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不足三千?你开玩笑的吧!”
她气馁的将手中的石子抛向湖水,荡起了一汪汪涟漪,垂着眼眸,心中五味杂粮。
“我们的君王一人抵一万的呀,君王妃你是对他,没有信心吗?”
不是没有信心……
她叹息一口气,带着满满的忧伤,眼光闪烁看着君墨邪,他的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淡蓝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纯净的瞳孔,色淡如水。
以前他这双眼睛炯炯有神,仿佛深海一般,让人身陷万丈深渊。
他武功恢复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毒蝎在雨季出没很快,繁殖的速度虽然抑制住,可是猫捉老鼠,吃亏的总是老鼠,魂兽所剩无几。
“我娘子是担心我,你们放屁!哪里是一人低一万,是十万。”
“君王,真是霸气十足,飒爽逼人!”
他知道她的忧心,上千反握住她的小手,嘴角微翘,宠溺的点了下的额头,仿佛在示意她放宽心。
自己身体什么样,他很清楚,以前他的右掌始终都是冰冷无血色,但是有力度,左掌则如熊熊火焰一般,掌心血色饱满,始终都是暖暖的。
现在,生个火,都没多久会熄灭。
征战多年,经验总比任何人强,九千岁,你只管大胆去做,本王罩着你。
他面若中秋之月皎白,如春晓之花绯红,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坚定的看着她。
“君王,你都被抄家了,咱们有银两招兵买马吗?”
四个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下意识的掏衣囊,发现两袖清风,唉声叹气。
她干咳一声,耸耸肩膀,吸了吸鼻子,“钱有的是,你们不用管,我多的很,主要是我们在哪扎营练兵合适?”
她突然想起一个咒,据说上古时期,用来抵御飞禽猛兽,混沌在世,召唤师流传着秘术,就是结界。
任何人外界人,都是看不见,听不见结界里面的人,只能进,不能出,想出就必须死,因此被列位禁咒。
犹豫太过邪恶,必须要施咒者足够的脑洞空间,创造出幻境,所以要删除自己的部分记忆。
与柳家三兄弟分别后,她拾来很多的柴火,不用开口,他都十分默契的释放烈焰火生火。
“君墨邪,如果……我是如果,我可能要丢失一部分记忆,你会不会怪我?”
此时,星空就像是一块纱,大大小小,星罗棋布的镶嵌着钻石,一道金色的弧光流逝,像织女抛出一道锦线。
他静坐在她的对面,长发直垂脚踝,解下头发,万千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淡淡清香,腰肢纤细,食指纤长捧着鹅蛋脸,有仙子般脱俗气质。
“只要不忘记我,忘掉帝君啊、源澈啊都行,求之不得!”
“你!我不是开玩笑,哎……算了算了,说什么你也不懂。”
源澈的死,是因为帝君,这两者怎么可以忘记。
她想选择删除的是,她的前世……
前世,她是一名孤儿,出生在阳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的乱世,没有一丝风拂过,&nbp;天气热得让人透不过气。
小小的婴儿,被裹上棉被,全身冒着雨露,丢弃在沙漠之舟中,小脸晒的滚烫。
特工队长见到她第一眼,就十分喜欢,由于都没有断奶,就送给一奔小康人家抚养,一直到她三岁。
这段记忆,对于她来说永生难忘,作为一个特工的执念,就是报效让她活下去机会的人。
忘记,就代表忘记,她是一名特工的身份。
九千岁从衣囊中拿出银针,银针在皎月光下闪闪发亮,心中一颤,做特工的时候拿着都是短刀兵器,如今银针才是她的利刃。
她抓起自己长发,看了一眼君墨邪,拿起他的索命骨剑,一刀切下,将发丝丢入火堆。
“你疯了!斩断青丝,你可知女子的秀发多么珍贵,如今齐肩不觉得丑?”
“我还小,会再长的,你若嫌弃就滚好了。”
他不语,皱着眉头,从刚刚就觉得不对劲,总觉得她有什么瞒着自己。
忘记……难道她想忘了他?
立马起身,对准火焰施冰,很快冻结了火堆。
“我要祭祀,删除多余的脑洞空间,被你打断了!呜呜呜,我的头发啊,白剪断了。”
原来,她又要搞这些奇幻的东西,咬着牙,将她扑倒在地,厉声呵斥,“我是你男人,你的记忆也是你身体的一部分,老子都爱,不准你删除,要删……就删我的。”
他的童年,都是在不断的打仗杀人,看过太多血腥画面,以至于他睡的很晚,甚至难以入眠,一直到遇见她。
只有拥她入怀,才可以睡的踏实,安稳枕眠。
他想也没想,撩起一把头发,截断交于她的手中,“拿着!听为夫的,女人不可以剪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随便剪,要坐牢的。”
火焰再次燃起,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她更感受到他的炽热,一把推开他。
干咳两声,拉好衣角,比起双眼,看着那团火焰,将发丝握在手中,咬破手指沾染血渍在发尖,丢在火堆中。
诸天神魔,震动苍穹,以我发祭,奉造空间。
深情苦,一生苦,三生三世,永堕情谷,结界咒!
天空的繁星犹如下雨,纷纷陨落,原本是黑夜,瞬间拉开帷幕,变成白天,太阳一分为二。
君墨邪痛苦的抱着头,蜷缩着身子,青筋暴起,死心裂肺大喊,“啊啊啊,去他娘的……疼啊,啊啊啊。”
“再坚持一会儿,让我想想造个什么空间好,加油啊!相公。”
一句‘相公’犹如吃了蜜浆一样的甜,他就算再疼,都攀爬到她的身边,死死的拥她入怀,嗅着那熟悉的味道。
“小娘子,本王死也不会忘记你。”
“傻蛋,谁让你忘记我,我删除的是你童年的不愉快,放心吧。”
她看到了太多的血腥画面,尸横遍野,颠沛流离的人们,以及凄惨的叫喊,乱淫无道的记忆,不禁干呕起来。
删删删,太暴力了。
他疼的倒地,而她满头大汗,哪怕只有三千兵马,也要有一个容身之所。
她的结界完美无缺,还构造出一个幽美的地段,不禁赞叹,期许在这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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