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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我见到他了
    第164章  我见到他了

    盛嫣嫣怎么作我管不着,她现在哭哭啼啼无非也就是想换取桑旗对她的同情。

    所以这一点点要求还是能够满足她的。

    后来从急诊室里被送到了病房里我也没有跟着,就在外面可劲地溜达。

    也是我倒霉还有就是没事贱的慌,我溜达就溜达,干嘛要往母婴区走。

    主要是那里有一个两三个月大的小孩特别可爱,一直冲着我乐,我不知不觉地就被吸引过去了。

    孩子的妈妈抱着孩子进了诊室,我一抬头傻眼了。

    我居然看到了桑时西,他在前面走着小锦跟在他的身后手里,抱着一个襁褓。

    我不用看就知道那一定是我的孩子,看到蓝色的小包被上面还画了一只小飞象。

    我想应该是儿子,瞧我这个当妈的,孩子生下快两个月了,我都不确定他是男还是女。

    我急忙转身当做没有看见,但是桑时西看见我了。

    “夏至……”他喊我的名字。

    傻子才会停下来,我一溜烟的跑掉了,跑到后楼梯口喘着粗气向身后看看,还好桑时西没有追过来。

    平静了下来我捂着还在咚咚直跳的心脏,刚才看到的是我的孩子又不是什么豺狼猛兽,不至于被吓成这样。

    我生下孩子之后,只要听到孩子的哭声,不论在干什么人都会莫名其妙的发愣,然后想到我的孩子现在在干嘛?

    我尽管尽量在忽略我曾经生过孩子的事实,但是我知道那也只是自欺欺人。

    我终究生过他,他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肉。

    孩子现在两个月不到,到医院里来做什么?

    打预防针是不在这里面打的,有专门的防御中心。

    不会是生病了吧?

    我以前跺脚发誓,我把孩子给了桑时西,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管。

    可是现在在这里遇到,我抓心挠肝的像心里头爬了1万只蚂蚁一般。

    考虑了半天将电话拨给了桑太太。

    桑太太住在桑家,孩子有什么事情应该清楚。

    电话通了,桑太太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夏至,这么早?”

    现在天应该刚朦朦亮,我都忘了看时间了。

    我直接开门见山“阿姨,我在医院里看到了桑时西带着孩子,孩子是病了吗?”

    “嗯,黄疸。”

    “黄疸这个病我知道,一般来说新生儿容易得,这都一个多月了怎么还黄疸呢?”

    “孩子没有吃过母乳。”

    “为什么?”我很诧异“桑时西那么有钱,他完全可以请很多乳母过来喂孩子。”

    “你不知道桑时西这个人有洁癖,他不会选择不是孩子亲生母亲的女人奶孩子,所以不吃母乳的孩子抵抗力都低,他的黄疸已经持续了很久,只能等孩子再稍微大一点抵抗力加强了就会慢慢好一些。”

    我握着电话手指头在发抖,我整天说盛嫣嫣作孽,我才是作孽。

    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明明有奶硬生生的给憋回去也不给孩子喝,我真是残忍呢!

    我握住电话没出声,桑太太轻声说“夏至,你哭了?”

    我哭了吗,我吸吸鼻子,眼泪水已经掉在了手机的屏幕上。

    我拿着手机在身上擦了擦,对桑太太说“阿姨,我知道了,我挂了。”

    我贴在墙壁上拼命地深呼吸,这是我以前有个做心理医生的朋友告诉我的方法。

    当你心绪繁杂的时候或者你觉得你对谁有所亏欠的时候,你就拼命地深呼吸,给自己心理辅导。

    其实说白了也就是心理暗示,我折腾了一阵子想着桑旗应该要找我了,便转身准备走出楼梯口。

    但是我走了两步站住了,楼梯口站着一个人,白衬衣黑西装。死神一般出现在我面前。

    这是桑时西的标配,他的衣柜里一整排都是黑色西装。尽管不同牌子,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分辨得出来这些黑色西装有什么不同之处。

    他本来就高,脑袋顶都快碰到了楼梯口的上方门框。

    躲了半天还是没躲过去,我向后退了一步,手握着冰凉的扶手“你不带孩子去看病,跟着我做什么?”

    “你不躲我还不跟着。”他慢条斯理地道,听不出有多焦急。

    我低头看自己的脚尖,就是不问他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我知道他在看我,我脑袋顶上热热的,应该是有些发烫。

    他在冷笑“夏至,沉浸在爱情当中是不是很甜蜜?”

    “没话说了就让让。”

    我要从他的身边挤过去,他却扣住了我的手腕“孩子是溶血性黄疸,需要输血,严重的话还需要换血。”

    我立刻扭头“换血什么意思?”

    “就是在一个新陈代谢内把他所有的血都通过机器来换置一遍,需要大量的血。”

    这个时候我再躲的话就不是人了,我立刻说“抽我的血。”

    他看我一眼松开捏着我的胳膊,转身就走,我在他的身后踉踉跄跄地跟着。

    父母给孩子输血也需要验血,医生带我去化验,我就顺便给桑旗打了个电话,简单地说了一下。

    他很快过来,我正在等待验血的结果。

    桑旗在问医生“需要多少血?”

    医生说“这个说不准,1500总是要的。”

    一个人一次性最多抽500,那已经是极限了。

    女性三百左右,1500把我的血抽干了也没那么多。

    我正在冥思苦想,桑旗已经撸起袖子走进了验血室。

    算起来桑旗是孩子的叔叔,有了血缘关系的话是不是几率也会大一点。

    巧得很,我和桑旗的血型和孩子的都吻合,我们都可以抽血给孩子。

    再加上桑时西凑一凑,医院里应该还有血源。

    但是我们都抽了,可桑时西没抽。

    我问他为什么不抽血给孩子,他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口看着窗外,他在吸烟,烟雾缭绕着他的脸庞,我完全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血型不符。”他简短地答我四个字,然后就再也不理我了。

    我知道,的确有的父母和孩子的血型不同,我也没有继续纠结,医生说我和桑旗加起来暂时够用。

    这一次我终于看到了孩子他一个人小小的躺在病房里。

    医生将殷红的血袋挂在铁架子上,然后粗大的针头扎进了他脑门上的静脉中。

    因为孩子手背上的静脉不好找,只能扎在头上。

    医生扎第一针的时候我的眼泪就流下来了,我第一次感觉到心疼是什么样的滋味。

    我恨不得冲进去让医生那一针扎在我的身上,我深吸气转过身,我发誓孩子好了我绝对不会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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