自九千岁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