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君墨邪,你好大胆子!居然隐瞒朕,千亿就是九千岁,她用了何法子,将模样变成……”
“帝君,墨邪认错,墨邪有罪,墨邪愿意做一切祈求你的原谅,让我休了她都行。”
她嘴角扬起一丝得意,反正昨晚,她就先踹了他,现在先保住马甲才行。
帝君原本龙颜大怒,王座身后已经准备好,砍头台,今日他若弑君,就地正法砍了他脑袋。
没想到他认错的态度还挺快,变脸更快!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众臣惊愕,抬头看向那一身玄紫蟒袍的君王,擦了擦老眼,如果没看错,他们的君王……
在笑!对,暴君在笑。
淡淡湖水冰蓝色的眼睛,射出柔和温暖的光芒,露出雪白的八颗牙齿,好似沐浴春风一般,想要与他靠近。
帝君也跟着傻眼了,命身边的公公送来方巾,沾湿茶水擦了擦自己的凤眼,墨邪从来都不笑,可是这一笑,尽然仿佛看到自己的影子。
他坐在王座之上,看着她的脸,始终是孪生兄弟,再怎么看都像看自己,如今墨邪开口笑,更发不起火来。
君墨怀,语气柔和了不少,“那君王的意思是源澈没有撒谎,九千岁真的带太后,去往民间?”
怎么办……
她要怎么说?
顺着源澈的意思,这个谎要不断的圆下去,内心罪孽深重。
不顺着源澈的意思,源澈就要脑袋搬家,欺君之罪。
她看向帝君,多日未见,他原本棱角分明的脸,因为瘦下来,五关更加分明,些许是未睡好,一字雾眉下,他的一双温柔如水的眸子下,有两块黑眼圈,充满了忧郁,病娇感让人怜惜。
“民间很好,敢爱敢恨,可如胶似膝,可分分离和,适合养老,毕竟久居后宫。”
这么说,已经很婉转,帝君,你非要我直白说,你母后和太监私奔的嗅事?
“咳咳,墨邪,今日你怎会如此会说话,吃了什么治好你的脑子同时,人都变了。”
前几日,墨邪书信过来禀告,说被神医医好了,这几天都再反复琢磨,他口中的神医是不是九千岁?正要登门造访,却不请自来了。
将鹅黄的帝炮卷起袖子,傻傻的看着他,别笑啊……你一笑,朕本性就温和,脾气被压下来,发不出去。
“那是北辰国的进贡品,想必看出了她们风灵国的野心,剿灭女儿国同时,还我国一个清白,作为补偿,医治好了本王。”
她试着学起他的风范,不用‘我’字称呼自己,而是用‘本王’。
那种不可一世,执跨子弟的样子,见椅子抬来给他,立马翘起二郎腿,托举着腮帮子。
知道他病刚好,帝君还是顾及兄弟情,给他坐着上朝。
真是可笑……
这椅子,曾经还是自己坐的那张,原来一直都在。
“朕知道此事,的确不假,北帝算他聪明,看出端锐,不枉费朕偷偷练兵。”
练兵?就他?
君墨邪变成傻子,肯定是不能杀敌的,练兵的话,不是他带领士兵杀敌,就是让武将上阵,但是武将都遵从君墨邪,恐怕不会妥协。
帝君……是真的变了很多,拿毛笔的手,想起握刀了。
她透过金手指,视觉的清晰,隐隐约约看到他王座后的断头台,还好自己机灵,认错快,要是慢一点,没准那斧子就对准自己。
“你刚刚说休谁?九千岁?还是千亿?”帝君正事问完后,抬眸换了一丝冰冷的杀机之色,看向她。
她身后炮来一帮士兵,站在她的身后,盾牌堵住了金銮殿大门。
看身边群臣纷纷往后退,留出宽大的空地位置,这场景,应该是要打架。
源澈,她是来救源澈的,千万不能在这时候起冲突,但是,她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叹息声很低,却被帝君捕捉到这个细节。
“为何叹息?小九配不上你?呵呵,你依旧是谁也配不上的样子,墨邪,朕真的很不喜欢你这点。”
太后在的时候,每年选秀,都顺便给他挑一波,可是这家伙不选就算了,还给人女子羞辱一番,自此抑郁闺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如今,太后已留滞在人间,并无回宫的念头,长兄为父,更不能惯着他。
他娶的不是别人,是朕的九千岁!
“帝君在金銮殿上,过问本王的家事尤为不妥,还是私下好好说吧,嗯?你的枪是想戳瞎本王么?”
她学着他的气势,闷哼一声,坐起来,大手紧紧握着枪柄。
帝君见状,对着她身后的士兵点点头,队伍才肯退出金銮殿外。
公公端来了一杯茶,小碎步挪移,颤颤惊惊的来到她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托举茶水给她。
她一看茶色,就知道,里面下了毒,而且是剧毒。
因为正常茶水色是嫩绿带淡淡的清香,而面前这杯,毫无清香,犹如白开水一般清澈,上面漂浮着几粒茶叶渣。
帝君是因为她要休了自己,生气毒死她?
但是,当着那么多人面,作为本人,真的不好意思问。
她擦了擦,嘴角上扬,假意坐太久腿麻,起身两次滑脚,最后一次的时候,扑倒面前的公公,压的对方喘不过气。
茶水泼地的时候,哗啦。
赤红的地毯上,立马变黑,还冒着黑烟。
帝君想要杀了君墨邪!
“茶是好茶,但是人走茶凉,有些事勉强不得,九千岁不随我过日子,也不愿留在宫中,些许童乐让她觉得民间更有趣,所以不愿意再回来。”
“风筝要断,随风摇曳,你也追不回,所以臣帝本王决定放她自由,还她公平,帝君?你满意否。”
她看着帝君,听她的说辞,发着呆,眼睛一直看着她,从不眨眼。
台下的群臣早就议论纷纷,上报其他事宜,都不见帝君回应,他依旧在发呆,想什么也不知道。
风筝要断,随风摇曳,你也追不回。
这话,真像小九说的,也完全符合她的性子。
“帝君,既然源澈说话属实,可否放了他?无罪。”
“呵呵,君王,你今日如此反常,你觉得朕是放了源澈,还是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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